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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失了魂魄,面對期盼已久的吻,無半點回應。空洞的雙眼讓齊江天慌了神,害怕他再也好不了,害怕自己會被拒於千里,便不停地解釋,只希望能得到原諒。
那一晚,他們把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
即使鬱景兮並沒有太多興致,可他們確實極其渴望著對方的身體。
而讓他又意外又感動的是,齊江天竟然主動將自己給了他。
討好也罷,乞求也罷,鬱景兮知道他是真心的,也知道,唯他一人會為自己付出至此。
那是相愛之人的儀式,儀式之後,兩人骨血相溶,最親密不過。
那鬱景兮第一次看到齊江天疲倦的樣子。下意識抬手拭去他額上的汗珠,卻被抓住手腕,那人目光裡有希冀,更有祈求。
“景兮,是我錯了。我那天看到與你長得一摸一樣的姑娘,便以為你是女子,以為我們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就高興地昏了頭,根本沒想過這件事有多少不合理。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你也說過,這次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與我分開。”
鬱景兮將手抽了回來,他是那麼說過,可事到如今,這已不僅僅是他們兩人的事了。
他們成全了自己,誰來成全他姐姐。
一個未嫁的姑娘發生這種事,要怎麼辦?
然而事實,遠比他想的更嚴重。
鬱老爺的正妻早逝,僅育有一女,已出嫁好幾年了。鬱景兮和姐姐的母親是二夫人,當年產後落下病根,也過世得早。鬱老爺如今有四房妾室,其中有兩個生了兒子,都是十幾歲大小。
鬱家的家業無疑要交給鬱景兮,底下也沒人敢反對。可如今倒好,鬱景兮一走,便給那兩個有心為兒子謀劃的小妾鑽了空子。
不知是哪個姨娘火上澆油趁空給鬱老爺吹風,說一定是鬱小姐和鬱景兮串通好演了一場戲。鬱老爺覺得有理,氣急敗壞,口口聲聲怒罵他沒有這對敗壞門風的子女,揚言要將那兩人趕出門去。
鬱小姐最是無辜,準夫婿竟是斷袖,還與她的親弟弟相好。
她不僅丟了臉面名聲,更傷悲自己命苦福薄。
只是未及傷心就聽到了父親的震怒之言。知道父親正在氣頭上,多說無益,她便將一切苦楚徑自吞下,想等父親消氣再慢慢解釋。
誰料不過半天的時間,府中竟議論紛紛,言語不堪至極。說她和弟弟表面知書識禮規規矩矩,實則仗著好麵皮好家業便胡作非為。
說弟弟好龍陽,她也不守婦德,常和弟弟一起跟男人廝混,否則也不會十八歲還嫁不出去。這次勾搭上江湖俠客,無奈事敗,便又裝起可憐人,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她躲在屋裡避了一晚上,傷心了一晚上,第二日決定向父親解釋清楚,可一出門,就見周圍人指指點點,相互間竊竊私語,鄙夷地斜眼看她。
偏偏不當著她面,而是在她身後,指著她的脊背,那看瘟疫一般的神情,最讓人難以忍受。
來到父親門前,管家卻說老爺吩咐不見任何人,她沒辦法,只好轉身回去,繼續迎接一路上幾乎將她刺透的議論和眼神。
人言可畏……
她是個性子柔弱的姑娘,可柔弱中也有自己的一份高傲。她知道即使她是清白的,可只要人們那樣說了,就是一世的汙點,無論如何都抹不掉。
揹負無數罵名,不如一死明志。她大哭一場,吞金自盡。
長子跟男人跑了,掌上明珠自盡身亡,鬱老爺難以承受,一病不起,情況危急。
而這一切,鬱景兮並不知道。
等他知道的時候,卻是家中一個老僕前來找他,說老爺和小姐都死了。
小姐畏於人言羞憤自盡,老爺看似是病故,其實是三姨太趁他病重用藥給毒害了。如今家中大權都在三姨太手中,她兒子,也就是二少爺不久後就會成為鬱家當家。
鬱景兮如遭五雷轟頂。
他明明在想辦法挽救,可不過幾天時間,怎麼就,怎麼就會……
當夜,齊江天發現鬱景兮不見了。
鬱景兮回了家,半夜偷入三姨太房間,將人手腳綁好嘴巴封住,一把匕首架上脖子。
三姨太驚恐地彷彿看到地獄勾魂的惡鬼,努力掙扎,即使說不出話也不斷求饒。
鬱景兮的臉色卻比那匕首更冷,直盯著對方的眼幾乎滲出鮮血。
“是你害得我姐姐自盡,又毒害了我爹,是不是?”
女人拼命地搖頭,拼命抓住一切可能讓他回心轉意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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