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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衣一怔,搖搖頭,半晌才道:“咱們以後還住在這兒麼?”
凌中南一點頭,又連忙道:“如若你不喜歡,我們立刻就搬。”
水寒衣仍是搖頭,“不搬了,那個人,死了。你這麼厲害,他們不敢欺負我。”
凌中南把人往懷裡帶了帶,輕輕吻著他的額頭。
等他睡著,凌中南便去處理屍體。
他選擇了分屍,將那人一刀一刀切得細碎,各處一撒一埋,不留半點兒痕跡。即使有朝一日他們又想報官,也挖不出據。況且水寒衣說得對,今日他亮了手段,今後這村子裡絕不會再有人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再努力於各處拉拉人緣,想必排擠也不會有。繼續住下去,似乎沒有不妥。
第二日一早,備了幾份薄禮,帶著水寒衣和孩子拜會村長,先表了謝意,又對昨日的魯莽表示了自責。凌中南願意息事寧人,村長自然沒什麼不答應的,更何況村裡能有這樣一個膽大能幹的人也是好事。他連忙找來那些孩子們的父母,在他家中設席,說是大夥兒高高興興吃頓和解酒。
席上人們仍是戰戰兢兢,村長來來回回講了半天,才終於擠出了些生硬的笑容。然後便是挨個兒給凌中南和水寒衣敬酒致歉,凌中南一一受了,說不客氣的同時,又不軟不硬地來了幾句,大意是今後還要互相扶持之類,狀似無心,聽在旁人耳裡,卻還有警告威脅之意。
其後的日子,凌中南不論去哪兒總要帶上水寒衣和孩子,一步不離視線。最初大家相處確實有些尷尬,可日子一久,相安無事,也就都放下了戒心,漸漸又是一派和樂融融。
最讓凌中南高興的是,水寒衣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有太大困擾,除了剛開始精神不佳,後來不僅沒留下什麼後遺症,反倒讓他學會了平時要乖乖呆在家,就是說話也要找那些熟悉的、面相和善的、總是對他很好的大爺大娘們。這麼一來,凌中南也安心。
小插曲有驚無險,淹沒在時光流走與每日的忙碌中。踏踏實實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的時間彷彿白駒過隙。又是春末夏初,天氣晴好,小村子的景色也甚是賞心悅目。
這一年來,凌中南身上的江湖氣日益減少,越來越像個莊稼漢;水寒衣也胖了不少,能做的事更多,說活也更利索了,時不時還能說個笑話;而最讓他們開心的,就是小寶。
那孩子已經無需人整日抱在懷裡,能顛簸地走上兩步,還會依依呀呀地叫。村裡的老人和女人們都對他愛不釋手,誇讚他長得好,像凌中南,隱隱一看,也像水寒衣。
這一日,又是幾個大嬸與水寒衣一道逗孩子玩兒,大家指著凌中南讓他叫爹爹,小寶抬眼巴巴地看著微笑的凌中南,嘴裡“嗒嗒”個不停,惹得眾人直叫好。
緊接著,又有人指著水寒衣讓他叫叔,大概有些難,小寶鼓著腮幫子半天憋不出來,大家便說孩子只喜歡爹,跟他不親,弄得滿臉傻氣滿心期待的水寒衣下不來臺。
最後乾脆把小寶從那群女人手中搶來,拉著凌中南迴家。身後打趣的笑聲陣陣傳來,水寒衣臉紅了又紅,恨不得找個縫兒鑽進去,卻未發現,凌中南此刻的臉色並不好。
那個“叔”字,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回到家,來來回回地想,最後終於有了個折中的辦法:以後就讓小寶叫自己爹爹,叫水寒衣二爹爹,與外人看,叔叔這麼叫也沒甚不妥,對水寒衣來說也不虧。
只可惜,那人或許一輩子都無法明白,小寶對他來說究竟有著怎樣的意義。
最近天氣熱了起來,忙碌一天後身上粘得難受,所以晚間吃完飯將小寶哄睡,凌中南總會燒上一大桶熱水,跟水寒衣好好洗一洗。因為下午的事,他有些心不在焉,默默地重複著汲水擦身的動作,腦中卻在想別的,眼睛雖是盯著水寒衣,注意力卻不在那裡。
不久後,他被水寒衣扯著胳膊大力地晃了回來。
而回過神看到的一幕,卻讓他愣住了。
水寒衣面色燒紅,白皙的面板暗含著粉色,額頭還掛著汗。雙目水汪汪的,用行內的說法,那叫飽含春意。最要緊的是,他神情急切,一手抓著他,一手不停地指著自己腿中間突然變大豎起又紅又漲又痛的東西,哼哼唧唧地口齒不清,生怕自己是患了大病。
凌中南怔了怔,身體不聽使喚,腦筋也僵住了。
多次跟水寒衣坦誠相對在一個浴桶裡沐浴,這樣的情況卻是頭一回。
實話說,自打水寒衣傻了,他就再沒想過那檔子事,卻忘了水寒衣雖然腦子傻了,身體可沒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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