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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一切的起因就是眼前這個人,便毫不意外地吼了出來,“滾!你馬上滾!我不想看見你!滾開!”
是,沒錯,是他執著地想要兒子,是他逼他上床,也是他故作薄情寡性到處風流傷了他的心。但是,如果沒有你孟散這個人,這所有的可能不就也沒了麼?
也不可能有現在這種……羞於將自己臨產的臃腫身形暴露在他眼前的窘境。
他知道孟散一直很敬佩他,他也想一直保持在他心中的那份超然,是以如今……
想到這裡,袁玖突然覺得很是委屈,語氣更是軟弱而無奈了。
“聽到了沒有,馬上滾……”
沒有任何氣勢,倒像是自嘲,可這卻撩動了孟散心中最軟的那根弦。很苦,很痛,所有袁玖帶給他的一切都在那裡,每當拿出來的時候,便會難受得無以復加。
一針強烈的心悸襲來,手掌下那人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嘴上還不停說著讓自己離開的話。
孟散突然明白了,然後他轉身走開,迅速而乾脆。
山路上只剩下他一人,袁玖的要求得到了滿足,心也再次空了。
顫抖著手將罩衣和腰帶解開,備受壓迫的胎兒終於有了活動空間,腹部一點點挺起,最後將寬大的衣衫撐得老高。他側了個身,雙手抱著肚子,很痛,很痛。
不知緣何而生的淚水溢滿眼眶。他拼命呼吸,偶爾皺眉咬牙。腹部猛然緊縮,胎兒劇烈踢打,腰部彷彿拽著整個身體墜入深淵,連魂魄也跟著一起落了下去。
此時單憑他自己,動一動都成了困難。
空洞而模糊的視線望著已經大亮的天空,他就是要在這個地方,生下他們的孩子麼?
不遠處茂密的樹叢裡,隱蔽了氣息的孟散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作者有話要說:小九!別看你平時風流,關鍵時刻也是個彆扭害羞的主兒!
嘿嘿,乃們猜小散這次是會繼續聽話還是自己跑出來捏???
27
27、生產 。。。
袁玖的執著、隱忍和痛苦,孟散全看明白了。他心底突然有種莫名的興奮,因為終於能確認袁玖是愛著他的,這對他來說曾一直是個奢望。而更多的,則是整顆心被牢牢控制住不斷折磨的痛苦——自從跟袁玖分別,消失了近二十年的心疾竟突然復發,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袁玖此時身心飽受的痛楚。
饒是袁玖有再多的擔心,現下能顧及的,只有腹中的孩子。
他知道第一胎要生很久,正好沒人追殺,他有耐心等。但因為體力透支,等的過程並不輕鬆。回想著齊江天當時的狀況,大致捋清生產的步驟,躺在地上試圖積蓄體力,經過簡單的調息,四肢的力量漸漸回升。
摸出規律,他便趁著疼痛漸輕時,側著身一點點往前爬——畢竟是生孩子,怎麼說也該找個隱蔽的地方,這樣大喇喇地擋在路中間,太不雅了。
齊江天生產時不知用了常教多少好藥,可如今輪到他這個一教之主,竟是孤身一人在這樣的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發覺自己還會苦中作樂,他露出自嘲的笑容,摸著堅硬如石的腹部,更是無奈。
孩子啊,近來爹爹沒少讓你受苦,你一定要平安出來,才能找爹爹算賬!
這樣爬一陣歇一陣堅持了兩個多時辰,冬日的太陽昇至頭頂,並不溫暖,可他的衣服卻從裡到外都汗溼了。頭暈、噁心、腹痛、腰痛、渾身無力,他一直拼命努力做著自己能做的事,而現在,是真的堅持不住了。
渾渾噩噩地合上眼睛,又想起水寒衣的話:八大門派為首的武林正道合圍常教總壇,哪邊勝算更大?到頭來,他竟被那個貌似文弱的傢伙耍得團團轉,即使真這麼死了,也沒臉去見常教先代的諸位教主,更沒臉見那些被他的錯誤決斷害死的兄弟們……
再次醒來時,他以為自己到了地府,然而辨認了一下環境和身體的痛楚後,他驚異而失望地發覺,自己竟然還苟活在這個世上。
腰拼命地向下墜著,腹部的疼痛和緊縮不及之前強烈,但持續時間很長,難以言說的鈍痛攪著人全身。頭仍舊昏昏的,然而即使他懶得轉動那沉重的腦袋,周圍的一切已全部投入視線。
這是一個不大的山洞,身旁生著火,火上正烤著什麼東西。火堆旁放著一些果子,他躺在厚厚的草墊上,身上蓋著的幾件衣服,被肚子頂出一個大大的弧線。
這些衣服來自坐在火堆旁烤野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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