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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是袁玖。
還有那兩個天下人都認為已經死了的人,誰也想不到,他們已在這裡安安穩穩地過了三年多。
更想不到,他們曾經是對手,是殺與被殺的關係,如今卻如同一家人。
三年前,袁玖生下孩子,變賣了身上值錢的東西作為撫養女兒的費用。那時古門佈下天羅地網找他,他隨身未帶易容的藥物和工具,只好簡單改裝,整日東躲西藏,準備風頭過了再想其他辦法。他不懂得如何照顧嬰孩,讓女兒受了不少苦,小小的身體好像一直長不大。他憂心之餘,更是深深自責,卻不知自己的身體早已一日不如一日。
他毫不吝惜地給女兒用最好的東西,可女兒還是大病了一場。他遍尋名醫,好容易將女兒治好,自己卻也敗露了行跡。無奈之下便帶著女兒連夜趕赴古門勢力最薄弱的城鎮,避了三個月,深思熟慮後,再次返回古門總壇的所在地。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那時袁玖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身上的銀兩已所剩無幾。
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帶著女兒,劫富濟貧這種容易暴露目標的事也不方便做。最後,在女兒哇哇不止的啼哭聲中,他走進了一家客棧,準備做個小工。
大隱隱於市,他必須先有落腳之處,讓自己和女兒安定下來,才能實行下一步計劃。
後來這裡的老闆認出了他,他才知道,這家客棧竟是鬱景兮和齊江天的產業。
鬱景兮雖慘遭滅門,但大把財產仍在,即使什麼都不做,也能保證他們一家人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但他當然不會坐吃山空,也不想太引人注目,便開了家不大不小的客棧,生意還算不錯。僱了幾個夥計打理日常事務,他們隱居在附近的一個小村莊裡,鬱景兮除了每日去客棧看上一次,就是陪伴齊江天打獵練武或者陪兒子,日子十分美好。
自那日起,袁玖不再做小工,而是帶著女兒一起住進了這個院子。
鬱景兮改姓為席,齊江天改姓為田,他們的兒子叫席勤,袁玖則給女兒取名冬兒,因為她生在冬天。也多虧了鬱景兮,冬兒一天天白胖起來,孱弱的身體結實了許多。
他們像一家人一樣住在一起,除了客棧的生意,還有幾畝菜園和一個雞棚。
袁玖硬是被按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
記得鬱景兮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緊接著又說,你若不按我說的做,就別想恢復以前的功力,復教復仇更是天方夜譚。
經過他一通分析說明,袁玖這才知道,如果自己再放任下去,英年早逝也不是沒可能。
一年的休養終於將身體養回了大半,但仍是免不了落下病根。
如今冬兒已經三歲多了,可當日生產的痛楚他一分也沒有忘記,再生一個,那可不是動動嘴皮子而已。是以他很佩服齊江天,居然在鬱景兮的遊說下答應了生二胎,現下已經懷胎快五個月了。鬱景兮無微不至地伺候著,除了要他適量運動外,幾乎什麼都不讓他動手。齊江天雖然仍是那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性子,但袁玖知道,他是幸福的。
是啊,如果有那樣一個人陪在身邊,就是讓他再生一個,想必他也會答應。
只是如今的他,還能跟誰生呢?
太陽落山時兩個小傢伙仍未回來,袁玖準備去找,可剛推開院門,兩個小炮彈就砸了上來。
“爹爹!”
“尚伯伯!”
袁玖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孩子,見他們小臉通紅,一身塵土,便蹲下拍起來。
“到哪兒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尚伯伯,我們的紙鳶被一個叔叔弄得飛走了,他說要買新的賠給我們!”
“嗯!他還說明天城裡有紙鳶大會,各種各樣的,要帶我們去看,但我怕爹爹不同意,那個叔叔就說他親自來跟你說!”
話音剛落,一個腰掛佩劍的年輕人便出現在袁玖面前。
那人一抱拳,微笑道:“打擾了,兄臺就是這兩個孩子的父親吧?在下馬淺夕有禮。”
聽到馬淺夕這個名字,袁玖不由地怔了一下,隨即站起來。可這人的溫柔敦厚和通身的大方氣度卻與他據情報形成的印象相去甚遠。那張弛有度的笑容更是很輕易便化解了一切猜測和疑慮。
“有禮,在下尚三平,是她的父親,他的世伯。”
袁玖挨個拍了拍手掌下的小肩膀,回以同樣的笑容。
馬淺夕一愣,明明是如此平凡的臉,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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