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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也站起來拍褲子,好像掃清了輸掉比賽的壞情緒,笑著跳著跑到男人身邊,抱住大腿,抬頭撒嬌,“爹爹!剛才跟勤兒哥哥鬥草,我又輸了!”
“是麼?”男人彎起嘴角,摸了摸女兒粉雕玉琢的臉蛋,“沒關係,下次爹爹幫你,一定贏!”
“好棒!”冬兒眼中閃出勝利的喜悅,拍著手跳起來,男人也露出幸福的笑容。
“哼,尚伯伯幫冬兒,我也要找我爹幫忙!”
叫做勤兒的男娃娃跑過來,立刻維護自己的權益。
“勤兒哥哥你忘了,你爹沒有我爹爹力氣大!”冬兒笑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彷彿有個力氣大的爹就是世上最好的事。
勤兒吃了癟,不服氣,抓著腦袋想了想,又說:“那我找我爹爹,他力氣也大!”
“勤兒哥哥就是記性差,田叔叔現在肚子裡有小寶寶了,席叔叔說不能做用力的事!”
勤兒連續兩次落敗,一著急,便口不擇言了。
“那又怎樣,我有兩個爹爹,你只有一個,我肯定能贏你!”
原本看兩個小孩子爭論看得有趣的男人笑容一滯,不由地摟緊身邊的女娃。冬兒正說到好處,沒想到竟會聽到她最不愛聽的話,像被人接了短,頓時鼻子一酸,眼圈也微微泛紅。
“勤兒!又欺負妹妹了?再胡說罰你中午不許吃飯!”
兩個男人從屋裡走出來,均是高挑的身形。但若仔細看,前面那個略顯單薄,後面那個身體更為結實,腹部還隱約突起了一塊。
天氣逐漸轉暖,他們最近都在院裡吃飯。
一個方桌,三個大人單坐一面,上首是冬兒的父親,勤兒叫他尚伯伯。左邊是那個略顯單薄的男人,一直忙著給兩個孩子和對面的男人佈菜,時不時說上幾句。他是勤兒的爹,冬兒親切地叫他席叔叔。右邊的男人沉默寡言,只有在“席叔叔”夾菜給他或是跟他說話時才應上一聲,經常面無表情。所以勤兒一直有些怕這個冰冷的爹爹,冬兒也一直恭敬地叫他田叔叔。
兩個娃娃坐在打橫的同一條板凳上,時而比試吃飯的速度,時而拌幾句嘴,倒是很熱鬧。
更加有趣而奇怪的是,這一雙兒女的長相與他們的爹,幾乎沒有一點兒相像。
“冬兒,下午還跟哥哥去玩麼?”上首的男人問道。
“嗯,哥哥說今天要帶我跟大家一起騎竹馬。”
男人先是皺眉,隨即笑道:“竹馬是男孩子玩的,你是女孩子,去湊什麼熱鬧?上次爹爹買的紙鳶也沒見你玩過幾次,不如下午你們去放紙鳶?”
冬兒嘟起嘴,看向勤兒徵求意見。
勤兒扒了幾口飯才意識到大權掌握在他的手裡,深感責任重大,摸了摸腦袋,道:“可以可以,昨天跟隔壁那幾個沒說好,說不定他們還要上山放羊呢。咱們不管他們,就去放紙鳶。”
“勤兒,出去玩記得帶好妹妹。”沉默了整頓飯的男人突然開口,把兩個孩子都嚇了一跳。
勤兒連忙大力點頭,“爹爹放心。”
飯後兩個小傢伙嘴一抹便拿著紙鳶跑出院子,三個男人不由地再次露出笑容。
“今天飯菜如何?和口味麼?”
“嗯,不錯。”
看他將湯喝得一點兒不剩,問話的男人滿足極了。那人懷胎初期反應強烈,飯菜不合適了不僅一口都吃不下,更會吐得天翻地覆,他便想盡辦法研究菜譜,最近幾天總算有小成。
“我進去歇會兒,不幫你收拾了。”那人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微腆著肚子轉身回屋。
“沒事,你儘管歇你的。”
剩下兩人收拾桌子,上首的男人往屋裡看了看,低聲道:“能說服他再度懷上孩子,你還真有本事,不過看他最近一直挺彆扭的。”
單薄的男人笑了笑,“勤兒跟我姓,我說若沒有一個跟他姓的,豈不是虧了。雖然表面彆扭,但他那個人一直是這樣,嘴硬心軟。實際上,他絕不會做有半點兒勉強的事。”
“也對。這倒挺好,雖然生活平淡,卻不失樂趣。”
“其實,你也可以考慮……再生一個。你不是一直想要兒子麼?而且落下的那些病根,也只有生第二胎時才能治好,袁教主。”
單薄的男人壓低聲音,露出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表情,不待對方回話便走了。只留下心中突然落空的人孤獨地站著,耳邊仍然迴響著那句久違的已成往事的稱呼。
即使改名換姓易容,即使古門大放流言說他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