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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許看著他的背影:“真是個沒眼力價的傢伙。”
莫盡言笑著搖搖頭,兄長怎麼跟個小孩似的,跟誰都賭氣啊。“走吧,許哥,去找鍾大人。”
莊許拉著他的胳膊:“急什麼,晚點再去,先去我那兒,跟我說說船的事。”
莫盡言咧嘴笑了起來,難怪這麼急著將孟長齡打發走呢。也難怪,莊許這一個月一直都在忙,中途只去海灣看過一次,那時候還都是木材,船的雛形都沒有出來。造好之後,鍾勇又賣了個關子,死活不讓人去看了,說到時候與大家一起見證驚喜。
於是莊許拉著莫盡言問了老半天,事無鉅細,全都問遍了。末了他一拍手:“太好了。我們過幾天就能看到了?”
莫盡言偏著頭想了想:“漆過兩天才能幹,下水還需要三五天的樣子,應當就是這幾天了。”
莊許摩擦了一下拳頭:“有五艘對吧,到時候我要一艘來,咱們兄弟就可以開船去巡防了。”
莫盡言笑道:“走舸還是太小了,在江中還可以,在海里就有點小了,不大經得起風浪,入海的話,還是大一點的船比較穩妥。”
莊許拍拍他的肩:“不用擔心,現在走舸造出來了,下次咱們就造更大的船,蒙衝艦還是海鶻船?你都會造吧。”
莫盡言也興奮起來:“自然是能的。下次同鍾大人說說,咱們試試海鶻船?”
“行啊,有何不可的?哥支援你!”兄弟有能耐和夢想,當兄長的怎能不支援!
莫盡言去向鍾勇告假的時候,鍾勇不僅給批了通行文書,還允許他當晚就可以回去陪師父。莫盡言得了批示,屁顛屁顛地走了。
莊許也想跟著回去,被鍾勇扣住了手腕:“莊大人,你前幾天才剛回去過,這就又要回去,不怕人說閒話?”
莊許掙開手,橫他一眼:“有什麼閒話好說的?鍾大人,請你自重,別拉拉扯扯的,給外人看著說閒話。”
鍾勇笑道:“我怕人說閒話?你老巴巴的拉著你那兄弟作甚,他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孩子。”
莊許不高興地瞥他一眼:“我愛跟著誰你管得著嗎?他是我兄弟,我愛照顧他不成?”
鍾勇突然嗤笑一聲:“他是個男人,樣樣都比人強,用得著你天天護犢子一樣跟著?你別不是安了別的心思吧?”
莊許一下子惱了,脖子都氣紅了:“那又怎樣,關你什麼事?我跟你說老實話吧,姓鐘的,我與他已經結了契兄弟了,契兄照顧契弟,不是天經地義的麼?”說完挑釁似的看著鍾勇。
鍾勇的手都氣得抖起來了,他的聲音如同寒冰一樣:“莊許,你這話可是當真?你當初是說要回去娶妻生子,我才放手隨你去。現在你居然跟我說你同姓莫的那小子結了契兄弟,這可是事實?”
莊許突然打了個寒戰,彷彿被這話給凍住了,他梗起脖子:“我跟誰結契兄弟關你屁事,我就是喜歡莫盡言!我就願意和他在一起,他也願意和我在一起!”
鍾勇胳膊一揮,“啪”地一聲,桌上的茶罐被掃到地上,炸裂開來,滿地都是碎片和茶水。他迅速一閃身,便將莊許牢牢困在自己身前裡,胳膊一伸,箍住了莊許,一手捏住他的下頜,一頭便親了上去。
莊許拼命掙扎,無奈根本掙不開鍾勇的鉗制,只能“嗚嗚”地掙扎兩聲。他幾乎都忘記了,鍾勇是錦衣衛出身,身手強過自己一大截不說,行事從來都是狠厲不擇手段的,只因他對自己太放縱了,所以才失了警惕性。
剛才那一聲脆響,將門外偷聽的孟長齡猛地嚇了一跳,他趕緊躡手躡腳退開去,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止不住心如擂鼓,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秘密:原來莫盡言和莊許居然是契兄弟。難怪莊許不待見自己,竟是這麼回事。
原來莫盡言前腳剛一走,孟長齡後腳就來尋他,沒想到正好碰上莊許和鍾勇起爭執,他本想轉身就走掉的,不料他們說到了莫盡言的名字,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來了,結果聽見了這個秘密。這讓他驚詫不已,原來莫盡言竟是這種人,他真寧願沒有聽到這段話。
孟長齡埋頭緊跑,連迎面走來了人都不知道,一頭便撞了上去。
“孟長齡!”一聲怒喝將孟長齡驚醒了過來。
他抬頭一看,正是面如鍾馗的溫建,他連忙躬身道歉:“抱歉,大人!對不住!”
溫建板著臉冷哼一聲:“這個時間你不在操練場操練,像只沒頭蒼蠅似的到處撞什麼呢?如此冒失,哪裡還有半分讀書人的端方!”溫建本來對孟長齡的印象已經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