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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可惜他沒機會用。
莊許理解地拍拍他的背:“等哥給你去改戶籍,秋天就可以重新入伍了,到時候就能用了。”
莫盡言點點頭:“嗯。謝謝哥!”
莊許又道:“火銃聽起雖然來威風,但是射程和威力遠不及弓箭,所以還是得把箭練好。”
“我明白,不過還是想摸摸火銃。”莫盡言嘻嘻笑道。
“會摸到的。”
第二天一早,莫盡言就帶著弓去了福山,箭是自制的竹箭,莊許給他帶的一袋子箭他才不捨得用呢。
福山離長樂縣城有一個時辰的路程,山不高,但是山體綿延,草深林密,飛禽走獸頗多,是打獵的好去處。莫盡言用打獵這種方式練習箭術,要比對著標靶射擊有效得多,因為這射的是活物。
第一次去,莫盡言收穫了兩隻林鴞,三隻野兔,還追著一頭野豬跑了好遠,但最終還是讓它逃了,那傢伙皮粗肉糙,竹箭根本射不透它的皮肉。
以後每隔幾天,莫盡言都會上山去打獵。開始獵到的獵物很少,而且都是小動物,經驗豐富些了之後,獵獲的獵物也大了起來,有一次還獵殺到一頭羚羊。
這天莫盡言從山上下來,看到路旁的荊棘叢中有一隻麻灰色的大鳥在撲騰,看起來像是受傷了。莫盡言心想是不是給它補上一箭,但覺得欺負一隻受傷的鳥,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站著看了一會,便走過去,撥開荊棘,抓住大鳥的翅膀,將它提了出來,那鳥羽上都扎滿了刺,莫盡言將它身上的刺都拔了。
這傢伙兇得很,莫盡言給它拔刺,它還一個勁地撲騰,利爪差一點將莫盡言的手都給抓破了。
莫盡言提起這傢伙仔細打量了一下,白色的腦袋,黃褐色的眼睛,彎鉤狀的淡黃色喙,黑褐色的爪子極其鋒利。莫盡言腦中靈光一閃,莫不是鷹?
他檢查了一下,發現這鳥是折了翅膀,如果放掉,估計也不一定能夠活,便將它帶了回去。治得好,就救它一命,治不好,就燉了吃了。
一路上那鳥掙扎了許多回,試圖掙脫束縛,甚至還想扭頭來啄莫盡言,划動著爪子來撓他。
莫盡言喜滋滋地跑回家,提著這傢伙給莊進看:“師父,你看我抓了只什麼?”
莊進仔細看了一會:“咦,是一隻花鷹鵰幼崽。怎麼抓到的?哦,估計是翅膀受傷了。”
“是的,可能是學飛的時候摔折的。”莫盡言兩眼放光,花鷹鵰這種鳥,平時都是遠遠地看見它們在高空中優雅地翱翔,從來都是可望不可及的,沒想到這次會撿到一隻幼雕,“能養嗎,師父?”
莊進搖了一下頭:“雕是猛禽之王,是很驕傲的禽類,一般很難馴服,多半寧願餓死也不願屈服的。不過我聽說北方有一種馴鷹的法子,叫做熬鷹,人與鷹比精力,只要能勝過它,它就會誠服。你要是能養活它,倒是可以試試。”
莫盡言躍躍欲試:“先給它養傷,再來熬它。”顯然對熬鷹一事興致勃勃。
他找了只篾制的雞籠子,將幼雕放進去,然後找了兩根棍子,弄了點藥,替幼雕包紮了一下翅膀。幼雕相當桀驁不馴,在包紮的時候,利爪在莫盡言手上劃出了幾道深深的血印子。莫盡言也不氣惱,包好後又去弄了點水和食物,放在籠子裡。先治好你,再慢點跟你熬。
幼雕十分倨傲,頭天完全是滴水不沾,更別說進食了。莫盡言開籠子看了幾回,那傢伙伸長了脖子試圖來啄他。莫盡言自然不會讓它再得逞,只是給它換了吃食,這次放上的是幾尾新鮮小魚。
莊進看他想馴服這隻雕,便說:“不一定養得活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莫盡言的字典裡,沒有服輸這個字眼。他去弄了個大鳥籠來,比起雞籠,鳥籠通風透氣得多,幼雕進了鳥籠,不再那麼狠戾了,到了第二天晚上,終於還是扛不住餓,開始進食了。
莫盡言咧嘴笑了,肯進食,那就有馴服的希望。
莫盡言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幼雕,甚至連獵都不去打了,每天只在院中射白果樹上的白果練箭。那幼雕並不領情,見到他去餵食,依然是毫不留情地想要啄他。過了幾天,幼雕的翅膀顯然好些了,它試圖在籠中拍打翅膀,然而籠子太小,它的大翅子根本就展不開。
莫盡言去街上溜達了一圈,看見一些遊手好閒的公子哥兒在街上遛鸚哥,用一根細鏈子拴住鸚哥的腿,讓它站在一根細棍上。他也學著做了一個鳥架,拼著被利喙啄傷的危險,給幼雕左腿上纏上了一根牢固的繩子,死死打了好幾個結,將另一端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