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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怎麼這小子在木門前講了這麼多話都沒見裡面耿少潛有什麼反應,原來是你在裡面做了手腳,看來還是你膽子要比我大些。”
可憐鄭簡在耿少潛門前一番話,不僅沒讓屋裡昏睡的人聽到一句,反而讓這兩個人全聽了去,足見陰差陽錯天意弄人。
“算了,既然你實在擔心,我就親自跑一趟收拾了那鄭家的小子……”
“不必。”士卒轉身離開女牆一邊,“這人須得留著,你少亂動手腳壞了主人的大事,還是想想怎麼保住自己為好。”
王瑜看著鄭家車隊離開的方向,盡是漫漫荒原,一眼看不到頭。
第 33 章
六朝舊事隨流水,但寒煙衰草凝綠。一轉眼,鄭簡已經回到京城兩年多了,兩年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比如金章殿大婚,羅家的女兒成了這都城裡最尊貴的女人——大家都知道連恆宮裡那位是不可能娶妻的。
比如說鄭簡完成了學業從書苑退出,國考的時候上了榜,名次不錯,金章殿親自接見有意要將他放在身邊培養,卻被鄭簡以鄭夫人的病情推脫了。
比如說在家休養的鄭大人始終沒能拗過兒子,還是給相交已久的京畿備大人遞了一封私信,叫獨子鄭簡入了京畿衛。
京城之內,凡是世家子弟,年十八可授武職,年二十方可入仕做文官。自從兩年前那件事情鄭大人被迫辭官之後,鄭家一蹶不振,門庭冷落了很多,就是鄭大人自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兩年之後鄭簡弱冠。
而鄭家公子也確不辜負,很快就憑一己之能力克眾人,成京畿衛宿衛軍左伍長。
連京畿衛中尉大人也忍不住說:“鄭家此子他日必有成就。”
當初鄭家女兒逃婚的訊息確實是轟動一時,鄭家的名聲一時下墜到了底,走出大門的下人幾乎被各種唾沫星子淹死。這樣的事情不要說是在三姓之一的鄭家,就是一般的公侯甚至是尋常人家的女兒若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都會被視為不貞不潔要被活活打死的。
鄭家這樣的下場也讓有些人等著要看北方那人的笑話,然而除了最初的時候有一些影響,最後倒並沒有出現傳言中所預料的那些壞情況,反是以同情的言論居多,讓有些人很是失望了一把。
北方。
他離開那個地方已經整整兩年,這兩年自己是怎麼過來的他幾乎已經忘記了,只記得那個人最後離開的背影在日光中淡去的模樣,一想起來就覺得嗓子發疼——
當然,年方二九的鄭簡如今嗓音已經完全轉變過來了,在離開北門關的頭一天夜裡,他將心裡所有的悔恨和眷戀都發洩在了曠野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儘管沒有任何聽眾,但他解釋得那麼急切,彷彿那個人就在面前……天亮的時候,鄭大人發現一夜之間,自己兒子的嗓音已經徹底啞了,再不復童真。
如今風華正茂青春年少正得意的鄭簡鄭伍長剛剛執勤下來,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一身銀色的虎頭鎧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越發襯得他光彩奪目英武非凡,叫人心神搖曳。
此刻的鄭簡已經脫去了少年的青澀,加上宿衛軍中兩年的磨礪,原本十分女氣的臉龐看起來依舊十分漂亮,只不過這漂亮卻是屬於男人的漂亮,剛毅,勇猛,堅硬的側面輪廓,每當赤馬銀袍冷麵不語的時候,便有些許不怒而威的氣勢;或比不得北門關那被國人傳頌得猶如破軍星君轉世的國尉少將軍,卻也是妙齡女子傾心仰慕的少年才俊。
比如此刻,一條色澤曖昧的絲巾飄飄蕩蕩從樓上飛下來,劃過鄭伍長的鼻尖落在他攤開的手心裡,等他回過頭朝樓上望去,就看到一個神情嫵媚姿態動人的女子斜倚在欄杆上笑著說道:“下面那英武的兒郎,可否將奴家的絲帕還來?”
鄭簡看著上面的女子眉梢一挑,道一聲:“好。”遂下馬走進了這踏花閣。
“多謝鄭伍長將奴家的絲帕親自送上來,這便準備了些許薄酒聊表謝意。”
此間室內裝飾清雅秀麗,一方圓桌鋪了精繡的桌布面,一淚紅燭,兩盞淡酒,三分醉意。美人斜靠桌沿,衣衫微松,香肩半露,一雙玉臂托起酒盞,舉過熄滅的紅燭,遞到鄭簡面前。
鄭簡看著女子,淡淡笑了笑,卻不急著接,反問道:“荊娘總喜歡用這招來戲弄我?”
丟絲帕的女子收回舉杯的手,輕笑道:“奴家哪敢戲弄鄭伍長,不過因為年老色衰,想早些找個良人依靠了,卻不想這絲帕次次都落到了伍長懷裡……”
“那倒是鄭簡給荊娘礙事了,以後一定不胡亂出現壞荊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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