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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頂峰之下的老羅家和……
“我能證明奸細的身份。”羅珪生說著,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羅明正和耿少潛,一步一步踏進這間窄小的屋子,像是在向身後的文武百官世家子弟宣告著:看,我們羅家仍是最驕傲的大姓,沒有任何人能讓我們忍氣吞聲。
羅珪生自信滿滿地走到床榻前,當耿少潛一眼掃過來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種無端仇恨的感覺,然而那一閃即逝的錯覺很快被他壓了下去,看著對方握住錦被一角的舉動有些輕蔑地說道:“難道少將軍時至此刻還要勉強掩飾嗎?”
耿少潛看了他一眼:“你會後悔的。”
那樣波瀾不驚平淡如常的語氣卻觸動的羅珪生莫名的怒火:“我便不信是國尉大人您後悔還是我羅珪生後悔!”說罷,他伸手猛地拽住床榻上的被子。
“羅珪生住手——”
第 40 章
“羅珪生住手——”
在羅珪生抓住錦被即將掀開的那一瞬間,卻被自己的親哥哥羅明正喊住,他略顯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哥哥頓住了手裡的動作。
羅明正一喊出這嗓子,便後悔了,他知道自己只有冷眼旁觀這一切才是對自己,對整個羅家最好的態度,然而他不忍心,不忍心自己那愚蠢的弟弟成為這場笑話的起點,這份不忍心讓他最終忍不住喊出了口。
然而衝動易怒的羅珪生卻不能體諒哥哥的這份心思,他只當這是羅家妥協要示弱的標誌,看也不看羅明正一眼,恨恨地揪起錦被就要一把掀開。
羅珪生揪了一把,被子沒動,他一頓,又狠狠揪了一把,被子還是沒動,他看著耿少潛單手壓住被角的舉動氣得眼睛泛紅,使了渾身的蠻勁和這被子扛上了。
“羅珪生……”當著金章殿與諸大人的面,羅明正縱使覺得失禮也忍不住咬牙低聲告誡弟弟。
然而金章殿不做聲,只是瞥了兩眼耿少潛,這讓本就樂得看戲的其他人也不開口。
金章殿看著那脆弱的蠶絲錦被在兩人的較勁下被扯得散碎,終於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少將軍英雄氣概男人風流也是常態,孤便不追究你宮中……嗯‘行事’之責,你也該先給羅家姑娘一個交代,是與不是?”
“監國殿下,這不單單是欺辱我羅家臉面的問題,這,這國尉大人分明是北夷暗藏在我三軍心臟的奸細!”
耿少潛是不是北夷人的奸細孫縉心裡明白。
今日這一番捉姦的好戲一則在羅家與耿少潛之間留下了一根硬刺,而引申深處,也同樣是在耿少潛和京城諸大世家之間劃下了一條名曰“不知分寸目無世家”的橫溝,從此以後,這國尉少將軍,便被永遠排斥在了世家的大門之外。
然而孫縉卻也清楚因著那人一手的安排,鎮守北門關的大將無能替代過這人,遂心裡難免覺得這羅珪生有些厭煩失了趣味,淡淡開口道:“不過就是個宮人,便是讓少將軍收入房中,羅姑娘也還是耿家的當家主母。”
此話之中,將外事變家事,任由你們以後處置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然而羅珪生還要再說,卻被金章殿一個眼神徹底凍住,自小在大家族中被捧著哄著長大的羅珪生險些忘記了這個男人是坐在大殿之上殺伐果斷的人主,只聽得這人冷聲冷調地朝著耿少潛身後道:“好了,被子裡的也不用再裝了,哪個宮下的將名字報與主事宮人,孤做主將你許給少將軍了。”
“監國殿下您便不問問這下面是什麼人嗎?”
原本轉身要離開的金章殿頓住腳步,道:“國事已經急迫,我們還要為家事胡鬧?我不在乎這錦被之下是何人,便是我孫縉的女人也不吝惜送給少將軍大人。”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明白了金章殿息事寧人的態度,紛紛抱袖垂目要離開,卻冷不防羅珪生突然衝出來猛地一下,將原本就已經被扯得破碎的錦被撕了開來。
眾目睽睽之下,那躲在被子裡面的人終於裝不下去,抱著碎片遮住身前坐了起來。
“臣京畿衛宿衛軍左伍長鄭簡,拜見監國殿下、諸位大人。”
“臣京畿衛宿衛軍左伍長鄭簡,拜見監國殿下、諸位大人。”
狹窄的室內突然因為這一句話凝固住了,那人額頭叩響床榻木沿的沉悶聲,“咚”地一下敲在所有人心頭。
一個普通的宮女和一個世家嫡子擔任的宿衛軍軍官是完全不同的意義。
鄭簡低垂著腦袋根本不敢睜開眼睛面對在場諸人的反應,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多麼狼狽的模樣,那些隱約探視的目光密集地落在他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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