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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那個幼時寧可自己捱餓也要省下食物來喂雛鷹的善良孩子,怎麼可能心性轉變如此之大?
“我當時恨不得立刻前往御天道問個清楚,偏巧有人上門求助,求我去西域射月國營救一人。當我來回跋涉萬里,救得人回到中原,卻聽說南宮世家已被御天道血洗滅門。”
他長吐一口氣,燭焰搖搖欲熄。窗紙外一聲雞啼,天已發白。
那一天,也是凌晨。他本然佇立在南宮世家燒成灰燼的焦土地上,聞著風裡吹不散的血腥味。
蒼穹鷹嘯。他回頭,與徐徐而來的幽夢相見了。
闊別十年後的第一次重逢。視線一旦交纏,再難分開。
幽夢的目光裡,有怒、有淚、更有太多他看不明白的東西。開口,說不出的冷:“孃親上個月病死了,南宮世家也消失了。這世上,沒有什麼再來阻擋你和我了。”
他朝阮煙羅伸出手,像從前那樣叫他:“煙羅哥哥,我等了你足足十年。我們明明打過勾的啊……”
看著眼淚自那雙閃爍執著和悲哀的眸子裡滑落,阮煙羅心頭亂了一切,猛地天旋地轉,昏了過去。
屋子裡靜得只聞呼吸,紫冥胸口酸澀,茫茫間抬手,摸到那小小玉瓶,一陣悲慟:“想不到他對你,用情如此深。”
剎那間,原先對餘幽夢的厭惡消失得無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一種同病相憐的痛。
他對於燕南歸,又何嘗不是長相牽掛?可惜在燕南歸的眼裡,他永遠只是個長不大的少主。他只能用嬉笑怒罵,深深地藏起自己的慾望。
只是,他至少還有燕南歸常伴身邊。而那個寂寞桔等了十年的人,靠什麼打發三千多個空白的日夜?
“如果我是他,恐怕早瘋了。”
阮煙羅渾身一震:“沒錯,他已經瘋了。他用迷藥迷暈了我,把我帶回御天道,要我永遠都跟他在一起。。你想像不到他看我時的那種眼神,瘋狂得彷彿要將我整個人都生吞活剝。”
薄削的嘴唇一陣抽搐,他頹然靠坐椅背,捂住了臉,從指縫間含含糊糊地嘶聲道:“我知道他喜歡我,可我始終都當他是我的親弟弟,我、我真的沒辦法回應他。
“我怎麼跟他解釋,他都不願聽,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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