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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而去。
待到湛鬱率先趕到,只看到月華之下,那個風華絕代冷傲無雙的男子渾身浴血傲視獨立般大步走著,周圍緊握長戟重重包圍的兵將甚至弓箭手,都隨著他的腳步潮水般後退。
血,渾身的血,染溼了頭髮濡溼了衣裳,月光映著暗紅的血珠生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沙沙後退的腳步間隙似乎還能聽得見滴滴答答的滴落聲。中間那個血人早已成了人們眼中絕命的修羅!
腥氣!濃烈的讓習慣了血腥的軍人也作嘔的濃烈腥氣!幸而是夜晚,否則,湛鬱懷疑,白日裡他是不是能看到濃霧般的血色霧態籠罩在殤流景周圍三丈。
“愣著做什麼?等著為你們主帥收屍麼?”湛鬱大喝一聲,將目瞪口呆地盯著殤流景計程車兵驚醒,再次紛紛加入了戰役。
在湛鬱的迅速而合理的指揮下,南陵軍終於自知不久即將全軍覆沒,帶著幾個散兵殘將奮力突破重圍,逃逸而去。
“當!”泣血的劍驀然掉在地上,殤流景的手,半舉著,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僵硬的姿勢。
緩緩地,殤流景用左手握住握劍太久而僵硬的右手,一根根折彎蜷縮的手指,在一根根掰直。彷彿,那不是他的手,而是什麼任人搓揉的麵糰子。
真傻啊,這個人,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拼了命地殺人啊?殺人並不是他的喜好不是嗎?其實他也是討厭血腥的,不是嗎?他總是嫌別人的血太骯髒,他有潔癖,若是以前,即便是殺人,也絕不容許自己粘上別人一滴血,否則便立即燒掉衣服。
一個有潔癖的人,又如何忍耐自己一身粘膩腥膿的血?是什麼,讓他失了往日的倨傲冷漠從容優雅?
“流景,窮寇沒追!”看著殤流景翻身上馬,湛鬱立即喊道,而殤流景聞所未聞地一鞭子打在馬臀,馬兒撒開蹄子跑起來。
“你要去哪?南陵這個時候來偷襲,並且執著地拖住你們,根本就是為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你難道要丟下這你北營的三萬大軍麼?”湛鬱喝道,“殤流景,你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遠遠地,殤流景回頭,繼而打馬狂奔,夜空裡飄渺地傳來一句話:“要是他死了,我就要所有南陵軍陪葬,要是他敢死,我就踏平整個天下!”
湛鬱的呼吸,驀然頓住。哪個人,何其有幸,被愛如斯?不為天下,不要天下,只求他平安無事……
是那個少年天子吧?但願,那個少年能珍惜那份他曾經期盼不得的摯愛,不要犯傻,不要想蒼洵醉心權勢,贏得了天下,輸了他。
第 78 章
因為南陵的侵襲,南寧王蒼洵的軍糧的運輸線被切斷,京陽的軍糧供應不及,這件事,絡燻有所耳聞,卻沒想到已經到了士兵吃不上飯的地步。難怪蒼洵這麼積極地抗擊南陵並主動請和要連成抗擊南陵同盟了。只不過,即便是知道,對於蒼洵這個姜太公,絡燻還是不得不妥協,做條願上鉤的魚兒,畢竟,內都是內鬥,對於別國的侵略,還是要一致對外。兄弟雖然吵架,去容不得外人來打壓自己兄弟。
張鴻泉一行五人自從晚上加入絡燻的尋寶大隊,便死皮賴臉地不願離開。用張鴻泉那老狐狸的話就是說,既然被派來跟人,就只好跟了,既然被發現了,不能暗著跟,就只好明著跟了。並且,拿絡燻那句“既然不是在戰場上對決,你們便一樣都是北冥的子民,而不是朕的敵人”堵得絡燻
啞口無言。
幾天下來,絡燻翻過了好幾個山谷,直到走到狼谷的另一端,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狼谷竟然只是狼谷,和兵器庫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狼谷的盡頭,竟然旁邊就是高村寨的亂葬崖,而另一端連線著鬼障山,而所謂的鬼障山,竟然也不是什麼迷霧森林,只是一些連在一起的小山。
對於人們在這些小山之間迷路,大漢們啞然失笑,紛紛覺得不可置信,然而,等真正進入而且轉了一個上午以為要到頭卻竟然發現又到了原地時,大漢們驚駭不已,就連張鴻泉都有些失色。
“皇上,看來……咱們真的遇上鬼打牆了!”張鴻泉斑白的鬢髮因為這幾日連續趕路而凌亂,混合一些灰塵泥土有些狼狽不堪。
“不是鬼打牆,而是九宮八卦陣!“雲揚沉聲道。(此處本來有寫一寫破陣細節,但由於本人不懂,而且,覺得對劇情沒什麼影響,便刪去三千字。見諒!)
兜兜轉轉,走出九宮八卦陣已經是兩天之後,意外的是,出口竟然是亂葬崖的崖頂。早知如此,就直接從狼谷穿過盡是死屍和骷髏的亂葬崖底爬上來不是更好?雖說那高高的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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