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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你用得著這樣麼?當兵的官爺!”高猛虎實在不喜歡據說是皇上的敵人的人,何況還有那麼個對他的神人皇帝不尊重的玄武將軍在,高猛虎沒好氣地說:“難道你還沒飯吃,要和我們搶食?”
幾個蒼軍計程車兵極為尷尬地笑笑說:“沒有沒有……”可是眼睛就是在還沾著血的生肉上生了根。
“咕嚕——”不知是幾個人中的那個肚子發出咕嚕一聲,洩露了秘密惹得眾人轟然大笑。
“好箭法!”過了很久,忽然張鴻泉在正幫著雲揚生火的絡燻身後說道。
“能得玄武將軍稱讚,朕很高興。”絡燻微微笑道。
看著那純粹的笑容,張鴻泉不免微微失神,對於反軍的重要將領,這少年竟然能露出這麼純粹的笑意!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朕,請諸天神佛見證,在此起誓,定然早日結束戰爭苦難,還百姓一個能安然採桑種田縱情對歌的天下。
既然不是在戰場上對決,你們便一樣都是北冥的子民,而不是朕的敵人。
張鴻泉看著眼前的少年,若有所思。
夜,四更,南域香菱縣,北冥軍營。
“公子,殤大元帥他……他……”嘩啦一聲,將軍的營帳被推開,一個小兵撲通跪在地上結結巴巴地對坐在營帳裡看著地圖的湛鬱喊道。
湛鬱不顧蒼洵的阻止隻身前往軍營,現在在軍中雖然沒什麼封號,但是眾人對於這位深受南寧王垂青的七竅玲瓏公子頗為恭謹。
“彆著急,慢慢說。”湛鬱放下手中的地圖,起身。
“殤大元帥他……”小兵一臉驚恐之色,幾乎話不成句,“北營忽然遭到南陵軍的偷襲,殤大元帥率領大軍迎戰……”
“迎戰又如何?”湛鬱皺眉問道,莫不是中了人家的什麼計謀?想想覺得應該不會,卻又忍不住為殤流景隱隱擔心,畢竟……他是……他最初的愛戀。
猶豫畢竟是素來不和且各為其主的兩幫人馬,北營和南營距離不近,對於那邊的情況,不能說是清楚。這種未知讓湛鬱不滿,明明都是北冥人,卻要為了權勢的爭奪而互生隔閡,生生損失瞭解情況相互合作的機會,貽誤戰機讓百姓生生受著戰亂之苦。而蒼洵,實在太重權勢。恐怕,在他心裡,權力,永遠擺在第一位,為了權勢,能犧牲的,他統統都會犧牲。否則,他又怎麼會一氣之下跑到軍營來呢?
“迎戰……然後,殤大元帥衝鋒陷陣神勇無比……”小兵喘著氣,目光恍惚,似乎心神還在戰場上沒收回。
“快說!有這麼難嗎?”湛鬱皺眉,溫雅的聲音透著急切。
“他……他……一劍在手,所到之處血流成河,敵軍的屍體遍佈戰場……從三更到現在,已經殺……殺了上千人……”小兵聲音打著抖,似乎被殤流景製造的血流成河嚇得不輕。
湛鬱嚇了一跳,上千人!??就是說,無時無刻不是用劍在掠奪生命,千人的屍首,可堆起一層樓那麼高的城牆兩百米……那是怎樣駭人的景象?
殤流景雖然冷漠,卻不曾如此嗜血好殺,那麼多生命,揮劍的瞬間,即便殤流景的心沒有哭泣,那柄劍,也在哀鳴不已吧!
發生了什麼事,讓向來冷靜自持的殤流景做出如此歇斯底里瘋狂的事?
“怎麼會這樣?在此之前沒有什麼異常嗎?”
“聽說,殤大元帥三更時分忽然十萬火急地要出去,正好騎馬狂奔過南陵軍的埋伏地點,南陵軍以為被發現,沒等到計劃約定的時間便向北營發動了進攻,擋住了殤大將軍的去路。等士兵們衝出來的時候,殤大元帥已經一個人在敵軍的包圍中以一人之力對付千軍萬馬。他……一柄寒劍刺向接近他的每一個人,每一劍都是一劍致命……紅色的血噴在他血紅的衣裳和臉上,就像……就像吃人的惡鬼一樣……”
小兵咕咚一聲嚥下一口口水,恐懼得面色發白,伏在地上的手不停地打顫,“連……連北營的將士都不敢接近他……像鬼一樣啊……”
“那他現在呢?”湛鬱的拳頭緊緊握住,急切地問道,幾乎忍不住要奔出去。
“南陵軍不敢靠近,卻也不肯放他走,殤大元帥就一路走一路殺,現在已經離軍營好幾裡了!”
“聽著,傳令下去,立即派兵增援北營,怕是敵軍想要一小股勢力誘敵,再從背後出其不意進攻直搗北營中心,給以重擊。另外,我營提高警惕,以防南陵軍有機可趁,對我軍糧草做手腳。”匆匆說完,湛鬱已經跑出去,解了坐騎的韁繩翻身上馬便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