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鉤,絞著鐵絲的鞭子嗖地落在身上就拖出一條血痕,相比起來,先前的鞭傷簡直是個熱身。
“啊——啊——”一聲聲悽慘的叫喚響在絡燻耳邊,絡燻眉心微皺,微微撇開了眼睛。
“趕快說,以免受這皮肉之苦。”徐宏摸著山羊鬍子盯著老葛。
“啊——我,沒有……啊——”老葛將鎖在身上的鐵鏈拉得嘩嘩響,哀號的聲音穿透空氣,讓絡燻耳間一陣陣震盪。
皮肉被抽得外翻,衣服已經被鞭子絞碎,變成一條一條,鮮血幹了又流,白囚衣已經看不出原色,呈現在絡燻面前的整個是一個血球,連雙眸,都是赤紅。面對慘不忍睹的畫面,絡燻已經不知不覺間將手緊緊抓在了桌子的邊緣。這樣,和一刀刀將皮剝下來有何不同?
“骨頭硬還是什麼的?來人,上作料!”徐宏卻似乎來了興致,小眼睛裡的精光更甚。
“啊——”男人粗啞的嗓音瞬間變得高亢尖利,想要把嗓子都喊出來一般。如果說漫長的鞭刑和呻吟絡燻已經麻木,那麼這一聲厲號絕對將麻木擊得粉碎。
絡燻看著歪倒在牆邊的血球驀地全身抽搐,破囚衣裡露出的血肉不停地抖動,有些吃驚。
“他怎麼了?”絡燻忍不出起身走近。自從老葛被水一潑,就尖叫著顫抖,似乎這水比鞭子更難忍受。
“只是小小的懲戒,另一種有趣的遊戲而……”徐宏猛然頓住話語,驚慌地轉身向身後的絡燻一揖,結巴道:“哦啊,只是……是為了讓犯人開口說實話的,的一種刑罰。”
絡燻瞥了地上人一眼,回看徐宏,示意他繼續。
“就是,在水裡面加了鹽……這樣比直接打還有效果。”
用鹽水潑體無完膚的人,讓他全身同時遭受鞭笞般的痛,竟用這樣的酷刑。
“這樣一來,嘴硬的人也招了。實在不招,我們還有更絕的,就是辣椒水。”徐宏有些得意地說道,有些邀功的成分。
絡燻想到被抽打得血肉模糊的人被澆上鹽水辣椒水,像眼前現在的這個不能再稱只為人的東西一樣不斷掙扎,忽然又是一陣噁心。
“算了,這樣即使讓他認了,也難免有屈打成招之嫌。這件事稍後朕自有安排。”絡燻揮揮手,在太監的攙扶下走出刑房。
絡燻沉重的腳步聲在刑部的廊下有節奏地響起,忽然間,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朗聲大笑,笑聲中帶著癲狂和自得。
樹梢上習慣了刑房裡犯人嘶吼的黑鴉受了驚,忽地撲凌凌地飛起,朝皇宮的方向飛去。
第 14 章(修文)
“這是……”絡燻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環視了一下刑司的結構,最後目光鎖定在幾乎被前面的院落和樹木擋住的一排矮小破舊的小房子上。
“回皇上,那是……破舊失修的刑房。”徐宏回答道,語氣間猶豫。
“可是有什麼人在裡面?”絡燻斷定,剛剛那聲震天的大笑,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那裡,自裕仁大行皇帝薨,‘叛將軍’摩西一直關在這裡。”徐宏老實回答。
“什麼?‘叛將軍’摩西還沒有死?竟然被關在這裡?”絡燻異常吃驚。立即朝舊刑房走去。
“叛將軍”摩西,一個揹負著背叛之名的盛大傳奇。絡燻極小時曾與摩西有過一面之緣,小小年紀的絡燻那時只覺得摩西好看,像天山的仙子一般好看,叛將軍摩西有著非凡的容顏,而且一身功夫出神入化,是一個不朽的傳奇。
之所以叫叛將軍,是因為摩西本不是北冥人,而是與絡燻的母后一樣,是被北冥進攻的叫凡赫的小部落的首領。據說當時摩西的族人堅持要與北冥一戰,而摩西不顧族中長老的反對,以准許凡赫人叢西南叢林地帶北遷為條件私自和北冥簽下盟約,投降北冥,被封為“玉將軍”。當時的北冥帝,也就是絡燻的爺爺,崇尚武力,對外用兵頻繁,進襲臨邊不從的部落,“玉將軍”摩西屢戰屢勝,從未失敗。重創了周邊,但也耗費了極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北冥一時陷入貧弊。後來,南陵趁火打劫,國力衰弱的北冥也在摩西的帶領下力拒強敵,巍然不動。敵人對摩西又恨又妒,於是“玉將軍”的名號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同時,“叛將軍”之名似乎更響亮了。
摩西淪落到今日,其實,真正的事實誰也不清楚。人們只是說,玉將軍愛上了皇上最美的妃子,皇上震怒,要責罰玉將軍,而妃子為了玉將軍從京陽的最高處——祭臺跳下,自殺身亡。玉將軍痛不欲生,一怒之下將皇帝的後宮佳麗一夜之間全部殺死,然後……之後如何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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