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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自私也好,無情也罷,他心心念念忘不掉,深愛著的始終是這個女人,什麼國仇家恨,什麼血海深仇,其實不過是個藉口吧,也許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給了自己一個理由,正大光明的想起這個女人,這個自己掏了心肺愛著的女人!恨呢?有的吧,可是再不用掛上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過就是放不下她捨棄了自己,奔向了另一個男人這事實,沒什麼好丟人的,他齊譽認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樣好的女子,只有誰不知道,沒有誰不想要,然而,只要她還活著,便什麼都不重要了!
齊譽一步步走向了自己的妻子,一切的慶幸跟思念都化成了一滴熱淚,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只是喜極而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哭了,是真實的吧,不是思念太深的幻影吧,想要伸手觸碰,去證實她的存在,可又怕碰到了就不見了。齊譽猶豫著,可就在他一點一點接近的時候,眼前的人兒卻躲開了,望向自己的眼神那般熟悉卻又如此陌生,除了淡漠,齊譽找不到別的形容詞,剛剛的心有多炙熱,此刻便有多寒冷,不一樣了,同一個人,他卻明明白白的知道不一樣了,筱蘭怪他,恨他,怨他,卻不再指望他,不再信任他,也許,也不再愛他,只有這裡,齊譽告訴自己,是“也許”,“也許”就還有一絲機會,給他這個人,給他這顆心,都留一絲機會,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些什麼。
“新房裡未等到老爺,倒是在這裡等到了,也罷,璟蘭就在這裡給老爺請個安吧!”段筱蘭微微施禮,毫不掩飾自己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度。
齊譽看了,被刺痛的不知是那雙眼,還是那顆心,“我……”開口的只有這一個字,他能說什麼,他該說什麼,那洞房他去也不是,現在,不去也成了不是,習慣了筱蘭在身邊,習慣了有筱蘭的日子,這些年,他笨了,沒有段筱蘭在身邊的齊譽,笨了,他該怪誰?怪那造化弄人,還是怪他自己?
“老爺既然來了,便發個話吧,這人,璟蘭現在要帶走!”
不卑不亢,是筱蘭的風格,齊譽聽著,甚至有些享受。
“放肆,你當這裡……”
“帶走吧。”齊譽攔了齊昀說到一半的話,他來這裡也是想要救兒子,被筱蘭帶走或許比被他帶走更好,至於他跟筱蘭之間的事情,既然人還活著,還在自己的身邊,總是會有機會的。
因為筱蘭的死而復生,齊譽從來沒有覺得如此踏實過,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心下意識的,絲毫沒有往不好的方面考慮。
筱蘭扶了兒子起身,齊越的雙肩使不上力氣,筱蘭只能靠託著他的腰,來支撐著兒子搖搖欲墜的身體,也不敢架起他的胳膊,別說揮動胳膊,即使只是一步步往前走著,對齊越來說也是漫長而又痛苦的,但是他卻強撐了精神,不讓母親擔心。
“慢著!”還沒走出門,已叫人攔了下來。“你以為這裡是哪裡,容你說進就進說出就出?這裡是齊家的刑堂!”齊昀隨身的柺杖噹噹的敲著地面,那是一把鋼製漆黑的特製柺杖,是他的隨身之物,也是他的兵器。
“這裡是哪裡與我毫不相干!想留住璟蘭,只靠規矩和一張嘴,怕是不行!”筱蘭停了腳步,卻絲毫沒有轉身的意思,話落,又繼續向前走。
“放肆!”
不用轉身,段筱蘭已經能感受到身後撲面而來的強大氣息,她從來都不是虛張聲勢的女人,既然敢下這戰帖,她也就沒怕過這局面。
段筱蘭感覺得到,齊越自然也感覺得到,暗調真氣,他這手雖使不上力氣,但總有辦法不叫他們傷了母親!突然,腰眼處被狠狠的掐了一把,齊越全身的戒備剛起,叫這一掐瀉了大半,無辜的看著母親,齊越很想問“您老在幹嘛?”
段筱蘭自然是讀懂了兒子的意思,狠狠的瞪去一眼,還想回頭瞪瞪這人的父親,她現在還真是有點“佩服”那人了,到底是怎麼樣把自家兒子教成這個樣子的?!完全不為自己考慮,遇到事情了只能靠他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都成什麼樣子了!先不說這個,做兒子的竟然這麼不相信他娘!她像是惹了事情讓別人來擔的人麼?!氣死她了,瞪啊瞪,掐你一下是輕的,回頭再找你算賬!
筱蘭輕輕的將兩指按在了袖口,她是有準備的,但這一次,她決定不到最後不出手,她想要做些測試,不拿誰的命來賭,她賭的是自己這顆心,那個男人還值不值得她所愛,還值不值得她託付!
齊昀的柺杖終是未能傷到段筱蘭分毫,齊譽銅牆鐵壁般的擋在了二人身前,純陽的正氣一瞬間逼出體外,他是真急了,身後的人,誰都不可以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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