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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悲哀可笑、罷了。”
他的身影遠去不見,晁斯哽息垂首,在著牢中,不理其他的,慟聲哀嚎起來……
自那之後,晁斯坐在牢中依舊是不言不語,不同的是,現在他更像是行屍走肉空空身軀。那神情彷彿萬念俱灰,低糜頹廢,是問是刑都那副模樣,再不見絲毫變動,只是身上的傷愈加多而重,只幸是在這樣的時節,不然寒瘡暑濃,便不是生不如死能盡的了。
於是審問停阻不前,那兩人見所予期限就要到臨,只能硬著頭皮提前嚮慕容歌告請無能,添油加醋的將顧松怡擅穿晁斯琵琶骨一事說了出來,描其無情殘戾,也將審訊無果全然怪在了顧松怡身上。然眾人等來的慕容歌的決定,卻是將此事全權交給了顧松怡,不顧群臣反對,毫無返還餘地。如此,當停了幾日後,晁斯眼前出現的,便只剩下了顧松怡一人——
晁斯,出逃。
這訊息一出,頓掀得朝堂大亂。
晁斯是在楓寧為證下明確了的劫持莫珏之人——莫珏名義上雖被除皇姓,可血緣在那裡、慕容歌的看重也在那裡,又有誰能對他生死不理不顧不加在意——又是被懷疑與偷換書信皇祀之變有關之人,時過了數月,他是唯一的線索,然這般重要的囚犯卻在顧松怡獨自接手後從牢中出逃,再加上那兩人所說晁斯之言,矛頭頓時指向了顧松怡,或是懷疑他與之同流,或是懷疑他另有企圖,眾臣奏請慕容歌查其降罪時,慕容歌竟依舊一反眾人之見,只一句“此事全權”,怎樣爭論都沒了意義。
卻是慕容歌的態度奇怪,何卿和楓寧兩人也叫人覺的奇怪的很——何卿自始至終對此沒有發過任何見解,而楓寧也只是垂頭不語,被人叫到也是驚的看去,竟有些憂心忡忡無精打采的樣子。
誰又能明白他們的想法。一日未能聽進朝事,楓寧匆匆趕回了府中,在下人詫異不解中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尋著,沒過一間唇便咬的用力了些,步子急促,而身體也不禁顫抖。
便是在楓寧在最後一間屋子前望著裡面空了眼空了心的要無力落下時,腰間環上了有力而背後貼上溫暖的胸膛,那氣息打在耳邊,楓寧一愣,聽見傳來的低笑話語。
“怎麼,幾個時辰不見就這般的想念我了麼?”
顧松怡話說的還玩笑,楓寧忽的抽吸,轉身撲進那懷中,竟緊緊的擁著他,又驚又怕的哭了起來。
“你沒走,你沒走……”
這一下一旁的下人都避了眼去退開這處,而顧松怡淺淺嘆息,安慰的撫在他背上,卻之後,將他推了開,看近那惶惶不安的眼中,隱著沉重的笑著,“恩。沒走。還沒跟你告別,我怎能擅自離開……”
楓寧腦中一震,退了一步搖著頭,哀泣的垂首,無力開口,“那你……還是要……”
“恩。”顧松怡看著他,沉沉點頭,“明天。明天就要走了。只是這一次和平時不同,是為了必須要做的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找你……”
寂靜的這一處,楓寧沉默著,顧松怡也沉默著。兩相對立長久無言,那般沉重氛圍,染著幽漫的傷涼。而,先動起的,不是顧松怡,卻是楓寧。
“不要走。”
“……嗯?”
“松怡……不要走……”
楓寧向顧松怡一步一步的走近,手微微顫抖著抬起攥住了他胸前的衣服。喃喃的說著“不要走”,抬起頭來的他眼中一片迷染虛茫,在顧松怡有些詫然的視線中,楓寧昏昏看著他的唇,輕踮了腳來,吻了上去。
這是第二次,他的主動。顧松怡一愣,瞬間以為他只是太過慌急而衝動;可當溫熱笨拙的探在唇隙時,看著他顫抖的眼睫上卑微的晶瑩,心口疼痛,顧松怡猛的擁住楓寧,扣住他的頭奪回那主導,在他口中肆虐,有些瘋狂的吮噬。
他的手在身上揉撫探索,衣衫被撩了亂,楓寧混沌的循著溫度貼上他的胸膛。隔了月餘,被掩埋了的慾念不可抑制的湧漫,吞噬著意識,陷入不覺。帶著楓寧錯步進了前面的屋子,叫那衣衫凌亂的散落在了地上,懷中是他雪淨的體膚,手已經探在了他身後,顧松怡卻猶豫的停下。
“松怡,松怡——”
楓寧恍惚的喚著。那手鬆開了他,那溫度退了離,他卻追了上去,手臂緊緊地將他環住,忍著一些畏怯的撩吻在顧松怡唇側。那一刻,顧松怡合了眼。也許自己不該留了這麼久、讓他適應了自己在身旁,也許自己當時不該放任了情念、讓他藏匿的情被揭起,引向這般混亂的異樣。
“楓寧,你幾時,變得這樣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