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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向北似乎是鐵了心要和韓毅做一對真夫妻,對方越是反抗,他的興致卻越濃烈。
大堂之上,殷向北當著眾人的面和韓毅行了整套夫妻之禮,絲毫不介意對方乃是被自己的手下按著與自己跪拜叩首,喝交杯酒時,他更是親自抓住韓毅的手餵給了自己,又將自己手裡的酒餵給了韓毅。
接著他才令人將韓毅送回了房間,而自己則與賓客們宴飲。
藉著殷向北大婚的機會拍馬屁的人不少,殷向北也是來者不拒,有酒便喝。
到最後,曲清看他醉得實在不行了,這才擋開眾人,讓人將還未洞房的教主送去了新房。
目光迷亂的殷向北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一身紅衣的韓毅,他跌跌撞撞地走了上前,一把撩開了新娘子的頭帕。
帕子下面是韓毅那張被精心打扮過的臉,胭脂水粉塗抹得恰好到處,並不會讓身為男人的對方太過妖豔,反倒是有種異色之美在裡面。
然而殷向北所喜愛的並非美色。
眼前這個人是如今唯一知道他陰陽人秘密,並唯一和他肌膚相親過的人,這兩個唯一成為了一條將他們的人生連線在一起的紐帶。
看著被捆住雙手,一臉漠然與反感的韓毅,殷向北輕聲笑道,「你認命吧,大禮已過,從今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說著話,殷向北醉意濃厚地坐下來,解開了韓毅手上的束縛,蠻橫地將對方抱進了懷中。
他滿身酒氣地緊抱著韓毅,臉貼在對方的臉上,喃喃唸叨了起來,「以後我們一起過日子……我再也不是一個人啦。娘子,娘子……我愛你……」
殷向北的嗓音裡有一抹從未流露出過的寂寞與脆弱,韓毅愣了愣,似乎有些不信對方竟會說出這樣惺惺作態的話語,難不成這傢伙是真的鐵了心要和自己過日子?
可……自己怎麼可能會愛上這個不管身體還是心理都有些變態的陰陽人呢?
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會幸福的。
韓毅黯然地閉上了眼,迎接來的卻是殷向北貪婪的撫摸與親吻。
江湖中人倒也不都是傻子,當他們聽說本該死於奔馬原的殷向北不僅活著回了滅天教總部,還和天慈老人的高徒韓毅結為了夫婦,大多數人都對這段姻緣抱以懷疑之心。
任誰用腳趾頭都想得出,韓毅這個倒黴鬼必然是被殷向北擄去的。
於是,正道為了剿滅魔教的理由中又多了一條,解救被魔教之主殷向北強行擄為娘子的韓毅韓神醫,注:韓神醫性別男。
兩人共同搬到了青陽山滅天教總壇中最大的無極殿內,偌大的無極殿中除了幾個恪盡職守的侍衛外,再無他人出入,這讓在山中習慣了寂寞的韓毅亦感到內心鬱郁。
似乎是怕韓毅寂寞,除了每日仍要花時間調息恢復元氣以及處理積壓的教務外,殷向北剩下的時間都花在了韓毅身上。他自以為這就是在展現濃厚的愛意了。
「多吃點魚,你的傷也才好不久。」
每天的一日三餐,殷向北必定和韓毅在一起用飯。
他一手端著碗,一手夾了條魚放在了韓毅沒怎麼動的碗裡。
總被眼前這陰陽魔人所威脅著的韓毅似乎已經認命了,他面無表情地嚐了口魚肉,味道倒是比自己做得好許多,當下也忍不住多夾了幾筷子。
殷向北在一邊看得暗自發樂,要知道這魚可是他抽空在午飯前親自烹飪的。
世上能吃到堂堂滅天教教主親手做的菜之人,恐怕也只有這麼一個了吧。
「這魚味道還行吧?」
殷向北笑呵呵地又為韓毅舀了一碗湯,他自己已然吃飽,如今卻只是饒有興趣地坐在桌邊,守候著還在吃飯的韓毅。
於他而言,這般「平淡幸福」地過日子乃是他們之間夫妻生活的開端。
韓毅抬眼看到對方笑得一臉狡黠,心裡怎會猜不出一二,他輕輕地哼了一下,不置可否地放下了碗,懶洋洋地說道,「我吃飽了。」
吃完午飯,韓毅百無聊賴地立在窗邊眺望青陽山的美景,而殷向北也一改往日急於處理教內事務的忙碌,徑自留在了屋中陪他。
眼望著這個冷麵冷情的娘子,殷向北難免有些沮喪,這些日子來,他自問對韓毅溫柔無比,甚至還親自下廚為他做飯。他心想著自己付出瞭如許,便是世間再冷情之人也應被感動了才是。
正在他有些感慨之時,卻見韓毅忽然很是好奇地盯住了窗臺上向陽而放的一大盆異國花朵。
那花兒根莖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