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一個道理。
獨孤冷是何等聰明絕頂之人,不消片刻,他便悟出了破解之法。只需使內力倒流,毒素也就喪失了控制力,便會越來越弱。在毒素最弱之時,使用聚集的倒流內力一舉突破,便可將毒素全部逼出。
毒液順著獨孤冷十指流入地面,片刻之後毒液被全部排出。他微眯著眼,觀察起四周。他被單獨關進一間牢房,三面是金屬牆壁,一面是金屬柵欄,他隨身攜帶的佩劍也已不見。體內之毒已經被全部排出,以他的功力破壞地牢逃生不在話下,只是他一是好奇其他武林人士的安危,二是好奇寧王接著要如何對付他。如果到時能挾制寧王,也可迫使他放入。他心裡暗自盤算,決定以靜制動,暫且靜觀其變。
地牢的看守兩三成群,不時來回檢視情況。獨孤冷假裝昏迷靠在牆邊,看守見他臉色蒼白,自然也就認為這人中毒已深,也就不再盯防。
深夜的地牢很是安靜,這時卻從前方傳來騷動聲。一聲聲打罵聲,尖叫聲此起彼伏。獨孤冷凝神靜聽。這才明白了大概,其他武林人士被關在前方地牢,似乎有人被拷打。聽對話的內容。寧王府的人以酷刑脅迫對方臣服,對方不從,激怒了脅迫的人,那人便對其施加酷刑。那聲音如鬼哭狼嚎一般傳到獨孤冷耳裡,對獨孤冷來說這聲音與黑暗中聲嘶力歇慘叫的鬼魅無異,這叫聲連他都不禁渾身疼痛。
悽慘的叫聲與血腥味摻雜混合,刀劍刺入血肉的鈍聲與叫罵聲不絕於耳。獨孤冷雖然看不見那些場景,卻也知道那正在發生著的慘劇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沒見過殺人,也不是害怕。他只是害怕這種殺人如同宰殺牲畜、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一般的感覺,因為這感覺太無力。
他覺得內心快要承受不住以上種種,那些人雖然和他無親無故,卻也不算陌路之人。雖然衝出去不是明智之舉,也無法救出所有人,但是多救一個總是好的。他順著牆往外摸索,可視線的邊緣卻看見一襲青衣的絕媚之人疾步朝裡走來。隨著那身影,前方的所有聲音都在頃刻之間歸於沉靜,如同一切都不曾發生般死寂。
是他?獨孤冷無法思考,只覺得心臟跳動的厲害。下一刻他眯上了眼,裝作無力地靠在牆上。他覺得自己這種舉動很可笑,這和沒有防備的嬰兒面對兇狠的狼群的情況並無二致,可他居然就這樣做了,還做的心甘情願。
北冥宵用內力擊破門鎖,走近地牢。昏黃的燭火下,凌亂的黑髮掩蓋了白皙俊朗的面孔,他甚至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可他的氣息、他的身體的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他,那人就是獨孤冷。
綠瞳中流露片刻憂傷,卻那麼強勢的被傲慢所佔據,憂傷只在片刻間灰飛煙滅,就連北冥宵本人都未曾察覺。當冷清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愛著他時,他只覺得高興卻又可笑。在十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見他時,也已經發誓要讓他臣服於他。那時的獨孤冷,還只是八歲的孩童,卻也是武林第一高手獨孤驚雲的兒子。那孩童用天子驕子一般的眼看待身邊所有的人,他看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傲慢、和不可一世,彷彿看見的只是一粒塵埃而已。
所以那一眼,獨孤冷已然成為北冥宵內心最最完美的象徵,他對他是恨,也是愛,或許是嫉妒,或許是愛慕,這感情到現在他也分不清究竟是哪一種,或許根本不需要分清。
北冥宵走近獨孤冷,用從不存在的溫柔輕輕地理開了散在他臉上的發。他輕輕摩挲起那人白皙的臉頰,面板很光滑,透過手指傳遞著均勻細膩。這人的嘴唇很薄,卻很紅潤,形狀很美很性感。北冥霄將獨孤冷扶起,將他攬入懷中。
“你真的很美。”獨孤冷聽到北冥宵在他耳邊呢喃,那聲音的溫度幾乎要將他燃燒殆盡,他何嘗不渴望他的吻,他的溫度。如果這一刻就是永恆,那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獨孤冷的心跳快的嚇人,更隨著茶香越來越快,他極力壓制著興奮,不想叫抱著他的人察覺了去。
北冥宵從懷中掏出白色瓶子,輕輕搖動,一顆黑色的藥粒落入他手中。他將藥粒含入口中,用舌尖撬開懷中人的薄唇,舌尖吮吸著那人的溫度。
他的舌闖入那一片禁地,藥粒在摩擦中落入那人嘴裡。他輕輕攪動著另一條舌,舌尖和那條舌緊緊纏繞在一起。那條舌不知在什麼時候突然動了起來,熾烈地纏繞著他的唇、他的內腔和他的舌,舌與舌之間的溫度不斷交纏,他不由得發出陣陣喘息。舌與舌的每一次接觸,都讓他有觸電的感覺,從舌麻痺到口腔,再到頭頂。彷彿追索著更多,兩條舌更加激烈的纏繞,彼此貪婪起對方的味道,茶香和苦澀的藥味混合在一起。
這一吻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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