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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錦離贖了些罪。
自此以後,齊嵐再未到過清河館。
瀲君不是沒有想過能與齊嵐再想見,只是沒有料到會是在安寧王的宴席上。那個高坐在主座的人,一身青衣錦緞,飄逸如仙,俊秀儒雅,剛一走近,瀲君認出他。
好個蘭公子,倒是沒一個字是真的。
瀲君心中笑道。
他不是沒有猜到齊嵐是出身貴族,可怎會想到竟然會如此的尊貴。當今聖上不過就一個弟弟,安寧王齊嵐。早聽說這安寧王一出生就體弱多病,所以鮮少出門,結交的朋友也不過是姚錦離和趙燕君他們兩個。既然知道齊嵐的身份,瀲君自然也猜到他怎會曉得自己的傷,又為什麼要這麼好心幫助自己,多半是跟姚錦離脫不了關係。
齊嵐這一日是主角,不少王孫公子輪著向他敬酒,直到他坐定了才看到了瀲君,那目光有驚有喜。齊嵐朝著瀲君溫和一笑,瀲君卻別過了頭。齊嵐看到瀲君走路已經逐漸舒暢了,臉上的毒氣也退下了不少,心裡頭也覺得高興,說起來除了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外,他也很少記掛一個人這麼多日子。趙燕君常笑齊嵐是仙人下凡,比尋常人多了些善心,可齊嵐自己知道,他對人雖好,可總保持著那麼一段距離,點到即止,可惟獨瀲君,他似乎是關心地過分了。
宴席到了末了,齊嵐喝多了酒,找了個藉口便到了後院吹吹風。瀲君身邊本坐的是瑤持,但他一早便走開了,一個人坐著也悶,瀲君也退出了宴席想散散步。
他剛想著千萬不要碰上齊嵐,就聽到齊嵐叫住了他。一回頭就看到齊嵐向他走來,仍是斯文儒雅,溫潤脫俗,氣質中帶著幾分仙氣。瀲君一想起第一次見到齊嵐時,傻傻地說了句神仙就覺得好笑。
“王爺。”
瀲君恭敬道。
齊嵐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麼稱呼自己,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他道,“你還是像從前那樣叫我就是了,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
瀲君笑道,“這怎麼象話,王爺身份尊貴,名諱可不是我們一般人可以叫的。”
齊嵐聽到這話,皺著眉頭問道,
“瀲君是氣我沒有告訴我的身份?”
瀲君心中暗笑,你沒說的哪隻是身份而已。
瀲君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問道,
“王爺之所以救我是因為侯爺的關係吧?”
齊嵐一愣,然後,他直言道,
“你的傷確實是錦離害的,我跟他多年的朋友,也該為他做些事。”
這話說得坦然,沒有一絲的尷尬,可見齊嵐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瀲君道,“王爺真是為侯爺著想。”
齊嵐淡笑道,“那是應該的。”
瀲君別有意味地望向齊嵐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他笑著說道,
“王爺人真好,對誰都這麼好。”
這話聽起來像是對齊嵐說,可實際上瀲君卻是對自己說的。
齊嵐不光是個好朋友,也是個好主子,一看到乘風護主的態度和平日沒大沒小的樣子瀲君就知道,齊嵐對待府裡的下人也是極好的。
倒真是個少有的好人,可是,對誰都好就意味誰也不會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或許姚錦離和趙燕君會特別一些,又或許連瀲君也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但是,到底還是沒人能擔得了那個最。
瀲君再看向齊嵐時,他臉色已有些病態的蒼白,身體也有些軟,瀲君忙問道,
“王爺,你沒事吧?”
齊嵐剛想笑著說沒事,他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從趙燕君的口中,瀲君也知道了齊嵐的身體有多差,聽說若非他們的師父幾年前以內力為他續命,如今恐怕已經死了。眼見宮裡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趙燕君只得趕往雲山請他們師父來一趟。
自從趙燕君他們走後,齊嵐又一連睡了三天才醒過來。出於報答也好,出於可憐也好,當瀲君看到齊嵐臉色慘白,唇色發紫地躺在床塌上時,他怎也沒法走開,就像是腳上被釘了釘子一樣,明明知道應該走,卻沒有辦法走。
瀲君說要留在王府,趙燕君也沒有阻止,臨走前還吩咐王府總管替他安排住處。
當齊嵐醒來的時候,瀲君正趴在他床邊睡熟了。瀲君的頭髮又細又柔軟,像絲綢一般的順滑,齊嵐看著看著,竟不由自住的伸出手撫摩在了上頭。
也許是瀲君真的累了,即使這樣都沒有醒過來。
齊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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