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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天,累的完全沒有力氣去找父皇。好像遠遠的看見過父皇的身影,帶著衛隊歸營。
很好,至少,我們在同意個地方,我可以感受到你在我的視線裡,我在這濃烈的血腥味中可以聞到你的氣息,我們也算,並肩作戰。
該死的良醫師,不知為啥,總是挑我的毛病。什麼綁得不好,什麼藥拿錯了,害的我只想抽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嚴格,我好不容易用最快的速度適應了這樣血腥的場景,然後儘量按照他的要求做事,可是還是遭到怒罵。
我忍,我忍,最後忍無可忍。
一天入夜,好不容易消停下來,我氣沖沖的跑到他的帳篷。我們打下手的,五個人一個帳篷,而良醫師,一人一個,還樣樣齊全。幹什麼還n。u。e待我。
掀開帳篷。良醫師還在寫字。我登時的火氣小了下來。
“你來幹什麼?”燈下的人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明亮的閃著光。
“我……我來。”我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面對一個平時兇我的人,怎能連興師問罪的勇氣都失去了呢?
“你是想來問我,為什麼對你那麼嚴格?”說話的人放下筆。
我嚥了下口水。果斷的點點頭。
“接著。”說著耍了兩本書給我。什麼意思?我摸不著頭腦。
“你說我們軍隊最缺什麼?”
“醫師。”我想都不想的回答。
“對。可是,軍隊現在募集來不及。只有自己培養了,軍隊裡大老粗一大把,字都不認識一個。我看你來這幾天,能夠快速的調整自己適應這樣的場面,而且幹活也很靈活,最重要的是,你會認字,好像貌似也有這麼一點天分,所以才故意考驗一下你。”
居然是這麼回事。“就是說,收我為徒?”我直指自己,長大了嘴巴。
“別,你自己看,要是學成了,說是我徒弟也沒什麼,要是沒學成,可別說,丟我的老臉。”我抹汗的拿著兩本書剛想退下,想起一件事。
既然現在是半個師徒的關係,我問一下也沒關係吧。
“良師傅……跟我來的時候有一匹馬,叫小黑,我們感情深厚,情投意合……”
“說重點。”良師傅忍不住青筋跳了一下。
“我來到這裡以後,就不知道陳將軍將它放到哪裡去了,你幫我問問,要回來行不行?”
第二天,當我看著那可惡的《本草經》,拿著難聞的藥渣在辨別的時候,得到一個訊息。
“你那個小黑是甭想要回來了”聽到這裡我心裡一驚,不會被宰了吧?我苦著臉。
“陛下剛死了戰馬,陳將軍見你的小黑是匹良馬,就進獻給陛下了。”良醫師說道
給父皇了?真是意外的事情。我心中升騰起一點高興的意味。雖然沒見著,好像又更近了一點。
“我說小七,你高興什麼?剛才才一副要哭的樣子。現在又笑了。趕快背書,給你兩天,要是沒認完的話,再讓你背十本。”
我這個無良的師傅,我悲憤的想著。投入了沒有盡頭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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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三節作者:伊如淡雪 。 活了十六年,方才知道以前當米蟲的日子是多麼的幸福,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有吃有穿有人服侍。如今,當我幹得多,吃得少,睡的晚,起得早,整個人敗給了我那個無良的師傅。
“半夏:又名守田,水玉,地文,河姑,味根辛,平,有毒。主治老人風痰,嘔吐反胃,喉痺擁塞……”我撐著頭,打著哈欠。半昏的燭光,搖搖曳曳,半耷拉的眼皮被我又撐起來,再看下一行“菟絲子,又名火焰草,野壺絲,金線草……主治消渴不止,白濁遺精……”我要瘋了,我驀然站起來,磕到了旁邊的櫃子。好痛~~我揉了揉撞到的地方。大半夜的,我居然還在看書。
白天要照顧傷員,晚上要背書到很晚,頭暈眼花的,有時候半夜還要被叫起來。戰爭隨時都在發生,反正白天夜裡,都會有傷員送過來。
突然心頭一緊,我大口大口的呼吸,所有的痛覺都開始集聚到心口。我苦笑一聲,從懷裡摸出小瓷瓶,倒了一顆,放到了嘴裡。強行嚥下去,苦澀隨著喉嚨往下流。痛苦雖然減少,氣悶的感覺並沒有好一些,我丟下書,看著已然熟睡的其他四人,出了帳篷。
這是瓶裡的第二顆解藥了,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能持續到以後的幾個月。好像發作的時間有所減短。我在我師傅的指教之下,已經略微懂了那麼一點把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