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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公主並無任何罪過,然而她又確確實實令他與隗天狼吵鬧一場,若非他二人互信無嫌,只怕日後難免因此心生罅隙,相處尷尬。
公主眼神中毫不掩飾思慕之情,知無玥無從避讓,如坐針氈,但隗天狼遲遲不歸,他也是無法告退。如今見隗天狼歸來,他連忙起身,迎上前去:“將軍,公主已久候多時!”燙手山芋,還是歸還給喜吃熱食之人吧!
隗天狼見狀,多少也明白過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此事本就勉強不得。心中感激非知無玥雖是為難亦無冷面相待,於是不著痕跡地拍了拍他的側臂。
知無玥略略點頭,露出笑容。
從隗天狼口中得知公主對他存有一份心思,知無玥雖被僕人拉來作陪,但事事細心留意,彬彬有禮,只是態度上卻帶了幾分輕淡。邯邱心思玲瓏,卻並非全無所感。如今見他露出笑容,卻非因己而發,心中不免失落。
“隗哥哥,你可回來了!”
“讓你久等了。”隗天狼落座,知無玥則擇他下手之處坐下,而這個位置顯然離公主更遠了。
“何事需勞隗哥哥親自出馬?”
向趙盾舉薦護衛雖非隱秘之事,邯邱從不涉政事,隗天狼無意讓她身涉其中,便就道:“瑣事而已。”
“哦……”邯邱亦知軍政要事,並不能盡數悉告,於是也不多問。
“倒是邯邱今日過府尋我,有何要事?是不是你的婚事……”
邯邱可不知隗天狼早已將此事露底與知無玥,在喜歡的人面前有那個女孩會願意被提到另嫁他人的事?慌忙打斷:“隗哥哥!那日生辰筵上收了隗哥哥的賀禮,方知是無玥哥哥特意挑選,故此今日前來,便是要親自多謝無玥哥哥!”
隗天狼連連點頭:“確實虧得無玥從旁指點。”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知無玥淡淡看著邯邱耳垂上那對漂亮的赤玉耳飾,正如他先前所想那般,鮮紅如血的顏色襯在腮頰邊上,更顯得少女面板白皙仿若凝脂,平添幾分豔麗風情。只不過此時,他卻極為懊悔那日耳朵發軟,居然替隗天狼挑揀公主的賀禮,以至如今又多種下一份不該存在的牽連。
他態度略見冷淡,邯邱略是尷尬,只好道:“其實今日乃我娘忌日,本就打算出城祭拜。時候不早了,邯邱告辭。”
隗天狼才注意到她青衣素顏,鬢上也是白絲裹發,便點頭道:“你孃親的墳修在東城郊外,不若我送你一程吧?”
“不麻煩隗哥哥了。”
“近日聽說東城外有流寇作亂,我不放心。以前你去祭拜也是由我護送,這回還是我來送你吧?”
邯邱卻露出為難的神色,欲言又止。
事關邯邱安危,隗天狼自是不敢大意,堅持要親自護送,邯邱沉默半晌,終於說道:“其實……其實範將軍已在東城門外等候。”
隗天狼一愣,顯然是沒有料到,一時說不出話來。
範繇這個天虎將軍再若不濟,由他精心訓練的那隊武騎也是強弓利刃,盔甲齊整,雖說上戰場不一定行,但對付一般的流寇算是綽綽有餘。
“那……我送你出府吧。”
將軍府外,邯邱與隗天狼、知無玥道別之後,正要由侍女相扶坐上車駕。
忽然遠處馬蹄聲促,一隊武騎穿過鬧市疾馳而至,好不威風。一時間道路兩旁是雞飛狗挑,百姓紛紛走避。那領頭之人,騎了一匹膘肥體壯的白馬,盔甲明亮,英姿颯爽,與車駕前一牽馬韁穩穩停住。
“公主!”來人正是範醒之子,天虎將軍範繇。
他在東城門等了許久不見公主車駕,心裡著急,派人到宮中一問,才知公主先轉道天狼將軍府,不由心中生妒,立下率兵前來示威。
邯邱也知早該離去,只是一時留戀與知無玥相處的時間而忘了範繇候在城門多時,此時見他趕來,還帶來大隊人馬,就像來搶人一般,不由神色尷尬。
“範將軍,久違了。”
隗天狼向馬上之人拱手,那範繇鼻頭冷哼,視而不見,只看向公主,微微屈身,道:“時候不早了,公主還是及早啟程吧!”
邯邱不願見他二人有所衝突,便就點頭,坐上車駕。
車駕上尚未下簾,邯邱正欲與隗天狼、知無玥話別,豈料那範繇牽馬踏前,擋了窗,斷開了視線。
“公主千金之軀,豈容俗人褻瀆。”他聲調溫柔,自馬上半彎下腰,為邯邱放下車窗上掛著的竹簾,然而挺身而起,吆喝一聲:“走了!!”
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