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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滑順,他懶懶地答道:“後天晚上去約會啊,好啊,我爹明早就啟程去蘇州,家裡沒人管,我愛怎樣就怎樣!”春天總使人振作不起精神,梁雲飛覺得渾身的骨頭都懶散掉了,他問:“最近都在做什麼啊?連個人影都沒見。”
“還說呢,大嫂叫人拿了一大堆經書給我,要我把它們都看完,還當我是她的兒子呢,這麼聽她的話。”江舟君一想到家中的那些書就覺得心煩,明知道他最討厭別人明令要他讀書,又不是要考取功名,讀書還要嚴格限定,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將他逐出家門當野和尚去了。
“讀佛經?看來你比我還慘呢,”梁雲飛幸災樂禍地說,他想著後天也可以見面,心內愉悅。
“店裡肯定進了新貨吧,快帶我瞧瞧有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玉石。”好久沒來這裡了,江舟君推開他的手站起來催促著。
“得得得,看了這麼多年,你都成鑑寶高手了,不感謝感謝我的栽培和無私奉獻?”梁雲飛拖拖拉拉地被他牽著走出去。
今天下午的生意來的比往日平淡,大家的心情都不平淡。
快到岔路口,江舟君看到前面的白士傑揹著一簍子的草藥回來,腳步輕盈,不知是採到了什麼仙草妙藥,離得這麼遠,他也懶得叫他了,對著他的側影笑了一下就轉到另一條道上信步回去。採到一枚難得一見的上等靈芝令他喜不自禁,白士傑走過岔道口的時候,忽然地轉過身來,他看見江舟君的身影,走路悠閒正經,看來恢復的很好,他笑笑,繼續回仁世堂去。
風吹過來,夾帶著一股暖熱的氣息,夏天,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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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鳥聲清碎,竹影瀟瀟。平月如少見地親自送些吃的過來,她坐下來翻看江舟君書案上的書和字畫,看到那些寫的極不認真的字和描的沒個樣子的畫後,她也沒什麼表情,一張張一頁頁地看完後,放回原處,說幾句讓他收收心的話就走了。
江舟君有些狐疑地看著她走的身影,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大哥也不在,她對他這麼好乾嘛,做樣子給誰看啊。不怪他多心,實在是這麼多年把他當個透明人一樣不聞不問,今天突然轉性子對他噓寒問暖的,怎麼能不令人起疑心呢?他仔細看著平月如端來的飯菜,叫阿伏過來:“你先來試試菜,看看有沒有毒。”
阿伏立刻湊上來坐下,拿箸就準備開吃,諂媚地說:“少爺,小的願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既然您覺得這飯菜有毒,那就給小的一個表現的機會吧,小的情願被毒死。”
江舟君拿另一雙箸敲他的頭催促:“說那麼多廢話幹嘛!把口水都濺到裡面去了,快吃,只准兩口!”
一飯三菜加起來就是八口,也能填的半飽了。阿伏夾起一個鵝肉放進嘴裡,嗯,好吃,吃完再夾一個火腿,也好吃。江舟君把飯菜移開了,說:“把最大塊的肉都夾走了,你倒是挺會計算!”阿伏眼饞地看著那菜,不是說好每個菜兩口的嗎,還剩下六口沒吃呢,這是欺負他不會算數的吧。
“今晚我要出去,要是夫人問起來的話你就幫我掩飾過去。”江舟君邊吃飯邊對阿伏說。
“少爺,您該不會要徹夜未歸吧?您要去玩也該帶上阿伏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啊!”
帶上他去有什麼意思,江舟君撒謊說:“我那是去辦正事,要是天亮我還未歸,那肯定是出事了,你就得盡職來找我,明白了嗎?”
阿伏有些不信地看著他,要是老爺在家都不允許他晚上出門去的,夜路這麼危險,沒他保護怎麼了得,何況他還說的這麼鄭重其事,他心裡有了計算,便裝著失望的語氣說道:“那好吧,我在府裡等您回來!”
水汽蒸騰,香氣氤氳,江舟君舒服地泡在熱水裡面,黃昏時候,很快夜幕就要降臨了,他的一套嶄新的衣服放在桌子上,今天的陽光如此明媚,晚上也會和昨天一樣繁星滿天吧,夏天,沒有星星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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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子鋪滿臺階,平平整整的,兩邊野花野草長得極為繁茂,爬滿了路兩旁,野花漫山遍野地看著,萬紫千紅,清香芬芳,就像兩張花團錦簇的地毯蓋在路邊一樣。彩蝶在花間翩躚起舞,蜜蜂還在忙碌地採蜜,鳥雀停在枝頭高歌。
江舟君踩著暉色踏著一路落有花瓣的石階上山去,天上粉色的雲霞染紅了他的臉龐,他身上一套月白色的衣裳都染上了橘紅色的夕陽餘暉。小台山上的亭子已經看得見了,這快沉沒入西山的金烏還散發著光輝,周圍的晚霞被它染成五顏六色的,絢麗多姿,那雲形狀各異,造型生動逼真,有像獅子逐羊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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