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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還是茶?”就是說你不相信我會琴棋書畫!秦禮言哼了一聲,懶得跟他計較,“白開水。咖啡因喝多了我睡不著。”方錚馳把水放在茶几上,坐到旁邊,問:“給誰畫的?”秦禮言哈哈一笑,“一家紡織品物流公司。他們要指點江山,規劃祖國未來的美好藍圖,叫我畫一幅高山大川圖掛在大廳裡,他們老總要是往畫跟前一站,非得像國家主席等著接見外賓不可。”
“這話說得真損。”方錚馳也笑,“怎麼把紙帶到飯店來了,不怕扯壞了?”
“唉!別提了!他們提供的宣紙被我劃破了,自己買了一張。四米的畫啊,想想我就膽戰心驚。”“四米?”方錚馳驚訝,然後笑眯眯地想:還沒開工,先毀了一張紙,前景大為光明!“我猜這張紙可能也是命運多舛。”秦禮言怒瞪,“你說什麼呢?少觸我黴頭,一張好幾百,要不是地面凹凸不平,我至於沒賺錢先賠錢嗎?”方錚馳笑著摟住他的腰,“我不明白畫畫跟地面有什麼關係,”嘴唇貼上他的臉頰,輕輕地嘟囔:“你今天表現真的非常好。”秦禮言想起下午的事,嘆了口氣,“唉!找不到長桌子,只好趴在地上畫。”
方錚馳親了一下,秦禮言立刻臉通紅,嘴角開合,想發怒又找不著名目,方錚馳微笑著拉開距離,眯著眼睛看他的側臉,“呃……飯店倒是有張閒置的長會議桌,多年不用,一直放在儲藏室。”
秦禮言眼睛一亮,朝前靠靠,抓著方錚馳的手,“借我用用,先謝謝了!”
“可以……”這兩個字音拉得老長,秦禮言條件反射,一聽這話頭就知道沒好事,“行了,不借拉倒,我沒空跟你談條件。”方錚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飯店沒地方放桌子,儲藏室太擁擠,你不能待在那裡。嗯……這樣好了,我明天叫人把桌子搬回家,放在空房間裡,你就在那裡畫。”秦禮言激動萬分,一迭連聲地說:“謝謝謝謝……”方錚馳笑著抱住秦禮言的肩膀,猝不及防吻上他的嘴唇,壓在沙發上細細親吻,秦禮言愣了兩秒,大怒,抬腳就踹,可惜距離太近,長兵器不討巧,得改成短兵器,秦禮言磨牙要咬他舌頭,怎奈一鬆牙關人家就進去了,一番探吻之後,軟了,想不起來要反抗。過了很久,方錚馳抬起頭,看著秦禮言氣喘吁吁怒氣未消的臉,溫柔一笑,又飛快地啄了一下,貼著他的耳根輕輕地說:“你今天的表現好極了!我真的很高興。”秦禮言使出吃奶的勁推開他,面無表情地衝出辦公室,連宣紙都忘了拿。
方錚馳摩挲著紙張,微笑,“臉皮呀,真薄!不過……今天表現確實很好!”端起原本給秦禮言倒的水,喝一口,盯著杯沿自言自語:“看來,適當的冷落反而能收到奇效。”
得!又總結出一條經驗,秦同學頭上又多了道金箍。方錚馳走到辦公桌邊打電話,“明天送一張五米長的畫桌到我家……寬度?……兩米五也行……我想桃木的就可以了……好,兩張椅子,一個移動畫具架,就這些,我現在忙,過幾天結帳。……好,謝謝!再見。”方先生不是說有閒置會議桌嗎?他的話您千萬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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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禮言悔恨交加,坐上公交車,趴在前面的椅背上生悶氣,汽車一個急剎車,秦禮言猛地往前衝,胸口撞在椅背上,生疼,秦禮言狠狠打了它一拳,“方錚馳!我揍不扁你!”打完了,椅子毫無反應,手掌倒是疼得厲害。秦禮言齜牙咧嘴,暗罵一句,“全是你害的!”回宿舍躺在床上,盯著對面牆上不知哪任屋主留下的大腳印發呆,過了好一會兒,秦禮言喃喃自語:“我今天干嗎去找他?真是發神經!這大腳印怎麼不踹在我身上?”秦禮言翻了個身,臉對著床頭櫃,班駁的櫃壁上留有一行瀟灑的草書——“人的眼睛為什麼長在前面?那是因為人該往前看!”秦禮言完全無視旁邊一行小字——“記於英語考試得46分之後”,微笑著撫摩櫃子,“真理!真理果然就在眼前,愛因斯坦一點沒騙我!世間從來不缺真理,就缺發現。”其實,這兩行“真理”早在他第一天睡覺時就發現了,當時還大笑三聲,撇嘴鄙夷:“你要是考了零分就該這麼寫——人的眼睛為什麼長著眼瞼?那是因為不想看見別人嘲笑的表情!”秦禮言找著了精神安慰,下定決心,“我要向前看,未來一片光明!……明天……明天堅決不去你家!”糊里糊塗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秦禮言對著坑坑窪窪的地面皺眉,轉身抱走被子,把紙捲起一半放在床上,褥子太軟,他又找了四五本雜誌並排墊在下面,壓尺子提鉛筆準備畫邊框,猛然看見那條大口子,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宣紙放在方錚馳辦公室了,秦禮言生氣,把筆扔了,“全怪你!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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