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酒斟得不多不少,不漫出一滴,也不留一點空。
“好手藝!”蕭平叫道,右手捏著酒杯,往嘴裡一倒,沒灑出一滴,全倒了進去。
“公子的手可真穩,喝酒沒灑出一點兒。”姑娘沒話找話地陪笑著。
“這算什麼,殺人的時候更穩。”蕭平也笑,笑得古怪。
“公子真會說笑。”姑娘有點笑不出。
“你不信?”蕭平醉眼朦朧地瞟她一眼,“要不要試試?”
姑娘臉上肌肉都嚇僵了。
蕭平持杯大笑。
“你會跳舞嗎?”
姑娘盈盈站起,“奴婢會跳一種劍舞,求借公子佩劍一用。”
蕭平解下佩劍,扔在席上。
姑娘拾起,在廳堂內款款舞動起來,腰肢纖細,舞姿翩翩,容顏在劍光與燭火映照下美豔不可方物。從來面癱的蕭平嘴角噙笑看著,饒有興趣的樣子,低頭去端酒杯,這時燈芯爆開一個火花,蕭平被強光刺得閉了閉眼。
在他閉眼的一剎那,姑娘飛身至酒案前,對準他胸口,挺劍直刺。
蕭平嘴角的笑意收斂,眼神一變,彷彿早有準備般,一矮身躲過,手中酒杯飛射而出。
姑娘被酒杯阻了一阻,反手又是一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來。
蕭平一腳踢翻桌子,後退三尺,姑娘第三劍又至。
蕭平再不留手,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刺向姑娘的咽喉,與此同時見三隻飛鏢迎面打來,伸左手接了兩隻,剩一隻張嘴咬住,右手劍毫無停頓繼續刺下去。
稍稍劃破對手脖頸面板即停住,一滴紅色血珠冒出來,凝而不掉——蕭平的手,向來很穩。
“誰派你來的?”蕭平吐了飛鏢,眼裡再無醉意。
“風雲堂,江風揚。”
因為說話的緣故,女子脖頸上的那滴血珠掉了下來。
“你走吧。”蕭平收劍,把接到的三隻飛鏢扔還與她,將翻倒的桌案重新擺好,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簡直稱得上怡然自得。
姑娘不敢置通道:“江堂主派我來殺你,你就這樣放我走了?”
正常的蕭平是不愛說話的,不過今天他其實真有點喝多了,說話的興致也高。“第一,江風揚與我無仇,第二,江風揚不會蠢到選在醉花樓殺我,因為此刻十三爺就在醉花樓,第三,就算江風揚要殺我也不會派這麼一隻軟腳蝦,應是計劃周詳一擊致命。綜上,你應是雲城派來嫁禍於江風揚的,只為讓我與江風揚結仇,答應雲城去刺殺他。你若不想走,也可留下陪我喝酒。”蕭平拿了個新杯子,倒滿,抬頭,坦坦蕩蕩地直視那女子,“但這頓酒要你請客,鄙人掙錢不容易,向來視財如命。”
那女子依江湖人的禮節抱了抱拳,“小女子名叫丁卯,今日有幸得見天下第一刺客,果然名不虛傳。”大馬金刀地坐在蕭平對面,一仰頭,豪爽地喝了一杯酒,將酒杯倒翻過來,顯示沒有一滴酒剩下。“剛才小女子多有冒犯,還望海涵,我的飛鏢上有毒,閣下當心。”
蕭平想起剛才接飛鏢時用嘴接了一支,問道:“是失魂草嗎?”
“正是。”
“那便無妨,我今晚吃的蓮花十寶羹裡有一味草藥七寶蓮,正好剋制失魂草的毒性,應是無礙。”
丁卯聞言,眼珠一轉,幾乎想偷笑了,七寶連確實可抑制失魂草的毒性,但這兩樣東西遇上酒,卻會產生奇妙的效用,看蕭平的樣子,明顯還不知道。今日來此本是有求於蕭平,兩樣東西摻了酒會有麻煩這件事先不告訴他,好留作要挾的籌碼。
丁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閣下可曾看出小女子的師承門派?”
“雲家暗衛營。”
丁卯笑道:“那我該叫你一聲鬣狗師兄吧?傳言鬣狗冷漠寡言,想不到竟如此親切和藹,果然百聞不如一見。”拿起酒壺,要給蕭平倒酒,嘴裡甜甜地叫著,“師兄請了。”
蕭平伸手一推自己酒杯,壺裡的酒水灑在了桌上。
丁卯不明所以,看向蕭平。
蕭平的酒意似乎下去了一點,表情也恢復了正常,即面無表情。
“十三爺在我做他護衛時給我起了名字叫蕭平。母親叫蕭雨歇,因此姓蕭,希望一生平安順遂,因此叫平,至於鬣狗是誰,我早已忘記,師兄師妹,則更談不上了。”丁卯一攀關係,蕭平就知她要提什麼事,便從丁卯手裡搶過酒壺,給自己倒酒,頭不抬眼不睜道:“不送。”
丁卯心中暗恨,她自視甚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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