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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遲夙與鄔香塵也一同坐下,沈遲夙拄著劍身,神色間已經沒有太多的波動,“這樣的環境下還能有什麼辦法。”似是早已將生死看透,如今不過是臨死掙扎。
“無論是五大門派,還是你們九逍山莊或我黑檀教,都在外面留有人把守,我們發出訊號,看看是否有人能夠看到,無論是何人過來,我們都有更大的機會活下去,”
“即便他們看到,卻不知何時才能趕到。”頓了下,他說,“不過,聊勝於無,便如此吧。”
將訊號發出,等了很久,並未看到回應。
三人心不由都沉了沉,雖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等到救援,然而總算是有希望,然而現在,可以想見,等著他們的將是什麼。
三人坐在原地,都不再起身,又或許實在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閉上眼,昏眩感更加劇烈,頭沉沉的,身體也已到了極限,沈遲夙想,就這麼安靜的睡著或許也不錯,如此想著,竟真的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宮城殷看著沈遲夙沉睡的臉,神色不覺柔和了些。
看到那兩個人,鄔香塵突然沒來由的有些悲哀,他這個外人和他們死在一起真是諷刺。沈遲夙的心思他看的明白,宮城殷亦然。他,獨身一人,即便死了又有誰真心掛念。腦海中閃過過往一幕幕,最後停留在一張臉上,他不由失笑,“最後想到的人竟是他。”
只是笑著笑著,他卻突然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出現在視野裡的是一襲青袍,博帶廣袖,雖身在滿是風沙的漠北,仍舊乾淨剔透的不像話。
眼睛微抬,玉冠墨髮,劍眉星目,一點硃砂痣印在眉心,高貴優雅一如世外之人。
喉嚨乾澀,鄔香塵好似怕打碎這一個夢境,輕聲呢喃:“長溪!”
纖長的手指間握著一把玉簫,他打量鄔香塵許久,轉身說:“帶走。”
隨後便有幾個魁梧的男人走過來扛起他們,塞進了不知何時出現的馬車裡。
鄔香塵一直呆呆睜著眼,當身體被送入另一輛馬車時,他才明白過來,這並非夢。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乾啞的嗓子,讓他的聲音變得難聽許多。青衣男子聽他說話的聲音皺了皺眉,取過精製的玉露扔給鄔香塵。順手接過,他毫不客氣的接過飲了兩口。嗓子舒服了些,他再次開口,“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有何可奇怪,想找自然找得到。”青衣男子背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
“長溪,你為何知道失落城的下落?”當初乃是九方長溪告訴他失落城的方向,然而想來不如何出門的他為何對於漠北的事也如此瞭解?
“知道便是知道,你為何總喜歡問為什麼?”不耐的睜開眼,九方長溪眸裡湧出一絲不悅。
鄔香塵躺在車廂裡,許久,幽幽道:“我總是不明白你在想什麼。”
“你不是我,自然瞭解不得我。”拿過車廂裡備著的茶具,倒了兩杯茶,九方長溪不輕不重的吩咐,“去給後面那兩人也準備備些食物。”語罷,拿出一些點心寄給鄔香塵,“吃點東西吧,這才一年的時間,你便如此清瘦了。”
“一年?”鄔香塵有些不敢置信,他們進入漠北有那麼久的時間嗎?
似是明白鄔香塵的疑惑,九方長溪解釋道:“或許你們在失落城受到某些限制,並不能正確判斷時間的流逝。”
邊聽著九方長溪說話,鄔香塵抓起一個點心狼吞虎嚥的吃完,又拿起一個,一連吃了十幾個方才覺得不是餓的那麼痛苦了。喝了杯水,鄔香塵不由感嘆:“今日若非有長溪,我必喪命於這茫茫黃沙之中。”
眼神閃了下,九方長溪說:“你不會死的。”
鄔香塵沒看他的神色,只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浮現臉上,“看來我鄔香塵也是福大命大之人,否則哪能遇上長溪你。”
“噢?以前你可不這麼認為。”九方長溪不由打趣,總帶著的那種雲霧似的感覺突然撥開了些一般,不再那麼遙遠。
臉上肌肉僵了僵,鄔香塵嘴角抽搐,“你若不再整日拿我做實驗,一切就真的完美了。”
九方長溪唇角微彎,眼裡頓時盪開笑意。
九方長溪這個名字或許沒有幾人知道,但是“妙手天罹”的名頭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鄔香塵身上那兩粒迴天丸便是出自九方長溪之手。
“你還是這般沒用。”九方長溪諷了他一句,接著道,“好好睡一覺吧,有什麼話醒來再說。”
鄔香塵應了聲,躺在九方長溪身邊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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