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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傷勢沒有痊癒,與鄔卿雪的房事便如例行公事沒有太多的情緒。這點鄔卿雪顯然察覺到了,她只是什麼都不說,仍舊溫溫柔柔陪在他身邊。這無疑是對宮城殷的無比信任,明明沒做什麼虧心事,宮城殷卻無端覺得心虛。
回到黑檀教已經有大半個月,宮城殷有興致的時候也會去處理下教中事務,這日他正在書房翻開各地寄回的密件,守衛進來通報三位長老與左右護法求見。
他心中隱約明白一些,因而聽到幾人說“求教主為了我黑檀教教眾殺了沈遲夙”時,他一點都不驚訝。冷眼掃一眼幾人,宮城殷平淡卻充滿威壓的說:“此人本座留著有用,你們可有異議?”
“教主,此人誅殺我眾多弟子,若不給予懲戒,恐怕會讓弟子心寒。”右護法上前一步勸諫。
“本座自會私下處理此事,退下吧。”瞥一眼右護法仍舊堅持的身影,宮城殷冷然道,“莫非你想違抗本座的意思?”
那女子僵硬的垂下頭,澀聲道:“屬下不敢!”
其餘人見教主如此,也只能遵從。
待眾人退下,宮城殷坐在桌前許久,起身出了書房。
走了不多時,便到了密牢跟前,此地明顯已經換了一批守衛,威嚴的掃了四周一眼,宮城殷說:“你們是我黑檀教的人,生死便屬於黑檀教,先前這裡的守衛守護不利,反而大多喪命於此,本座以此為恥。”
看到周圍戰戰兢兢的弟子,宮城殷繼續道:“你們為何在此?因為黑檀教信任你們。江湖是個處處危險的地方,想要活著便只能不斷提高自身實力。黑檀教之所以讓人聞風喪膽,不過是因為比他人更強。先前死了眾多弟子,本座不能為他們做什麼,只能以吾血祭奠一番。”
宮城殷此話的意思很明確,他不會殺了沈遲夙。然而他此刻的話語和舉動卻讓周圍眾人激動不已。能站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怕死,他們對於宮城殷有一種狂熱的信仰,因而此刻哪怕他的話語並未流露出一絲哀意,甚至言語間帶著對於死者的不屑,然而當他劃破手腕揚起一條血線的時候,他們深深體會到了其中的哀悼之意。殺戮不能挽回什麼,與其以虛假的表面安慰,反而不如此刻這平凡卻觸動人心的舉動。宮城殷對他們而言是高高在上的人,然而這人此刻卻為了他們如此,胸中血液如何不沸騰!一時間眾人忍不住高呼:“教主千秋萬代永垂不朽,我等赴湯蹈火至死不惜!”
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宮城殷一抬手,四下頓時一片寧靜,厲目掃了一圈,每個與他眼神接觸的人都不覺挺起胸膛,宮城殷鎮重道:“你們每個人都是我黑檀教的一份子,守護此地的任務本座便託付於你等。”
“尊教主令!”高昂的喊聲直衝九霄。男人之間信任是最具魅力與無畏的,慷慨激昂並不能打動他們,他們所需的不過是以誠相待。
向眾人點點頭,宮城殷在眾人注視下進了密牢。熟悉的走到那扇門外,宮城殷推開了那扇隔離了兩人的牢門。
石室內燃著蠟燭,一進去他便看到背對著門躺著的男人,他的頭髮更長了,只是卻沒有光澤,凌亂的鋪陳於身下。沈遲夙自是聽到了開門聲,他以為是韋舫,也未在意。
走到石床邊,手掌握了幾次,他終究沒忍住輕輕撫上那一頭凌亂的黑髮。沈遲夙的身體顫了顫,猛然回神便看到坐於一邊的宮城殷。呆了許久,沈遲夙冷靜下來,背靠在牆上,冷冷看著宮城殷也不說話。
宮城殷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不對勁了,看到這熟悉的眼神,他的心裡莫名湧起一股奇異感覺。他慢慢靠近,沈遲夙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心裡陡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念頭,在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時,他驀然低頭吻上那張淺色的唇。
沈遲夙一震,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盯著近在咫尺的臉孔。他們之間除了第一次在那林間小屋他輕觸他的嘴唇,此後一直都是毫無累贅的情事。霸道毫不給他反駁餘地的吻讓他的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許久,意識到他們在做什麼,他狠狠的掙扎起來,宮城殷扣住他的雙手忘乎所以的加深了那個吻。
這是一場讓人無法置信的糾纏,就連宮城殷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第一次他脫掉身上礙事的衣衫,與沈遲夙赤誠相見,彼此肌膚接觸的感覺讓他頃刻間便迷戀上,輕吻撫弄著沈遲夙每一寸肌膚,他甚至不遺餘力的等著沈遲夙情動才覆上了這具閉著眼都覺得熟悉的身體。
沈遲夙一直掙扎,可是當他們彼此合而為一時,心中卻泛起一股說不清滋味的苦楚。沒有蠱毒的折磨,意識便越加清晰。他隨著他的動作眼神迷離,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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