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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可以自由了。
嘴角揚起瘋狂的笑意,他似乎看到了離開黑檀山後的眾多美好。
他不知方向的狂奔,身前是一片片森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走出這邊森林,可是除了狂奔他已沒有其他意識。身後是不是有追兵他也不知道,他的雙眼所能看到的就是前面不斷延伸的路徑。
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雙腿一軟,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沒多大一會,他看到四周逐漸接近的模糊人群。沈遲夙心底最後一根絃斷了,天要亡我!念及此,意識頓斷,整個人陷入了無止境的黑暗。
再次清醒已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看著四周熟悉的石壁,沈遲夙整個人都垮掉了一般,眼中空茫之色更濃。這樣都沒死,他該譏諷自己強大的生命力嗎?
因為沈遲夙的緣故,黑檀教損失嚴重,雖然不能動搖黑檀教的根基,卻在教中引起了空前的斥責聲。
以往,宮城殷如何他們並不在意,可如今此人竟犯下如此重罪,他們還如何能夠坐視不理?黑檀教三位長老連同左右護法一致商定此人決不能再留,否則姑息養奸,他日恐還會給黑檀教帶來麻煩。當然這一切都需要等宮城殷回來才能夠定奪。
此時的宮城殷卻並不知曉黑檀教中的變故,自從離開了尾鯉城,他便一路謹慎前行。不出所料果然遇到幾撥人前來攔截,當日他受傷不輕,加上一路不斷的阻截,他深知留給他的時間不多。又折損了一批人,宮城殷神色狂傲的騎在馬上冷笑:“今日本座便大發慈悲不殺爾等,你們回去告訴那些個廢物,要截殺本座讓他們親自來,本座沒心情陪你們這些螻蟻浪費時間。”
“我看是那魔頭傷勢不輕,故意使得緩兵之計,否則以其兇殘,如何會放過我等。”這話一說,周圍本還猶豫的人便再次圍了上來。
“不知死活!”飛身下馬,手起刀落,一群人頓時沒剩下幾個。
回頭看一眼白溪蒼白的臉色,宮城殷無奈道:“看看,你們這群蠢貨,嚇著我的美人了。”
殘存的幾人再不敢質疑,跨上馬背飛也似的逃了開去。
走到馬兒跟前,宮城殷身形穩穩的跨了上去。只是白溪明顯感覺到他壓在自己身上的身體變得沉重,他正要開口,宮城殷貼著他的耳朵低語:“噓!不要說話,有人在!”
眼角餘光掃到躲在一邊的人離開,宮城殷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白溪身上,“你來駕馬。”
宮城殷指明方向,白溪一拉馬韁繩狂奔起來。此後的幾日果然平靜了許多,宮城殷知道那群人暫時被矇蔽住了。
如此不眠不休又趕了三日的路便已接近黑檀教範圍,勉力發出一個聯絡訊號,他這才真正安心下來。這一路艱險異常,若不是他一路強撐,恐怕根本走不到黑檀山。
呵呵低笑一聲,宮城殷道:“看來正道那些人的確有些能耐。”
白溪擔憂的看著他,:“您的傷勢不要緊吧?”
“無妨!”說完這句話,宮城殷的頭重重靠在白溪肩膀上,隨著馬兒一顛一顛的。
而黑檀教中一見那黑色焰火便明白是何人,只是宮城殷絕不會無緣無故在自己山頭髮此訊號,一想到可能發生的狀況,左右護法帶著屬下便急匆匆的趕至。
遠遠瞧到那個一襲白衣的妖豔公子他們先是一愣,待看清楚身後宮城殷的狀況,他們不由急奔到前,口中急呼:“教主,您怎麼了?”
“只是受了點小傷。”說罷,整個人卻斜斜向著一旁栽去。
白溪大驚,急忙去扯,卻連他的身體也拽下了馬。
眾人臉色鉅變,左右護法大踏步跨前在宮城殷落地之前接住了他的身體,而白溪也被提著領子,避免了與大地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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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除夕快哈!
☆、第十章 溫柔與憤恨
宮城殷的重傷,讓黑檀教幾近陷入瘋狂,三位長老更是狂怒道去滅了那些正道門派,只是這些都被宮城殷壓制了下來。回到黑檀教第二日他便清醒了,用了許多珍貴的藥材,休息一兩日便可下床了。
眾人不知白溪身份,但看著他在教主受傷時留在教主身邊細心照料心中皆有猜測。鄔卿雪得知宮城殷受傷而歸時匆匆趕來,見到白溪時一愣,放下心底疑惑她坐到床邊急道:“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聞言,白溪身體震了震,眼中流露出一絲痛苦。他該想到的,那樣風采氣度的男人如何會沒有妻兒。
注意到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