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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一個是磐石沉靜,一個是行雲流水,本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卻有一點格外一致。
殺氣!
趙聚起歹毒。死前絕響,百無禁忌。
亟初禾狠辣。為救人而殺人,為所有中毒者出一口惡氣,他豁的出去。
二人端的都是拼命的刀法,揣的都是用對方的血來生祭手中兵刃的打算。
又是一聲撞擊的悶響,這回,趙聚起刀鋒未止,直接推擠著白骨刀的刀脊,用上全身氣力逼亟初禾連連後退,他看不到,趙聚起卻是瞧得清清楚楚——亟初禾身後一塊巨石被風削的稜角銳利,張牙舞爪,猶如正欲嗜血的怪獸。亟初禾的白骨刀本又不是拼力氣的武器,這一下,被生生押著,急急後退。再有兩步後心就會撞上尖石。誰知,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此刻,亟初禾突然足下發力,一躍而起,同時竟捨去白骨刀,任由它如蛇一樣蜿蜒,繞著鬼頭刀的邊緣,滑向趙聚起的右腕。趙聚起大驚,萬萬沒想到亟初禾會丟棄兵刃,急忙撤力。那一瞬間,他明白,自己輸了。
先撤力,而不是先棄刀,霎那的選擇,叫他躲開了腕部,送上了手背。
白骨刀似一柄尖牙,毫不留情的刺進他的皮肉,啜飲他的鮮血。卻並不疼痛。趙聚起苦笑,身上的毒發作的還真是時候。
樂子期在旁看得分明:“趙聚起,即便你已生無可戀,你依然是個刀客,人在刀在,刀落人輸,你這個習慣拖累了你。”
趙聚起仰天大笑,眼角已經淌落鮮紅:“亟初禾你贏的漂亮,不過我不服氣!我且在黃泉路上等你,看你們能比我多活幾個時辰。。。。。。。”
撲通。他倒下時,眼睛還直直的盯準亟初禾,似是等待他的應戰。
亟初禾伏身,將他雙瞼攏上,不置一詞。他不喜歡輕易諾戰,就像不喜歡殺人一樣。殺人,不管有多少理由,都會令他悶悶不樂。回身尋到樂子期明亮的眸,心情方才有所好轉。
逍遙店眾人仍在震驚中:“嫻靜門竟已將手伸進我逍遙店來!還策反了我家帳房,難怪主人會中毒。。。。。。。”
石話最先醒過神來:“多謝三位義士幫我逍遙店肅清孽黨,只是,他們是嫻靜門的人,我家主人中的是五毒教的毒,其間可有什麼因由?”
顧回藍道:“四個字,沆瀣一氣。”
樂子期補充道:“還有一人,我師叔財如命。”
石話愕然,半晌才不無憂慮的說道:“若真如此,武林怕是要翻天了。。。。。。。”
他還要說什麼,忽然一股刺鼻的脂粉香氣遠遠飄來。抬眼望去,只見從山下緩緩駛來幾輛寶馬雕車,檀香木窗,雲錦簾帳,繡的百花齊放,金雀爭鳴,一針一線,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這樣奢華的馬車,裝的自然也是環肥燕瘦,濃妝淡抹,各領風騷的美女們。
還有一位笑容可掬,一表人才的華服公子。
他居然是來做媒的。
☆、第二章 三頭六臂
【第二章三頭六臂】
那人一上來就舌燦蓮花;“在下瀚祁山莊祁恩惠;見過諸位英雄。有緣相會,三生之幸,在下備了一點薄禮;敬獻給諸位;還望笑納。”他笑吟吟的招來身後一眾女子,挨個介紹。什麼前任宰相之女,什麼滁州知府掌上明珠,什麼江南大通錢莊老闆的長女,什麼塞北奇俠的後人。。。。。。。眾人這才知曉,原來這些嫋嫋婷婷的女子出身竟然都很好。
何故令她們來江湖中拋頭露面;
那祁恩惠早預備好了說辭;“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大好的光陰,若留不下美女配英雄的千古佳話,豈非辜負了?尤其是像顧大俠這樣的武林豪傑,風流倜儻,身手非凡。身邊豈能缺少紅袖添香?在下知道,尋常女子入不了各位法眼,故而邀來的皆是大家閨秀,名門之後,給英雄們驗看。諸位儘管牽了自己中意的走,為妻為妾,為奴為婢,都隨你們高興。餘下媒證,聘禮,喜宴以及給孃家人的交待,等等一切,且包在在□上。保準給諸位享受之餘,再無後顧之憂。”
他前半部分說的很恭敬,後半部分卻將那些嬌美嬋娟貶低的如貨品,絲毫不顧身後多少花容失色,肝腸寸斷。
亟初禾冷笑:“有何目的,你還是開門見山的好。”
回答他的,竟是其中一最嫵媚的女子,被踉踉蹌蹌的推過來。紅酥手,金纏臂,我見猶憐的跌向他懷抱。亟初禾避不開,自然也不肯就範,只伸出剛剛拾回的白骨刀柄,借她攙扶,穩住身形。姑娘含淚道謝。祁恩惠則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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