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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仰天大笑:“我家主人說,瞳門雖小,卻有趣的緊,不玩過癮豈非可惜?”
亟初禾怒喝:“以為她是神仙嗎?!將別人這般戲耍。。。。。。。”
那人居然理都不理他,徑自衝樂子期嬉笑:“竟比三年前的皇甫家還好玩,我家主人實在沒想到。所以,你們是三生有幸修來的福氣,可以陪她繼續玩。”
這下,不止樂子期,顧回藍也紅了眼睛。儘管早猜到三年前皇甫兄弟被襲一事是嫻靜門搞的鬼,但親耳聽到真相又是不同感受。尤其是想到釋然平白受的那一劍,大病三年,顧回藍愈發的怒不可遏,手中鐮刀倏地劈向王大夯。正削上他一側肩頭,鮮血四濺,骨肉分離。
但王大夯似是不覺疼痛,還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樂子期,笑容詭譎,竭力模仿著女子的口吻:“傳說上古有妖狐,能曉萬年事,能知千里緣,智與天通。與他鬥,豈不等於是跟天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天意難違,還是人定勝天。。。。。。。”
他話未講完,人已向後仰倒,七竅流血,和之前的郭乃朝死相一模一樣。
顧回藍猛衝上前,一把揪起那人屍首,發狠的搖,好像真能從死人口中搖出一個字來。樂子期卻是再度側目,這回不是掃視,是定睛看向特定的一個位置。那裡站的人,長衫布巾,衣襟斜系在腰間,明明已做好鏖戰的準備,卻偏要慢悠悠,揹著雙手走出來,笑問:“我想知道,到底哪裡做錯,才被你看穿?”
樂子期道:“我方才掃視一眼,唯有你二人瞬間垂眸。”
那人摸摸下巴:“瞬間垂眸而已,又能表示什麼?”
“瞬間是人本能反應的時間,超過了,便能修改。垂眸表示閃躲,你們心中有鬼,自然面上有愧。做賊心虛,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那人拊掌笑道:“釋心術,果然有點意思。我這裡還有一句話,”他的神情間有毫不掩飾的嘲弄,“比你的釋心術更有意思。你要不要聽?”
不等樂子期開口,他已經自顧自的說下去:“哎呀,我竟忘了介紹,在下乃是嫻靜門洛陽三十六支中最小的一支的支長,還有個身份,是逍遙店的帳房先生,趙聚起就是區區賤名,”他滿臉堆笑,看似恭敬,實則全是戲謔,“我家主人說,既然顧大俠在找七公子,她也有了興致。”
顧回藍等三人聞言,均是身子一僵。顧回藍更是將手中死屍一丟,狠狠的瞪過來。
趙聚起則很不以為然得撇撇嘴,約莫他覺得對方的反應過於平淡,沒滋沒味,於是他忙著把話說完,直令人更膽戰心驚:“且看看是你友人間心有靈犀會合快,還是我嫻靜門神通廣大,尋人快。這場比試,不是比單純釋心術更有趣嗎?”
他完全無視顧回藍等三人犀利的眼刀,繼續悠哉悠哉的自說自話:“只可惜我看不到結局。將死之人,不想太多遺憾,”他慢吞吞從背後伸出手,手中一柄十分有分量的刀,鬼面,玄石,實在眼熟的很,“且讓我試試。。。。。。。”
他話剛講了半句,人已經箭一般朝顧回藍衝過來。中途,卻被一道白影攔住。
亟初禾嗤道:“憑你也配?!先過我這關!”
白骨刀一橫,一甩,殺氣立刻罩上對方十八要穴,如狂草書法一般揮灑自如。趙聚起被他言語一激,心頭騰起無名火,手中鬼頭刀呼嘯著就砍過去。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將要走到盡頭,所以根本不在乎白骨刀會落在身體的什麼部位,會有多大的傷痛。他一心一意想要砍死亟初禾,
然後去拼一拼傳聞中了不得的顧回藍的劍。即便不能逼他出劍,見識一下神奇的六根手指也不枉做一回江湖人。所以這一刀,他奔的是亟初禾頭頂的百會穴,逼得亟初禾只能馬上選擇,要麼撤刀而退,要麼死在當場。
偏偏兩者都不是亟初禾所願——他撤刀,撤到一半時驀然轉向,硬碰硬的迎上了鬼頭刀,雙刀相碰,發出一聲悶響,趙聚起這才豁然想起,鬼頭刀可吸引鐵製的兵器,對於這柄來歷不明,卻比石頭還堅硬的白骨刀,發揮不了吸附牽制的作用。饒是如此,他也不慌,藉著鬼頭刀的厚重,向下一壓,再借亟初禾的對抗之力,朝後一躍,跳出三尺以外。亟初禾豈肯便宜放過他,腳底使勁,白骨刀刀鋒一擰,又糾纏上來。頗有不肯善罷甘休的意味。
趙聚起終於明白如果不打倒亟初禾,就休想靠近顧回藍一步的道理。索性再不閃躲。一把玄石刀,舞的赫赫生風,招招逼向亟初禾的頭頸要害。他的刀法敦實質樸,與鬼頭刀相得益彰,如虎添翼。亟初禾的刀法則相對靈活,虛實之間、變幻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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