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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撕心裂肺,他的意願這樣強烈和震撼,逼迫樂子期不得不臨時改變主意。
他只有丟了重鐵劍,往上看去。亟初禾握住他的手在顫抖,他堅持到現在已是極限。
樂子期極輕的一笑。亟兄,冰清雪潔,純白一色,天地之間,唯有它們可以與我們同葬。
他摸出腰帶裡小指長的玉哨,搶在二人急墜之前猝然吹響。
哨斷,聲促,淒冷,孤絕,人耳不能聞及的天籟神音,天地卻為之動容。雪崩冰斷,山呼海嘯。
☆、第七章 幽冥谷
【第七章幽冥谷】
登時;所有人慌亂起來。有人高呼一聲;“雪崩了;;”有人施展輕功;躲到雪山側翼;兵器掉了都顧不得撿。有人來不及逃;被生生掩埋在白雪之中。有人被雪瀑捲走;險險掛在崖壁上;九死一生。
顧回藍拖著傷重的步雲鷹匆匆趕到這裡時;迎接他們的就是這哀鴻遍野的一幕。遍尋一週;死的活的,全不見樂子期和亟初禾。二人急忙趕到崖邊探看,卻見絕壁之下;萬丈深淵,深不見底。更生有云霧,重重疊疊,遮遮掩掩。崖周邊渾白一色,沒有人影,也沒有血漬。不知是否被雪瀑掩蓋了去。
顧回藍鬆開步雲鷹,他打算涉險下去找一找。步雲鷹攔住他:“這崖壁光滑如鏡,你要攀附哪裡?”
顧回藍拔劍:“憑它。”
步雲鷹不依,正要再勸,忽然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氣,將他們層層包裹。抬頭一看,群雄正虎視眈眈的盯住他倆:“樂子期死了,這事可不算完!”
逍遙店小二最憤慨:“就是!當初要不是你七巧殿力保,我也不會上了那妖狐的當。”
有人趕盡殺絕:“樂子期喊你顧回藍作師父,你和瞳門究竟什麼關係?!”
有人冷嘲熱諷:“七巧殿和瞳門不是宿敵嗎?怎地狼狽為奸上了?步掌門,其中有什麼緣故,可否透露一二?也給大家解解惑。”
還有人乾脆把刀一橫,殺氣騰騰:“問什麼?!由得他們狡辯不成,血海深仇,不報非人,先殺了再說!”
顧回藍眼中寒意已能與崑崙山冰雪媲美,他手中的劍更冷。他可不是樂子期,總把責任一肩挑;他更不是皇甫釋然,寧折了自己,也不願傷別人一分。他是顧回藍,魈鬼風流六根手指,走遍江湖,閱盡人間,雄心虎膽,不顧一切的顧回藍。他還沒有找到他最好的朋友,才不肯輕易把命賠給這些不分青紅皂白的糊塗蛋。
他懶得跟這些人解釋,只把差點從袖兜裡掉出的釋然送來的平安符裝好,悠然一笑。閒庭信步,沉氣丹田,寶劍昂然,直指蒼穹。
又一場大戰,迫在眉睫。
群雄也提起十二萬分精神,劍拔弩張。
他們身後,一陣風緊,竟是那冰人陣來湊熱鬧。亦不管別人想法,直接站在列首,百鍊鎖映著雪光,耀眼奪目。顧回藍和步雲鷹很快被團團圍住,這次,他們甚至沒有像樂子期和亟初禾那樣墜崖殞命的好運氣,他們勢必要陳屍當場,方能給諸多討血債的門派一個交代。
“呵,我以為中原武林都是什麼好人呢,卻原來,最喜歡以多勝少,恃強凌弱。和山裡的馬賊有什麼差別嗎?”遠遠的,忽然傳來宛轉如鶯啼的女聲,在呼嘯寒風中聽得清清楚楚,引得眾人側目,紛紛好奇是哪位高手。
這女子卻不是走來的。她大約二十幾歲的模樣,白髮黑冠,灰袍罩身,形容孱弱,面龐不見絲毫血色,緊闔雙目,坐於藤椅之上,由一個枯瘦如竹的老人揹負上山。她這樣子十分古怪,因為在冰天雪地裡,人如果一直坐著不活動雙足,腿腳就會凍廢。何況,她的衣衫明顯比別人單薄許多。
然而,她看上去沒有任何不適。就連聲音,也不曾絲毫顫抖。
石話率先認出她來:“瘦竹老,毒西施!”
眾人聞言一驚,怎麼?竟是幽冥谷的人嗎?
白髮女子盈盈一笑:“假如諸門派弟子真死於我幽冥谷之毒,怎地不見你們來尋我這正主的晦氣,反倒難為起不相干的人來。什麼緣故?”
石話回答:“瞳門偷換藍玉蟾,害人性命,是主犯;七巧殿為他作保,助紂為虐,為從犯,兩方都該償我血債。至於幽冥谷,誰說我們不計較,即便今日姑娘不來,下月,我們逍遙店也會登門問個清楚。”
白髮女子又是一笑,略帶輕蔑:“無憑無據就給我幽冥谷扣下殺人的罪名,是不是太荒唐了些?”
“你想要什麼證據?”
“驗屍。”
石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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