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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一字,顧回藍和步雲鷹聽得是毛骨悚然,冷汗涔涔,拼命壓抑才沒有衝過去,才沒有不顧一切的堵住如意張的嘴巴,或者乾脆塞上自己的耳朵。那是怎樣的故事?!為什麼和財如命當日說過的,如此雷同?為什麼世間越殘酷越殘忍的,越靠近真相的存在?為什麼要告訴他倆,兩個堪稱無辜的旁觀者?
所有騙人騙己、掩耳盜鈴的法子,終究是失了效用,事實上沒有什麼能擋住,那件最可怖的事的腳步!它猙獰狂笑,正順流急下,飛馳而來!
山雨欲來風滿樓。
試問誰能逆天行?
☆、第二章力保
【第二章力保】
顧回藍和步雲鷹魂不守舍;眼神渙散的回到客棧時,正是酉戌更替;樂子期和亟初禾在挑燈下棋。說是下棋,其實是樂子期一個人在手談,一手執子;一手翻著本厚厚的棋譜;上面寫著古怪的名字——《三千局》。亟初禾則觀棋,忽而擊節讚歎,忽而扼腕嘆息;忽而悶聲不語;忽而喜形於色。表情難得一見的千變萬化。顧回藍和步雲鷹卻沒心思探究,他們還沉浸在方才如意張的要挾中:“老夫要的很簡單,就是頑童都能做到。老夫也跟二位保證;只要你們將這段悉數告知他們,老夫立刻說出皇甫家人的下落。絕不食言!”
“師父?”樂子期率先發現二人臉色不對,關切的問他們是否出了什麼事。
顧回藍下意識的應道:“無事。”說出口自己都覺得欲蓋彌彰。
樂子期何等聰慧,察言觀色,沒有再問。倒是亟初禾遞上一物:“顧大俠、師兄你們且放下心,明日便可有嫻靜門的訊息。”
步雲鷹接過一看,原來是封請帖,說是武林三大門派齊聚徽州,特邀瞳門參加。財如命死在崑崙山,如意張更是兩年前就發了喪,現在邀請瞳門,說白了就是邀請通天妖狐樂子期。顧回藍一心二用,思維不及以往敏捷,看到這東西一時反應不來,訥訥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亟初禾奇怪的瞄他一眼:“嫻靜門的細作多如牛毛,嫁禍於人的把戲用來再方便不過。想來,定是上回沒用夠,這次又拿什麼事栽贓陷害。”
顧回藍還是怔怔的:“那去還是不去?”
亟初禾翻了個白眼,心道之前那句守株待兔不知是誰說的。
樂子期則不介意道:“要去。上次我們輸在措手不及,這回正是反敗為勝的好機會。”
步雲鷹問:“對方有多少人?”
亟初禾道:“說是三大門派,估計不會比崑崙山上陣勢小到哪裡去。”
一提到崑崙山,步雲鷹臉色更加難看,身子都抑制不住的微微晃動:“那,那。。。。。。早些歇著吧。”他一拽顧回藍,二人默契的忽略了另外兩個人的噓寒問暖,徑直回房。雖未約定,但二人格外一致的選擇隱瞞,哪怕丟了英雄氣魄,哪怕像鴕鳥一樣埋頸在沙堆裡,也要不惜一切代價的隱瞞。
不可說,若釋然知道自己卑鄙到這樣換取訊息,定然不喜。
不可說,若師父知道自己如此屈服於如意張,定然惱怒。
尺蠖之屈,以求信;龍蛇之蟄,以存身。大丈夫能屈能伸,無愧良心。何況是保護親如手足的徒兒和兄弟。顧回藍將劍又擦拭一遍,收回腰間,開啟窗子,不知不覺,天色微熹。
再見步雲鷹,發現他亦是兩隻黑眼圈,不過精神倒比昨日回來時還好。相視一笑,二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抉擇。伸掌一擊,大大方方——多謝朋友同我意,多謝助我護私心。自此以後,這件事便爛到肚子裡,絕不叫那倆個知曉。
徽州城外十里有一處古鏡湖,因為在環山懷抱,少有風侵,湖面平整如鏡,曦光初融時,便有一層水霧淡淡的籠罩在湖面之上,畫卷一般美不勝收。這連鳥雀都不忍心打擾的景緻韻味,卻被一幫不速之客,不知好歹的衝撞開。為首那人是個大和尚,暗紅色的袈裟,黃銅色的禪杖,鶴髮童顏,雙目炯然。他大約是個直爽的人,一來便開門見山:“請樂施主歸還我少林典籍《易筋經》。”
他身側一人,道士裝扮,黑髯白眉,身後負三尺青鋒,手中捧兩儀輪盤:“我輩亦不是不講道理之人,只要樂少俠歸還我派紫青雙劍,此事便一筆勾銷,武當絕不追究。”
樂子期還未說話,不遠處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道:“不行不行,你們的東西要還,我丐幫的東西也要還,還與不還的區別就在於。。。。。。。”來人紅光滿面,體形胖大,卻衣衫襤褸,渾身髒臭,左手是帶豁口的碗,右手豎根長棍,腰間別了九個袋子,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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