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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戲園子,就坐在樓上最豪華隱蔽的雅座。她是珠寶店綢緞莊的老客戶,她用的即便不是貢品;也應與之不相上下。她地位特殊;獨受恩寵,卻沒有親生子嗣。她手段狠辣,表面上卻溫柔可人,十足的蛇蠍美人。”
老嫗有些訝異:“他說我不是便不是?他又不是大羅神仙,也有料錯的時候吧。”
亟初禾搖頭:“起碼,你長的不夠漂亮。”別說美人,一般人都算不上。
老嫗一愣,笑開了去:“亟少俠真是會討人喜歡。我家門主若聽見這一句,一定會對少俠讚不絕口的。”
亟初禾卻蹙眉:“你有什麼事?”
老嫗絮絮叨叨:“亟少俠年少有為,英俊神武,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鴻鵠之志必定志在四方,少俠意在廟堂還是江湖?只要說一聲,便沒有我嫻靜門辦不到的,”她故意向前近了一步,暗地指指旁邊三人,“他們可都沒有少俠的福氣。”
亟初禾斜她一眼:“誰說鴻鵠之志志在四方的?”
老嫗一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古往今來,聖賢之曰。。。。。。。”她還未說完,就被亟初禾不客氣的打斷。
“聖賢之曰?哼,聖賢喜歡那樣說,無非是因為恰在那時,恰有那人,恰遇那事,他恰有了此方法、此感慨。與我什麼相干?他不知道我的人,不知道我的事,更不可能從棺材裡跳出來指點,我又幹什麼要聽死人的話?”他白衣瀟灑,桀驁狂狷,眉梢高挑,似是連那古往今來都踏入塵泥。
老嫗被噎的半晌無語,臉色一灰,再笑不出:“無理小子,你要跟他們一樣死無葬身之地,我絕不攔你,反正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以後懊悔你可別來怪我。”
亟初禾耐性終於到頭:“你到底有沒有事?”
老嫗冷臉道:“老婆子我姓孟,自然,是來送諸位上奈何橋的。”
老嫗的要求很簡單,要四個人從東南西北四條路中各選其一,十里處尋到老嫗的舊首飾,三個時辰內送回出發地。
顧回藍不解:“我們為何要聽你差遣?”
老嫗似笑非笑,反問道:“難道顧大俠不想知道當年你習劍的初衷,為何被我嫻靜門洞悉嗎?”
顧回藍馬上,毫不猶豫,站到了東面。
老嫗嘴角揚起,又走到步雲鷹面前:“難道步掌門不想知道你師父真正的死因?”
步雲鷹瞪了她一眼,站到了西面,朝向七巧殿主殿的方向。
亟初禾樂子期對視一眼,不等被問,便自覺的站到了南北兩向。老嫗滿意道:“還算知趣。行了,你們去吧,記得,只有三個時辰,老婆子我年紀大了,精神不好,過期可是不候的。”
說著,盤腿坐到石頭上,閉目假寐。私下裡,卻暗暗瞧著四個出色的男子,如她所願的朝東南西北各自奔去,一抹詭譎的笑容隱隱浮現唇角。
顧回藍最先遇到奇怪的對手。來人大約十四五歲,是個瘦弱清秀的男孩子,身邊四騎的敞篷車輦,裡面裝著一個百斤的酒甕和幾個碩大的木頭箱子。顯然,是來和顧回藍比試酒量的:“輸了我便告訴顧大俠一個秘密。”
“哦?我會感興趣?”
“一定會,因為是關於你的困惑,”他抿嘴笑起來,戲謔的目光一再掃過顧回藍線條明朗的臉,“莫非顧大俠不敢比?”
顧回藍皮笑肉不笑:“放馬過來。”
少年道:“我這裡有個好玩的比法,顧大俠,只有你這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人,才玩的起。”
顧回藍撩起眼皮,望他一眼:“說。”
少年道:“嫻靜門雖是以細作聞名江湖,但它還有其他人,殺手,策士,跑腿,畫者,各一萬八千眾。顧大俠你猜,我是哪一種?”
顧回藍看看他細皮嫩肉的手:“畫者。”
“何以見得?”
顧回藍嗅嗅空氣中:“有顏料味道。”
少年微微點頭:“不錯,我的確是畫者,專為門主畫江湖人像的畫者,”他轉身自木頭箱子裡抱出一堆畫軸,一個一個展開,鋪在地上,“這遊戲簡單的很,只要顧大俠猜的中,我罰酒,若是猜不中的話。。。。。。。”
顧回藍伸手從那百斤的酒甕旁,取過兩隻海碗來:“顧回藍甘願領罰。”
少年笑聲清脆:“跟顧大俠說話,就是痛快。來,咱們先隨便看看,”他左手一指最北面的一張,做了個客氣的手勢,“請。”
這人顧回藍當然熟悉,不止熟悉,還曾親手結束了他的性命:“皇甫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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