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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顧回藍讚許道:“正是,我遇到了畫醜董糜洪。那個人生的很醜,任誰都不會想看他第二眼,可是他卻告訴我,在嫻靜門內,他不必偽裝。子期你說,這是為什麼?”
樂子期臉色微變:“子期不知。”
顧回藍挑起眉毛:“以前不知,不代表現在猜不到。何況你不是剛剛才見過靖江王妃嗎?”
樂子期一時語塞,再想說什麼,卻被顧回藍搶了先:“她妒忌白頭翁,是因為白頭翁有子嗣,能比她活得久。而她妒忌釋然,則是因為釋然生得比她好看,且有機會比她活得長。沒錯,就是因為她妒美愛醜,畫醜董糜洪才不必在嫻靜門內戴人皮面具。”
他自嘲似的笑了一下:“我發覺的太遲,我早該在遇到畫醜的時候就猜到這一點的,一個狹隘成性的毒婦,別說捉到釋然,恐怕只要見到他,就會瘋狂成魔,即便不立刻動殺心,也一定會好好折磨。。。。。。”他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努力吸了兩三口長氣,才稍稍緩解,“她沒見過釋然!”
顧回藍篤定:“她沒有見過釋然!否則,斷不會留下活口或者交付他人。她是最小心眼的女人,遷怒都能遷到我頭上,實在沒理由放過釋然!”
沒有人反駁,事實上,根本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面無表情的站成一圈,靜靜的等著他繼續——所有人心知肚明,謎底呼之欲出。
“她既然並非始作俑者,我自是不可能問出什麼。所以你們才放心讓我與她為敵,甚至對峙。如意張也是一樣,和嫻靜門主一樣,被當了替罪羔羊,”安靜的客棧大廳中,站著許多人,卻只有顧回藍在孤獨的敘述著,“一來,如意張好勝,為了贏,他的確有理由連自己的徒弟都不放過。但他所知所長,世間懂的人很少,釋然更不在其列,若說因此與四哥為敵,勉強說得過去,可與釋然為敵,就實在牽強;二來,他不像嫻靜門細作遍地,對於我們這一行人各自的目的,恐怕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換言之,他可能連釋然失蹤這件事都不知道,或不關心,既如此,又談什麼要挾?三,連子期你都說過,如意張的目的不在釋然,而在你和妙算老人,白頭翁死後,連皇甫家都不在他對手之列,何論釋然?”
顧回藍用輕巧的口氣把整件事說的通透,眼中未見絲毫喜悅,反而是愈來愈濃重的哀傷:“所以,諸位還要引我去五毒嶺嗎?去撲個空,然後再聽你們的話,奔向更古怪更偏僻的地方?”
六根手指靈巧的搖晃,看得眾人臉色又是一變,樂子期更是驚訝的摸向自己的懷兜,裡面果然空空如也,那本原該在其間藏的妥當的三千局棋譜,正握在顧回藍的掌中。
看似隨意的翻動,卻叫眾人心驚肉跳,顧回藍抬起眼,懶懶的看向樂子期:“我雖然棋藝不精,卻也知道棋譜上,斷沒有無數白子包圍一顆黑子的下法。所以,這是你們聯絡的暗號?還是,事先布好的局?”
他又看了一眼書名:“三千局,得有多少氣勢和耐心才辦得到呢?”
樂子期垂下眼簾,無言以對,隔了許久,方長嘆一聲:“師父睿智。”
四公子也道:“人說心亂智無,怎麼就不見你顧回藍傻一回呢?你挾持子期,無非是誆我現身,如今我人在這裡,你要問什麼,要罰什麼,悉聽尊便。”
顧回藍手執棋譜,定睛看他:“你們誰是第一局?子期嗎?”
☆、第五章 三千局
【第五章三千局】
樂子期的聲音依舊如流水潺潺;只是其中,隱隱藏了哀慟:“明月姑娘是引子。”
“她?”
“她是最不相干的人;引你入局最合適不過。”
顧回藍居然點頭讚許:“沒錯。這個引子就用心良苦,第二局呢?”
“第二局,是我;”皇甫大哥開了口;“明月姑娘騙你許下千金一諾,把你引向我這裡;我故意提起當年之事,叫你生疑,並且擔心七弟的安危。。。。。。。”
“引我去徹查真相、對付嫻靜門?”
“更主要的;是引你遠離奇異閣。”
顧回藍眯起眼:“奇異閣嗎?”
“第三局;是我,”樂子期站了出來,“認師徒是想以一個親近些的身份日後勸諫。而第四局,是最初我撒過的那個謊,若師父真的上當,我們會將計就計把你引向巴蜀一帶,唐門地盤。”
“噢,是因為他們有一種毒可以叫人失憶?”毒藥自然瞞不過當初遍闖天下的顧大俠。
樂子期只有承認:“你到底是顧回藍,白頭翁都騙不過你,區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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