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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的!你也別惹急了爺!”燕魚冷笑道:“那你還不滾出去?不然那些功夫高手可怎麼保護得了你?”
徐生越發生氣,扯著脖子喊人。燕魚登時舉起匕首,那人忙往後退,卻見燕魚將匕首往自己手上一劃,一時鮮血淋淋的,又大叫“救命啊”“殺人了”,那地方原本就熱鬧,他只喊了兩聲,就馬上有人來了。原是景重、金玉隱在外面池塘聊天餵魚,聽了叫喊,也帶了人過來了。燕魚只說是徐生傷了他,又說:“難道長樂竟沒有王法?鳳將軍就在屋外呢,也這麼行的?都聽人說他執法甚嚴,若這都罷了,我看他還是個寬厚的。”
景重便道:“罰自然要罰的,只是先包紮治療要緊。”
燕魚卻道:“你們不先把他鎖起來,我斷不依的,只叫我流血流盡而死,也教你們好事添添喜氣!”
現正是大宴,事情鬧大了自然不好看的。流血已經不好了,若真是出了人命,叫鳳豔凰和牧菁以後臉上怎麼有光。燕魚也是這樣,才越性要鬧大,賭他們不敢不依他的。金玉隱也無法,只叫人將徐生先鎖起來。那燕魚便笑著坐下,讓人給他包紮傷口了。其實傷也不嚴重,一下子就好了。然而那姓徐的卻扯著脖子罵人,原只是罵燕魚,罵著罵著,連金玉隱也編排上了:“金玉隱,你和我父親原是一樣的!我父親的資歷還比你老些呢!你也竟敢這麼對我!你怎麼對得起我父親?我父親在沙場上救的你,就是叫你來鎖他兒子的!”金玉隱雖然臉上無光,但也不答。他自然是個伶牙俐齒的,不是沒話堵人,只是確實感恩那徐參軍,所以不好罵他兒子。
景重知道金玉隱平日能言善道的,現在卻由著人罵,心裡也為他十分不值。因此景重只對徐生冷笑道:“你父親九死一生的賺這個家業,就是教你來幹這沒王法的勾當的!我勸你還是安生些,說到鳳將軍跟前,也沒人能饒你,只怕還丟盡了你老父親的幾分臉面了。”
徐生仗著父親年紀大、有軍功,平日都是橫行的,如今吃了酒,又受了氣,嘴巴也沒門了,只嚷道:“好你個臭不要臉的細作!先跟藍儀好了,見他不行,又跟了鳳將軍!還要搖搖擺擺,是個水性的!我喜歡男人,便也大大方方的,倒不似你,只會討男人的好卻還一邊勾搭著藍仙、白夢兩個美人兒,只作怪呢!”
這些話雖沒幾分真的,卻偏偏說中景重的要害,景重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也不知道說話了。倒是金玉隱一拍案,只道:“快不把這醉漢的臭嘴給堵上!捆了去拘押,不必對他好。我明兒只管去徐參軍府上領罪!”
旁人忙拿布條塞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押了下去。只是景重的心卻定不下來。原來藍仙下毒之時,已多有不堪傳聞。藍仙的婢子說是景重辜負了自己才下毒的。但種種跡象表明下毒的大概是藍仙,因此才有人說起,大概是景重玩弄了藍仙,藍仙一時不忿便下毒了,之後才找的丫頭頂包。又景重和白夢的事,也有被編排過。更有和藍儀、鳳豔凰過從甚密的,都紛紛有碎嘴的人在茶餘飯後說起。只是他不知道,關於藍儀和鳳將軍的話,是樂海讓人傳出去的,不過是要藍儀沒臉,也當是訓斥了藍儀不要胡為。若是藍儀愛惜名聲的,想必也不會再近景重了。
一時大家散了,就燕魚仍坐在更衣間,金玉隱也站在一旁,又對燕魚說:“徐參軍年紀也大了,通共這麼一個兒子,何必折騰?我看就這麼罷了。這事就算傳到將軍那兒去,也不過就這麼樣了。倒不如顯得大度些。”燕魚心中計較了一下,便道:“很是這個道理,可我也是要臉的人。也不必怎麼樣,就把那不要臉的畜生關幾天,也算稍出一口惡氣。”說著,燕魚仍往內廳走去。
卻說那兔哥兒介紹燕魚時,故意只說他是樂師,存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且他也曾受過燕魚的暗氣,所以就想丟他的臉看看。這燕魚雖然充當樂師,但也不過是愛好,並非那等自輕自賤的,也不是那等身世凋零的。他父親原是響馬,後來開了酒樓,也算有錢人家出身。更兼一件,他原是鳳豔凰的舊友,也是自小一起的。鳳豔凰從軍後,走動才少了,但一年仍有幾次相見,每每都是交淺言深。
宴會快過了,牧菁吃了幾杯已有些乏了,又已不再是丫環之身,便越性歪在榻上。鳳豔凰也坐在旁邊吃茶。卻見燕魚走了進來,只大笑著說:“郡君可喜歡我吹的曲兒?”牧菁見他來了,便笑道:“還說呢?吹完一曲就不見影兒了,連酒也不給姑奶奶敬一杯。”鳳豔凰卻看到燕魚手上纏著紗布,便問道:“又和誰打架了不成?”
燕魚笑道:“沒有,我自己玩蝴蝶刀割著了。”
牧菁聽了也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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