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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景重的大衣和褲子就已經被甩到地上了,雙腿也被架開放到鳳豔凰的身體兩側。
鳳豔凰是個武人,但他在景重身上卻一點也不野蠻,既溫柔又體貼,緩慢地律動,溫柔地親吻,深情的愛‘撫,好像對待寶物一般的珍重敬愛。景重平日是個最勤懇正直的,可在床上總是對鳳豔凰的體貌如痴如醉,而這份痴醉在臉上總會坦誠地呈現。鳳豔凰自然很享受那糅雜著崇拜與痴戀的目光。最可愛之處是,小公子即使身體被蹂躪得發疼,卻仍然因迷戀而擁抱鳳豔凰,一刻也不願分離。
汀蘭聽見裡頭動靜大作,便與幾個丫頭走開了,見平靜了,才悄悄掀起簾角,看裡頭有沒有需要伺候的,卻見臥室裡已經風平浪靜。因為剛才太過倉促急切,景重身上還掛著白色的中衣,只是除此之外卻是赤‘裸的,股間殘存著二人的體液。不過這一切都被薄衾掩蓋。他與鳳豔凰蓋著同一張被子,鳳豔凰卻是斜躺著,被子只蓋到腰身,能看到他上身是不著寸縷的。景重鬆散地披著薄薄的單衣,頭枕在鳳豔凰的胸口上,仍霞飛雙頰,微微喘著氣。
鳳豔凰摸著景重的髮絲,只道:“你近來是不是太忙了,頭髮也沒時間修剪了。”
景重卻撥開鳳豔凰的長髮,說道:“你不喜歡我長髮嗎?”
鳳豔凰笑道:“都喜歡。”
景重沉默了一會兒,卻說:“我以為你喜歡長髮的。”
鳳豔凰本人是長髮的,那麼想當然耳,他大概也是喜歡旁人長髮的,不論男女。但這話由此一說,也能令人想起之前與鳳豔凰有過關係的男人都是長髮居多,包括嬌豔的名伶,又包括傲慢的藍儀,都是一個個的長髮美男子。鳳豔凰輕輕撫拍著景重的肩膀。景重撥了鳳豔凰的長髮到肩後,才細細撫摸一道從肩膀過的傷疤。鳳豔凰抓住景重的手,說道:“這個有什麼好看的?”
景重卻道:“你不知道男人的傷疤是徽章?”
鳳豔凰笑道:“那我祈求小公子千萬別領什麼徽章,可不是好玩的。”
景重又說:“將軍是個有經歷的人,這兒、這兒,這些傷疤,我都不曾知曉。你是從哪兒來的,認識過些什麼人,我也都不知道。”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鳳豔凰說,“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想不起來。”
景重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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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豔凰又更抱緊了他一些,又指著自己胸前的傷疤,說道:“這些傷疤,並不只有什麼士兵才有的,就是個街頭混混,也不少,沒什麼稀罕的。不過刀口舔血的日子,我卻不忍你跟我一起經歷。我自己偶爾也難以回想,在戰場上,我眼中是沒有人的。”
“為什麼沒有人?”景重難得聽鳳豔凰說這些,不禁聽得入神。
“我也不知道——也許這樣想的話,會好過一些。”鳳豔凰臉上沒了平常那種輕柔的笑容,彷彿陷入了烏雲之中,“你想,每個人都可能在下一刻死去——無論是敵人,還是戰友,或者只是不小心撞槍口上的平民,誰能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有人覺得那樣是驚心動魄的,比如老樂,我卻只是心如止水——或者是心如死灰,我不去關心身邊的人,甚至不去關心自己。”
景重愣了半晌,那樣的日子和心情,他確實是無法體會的。
“後來我成了將領,慢慢的才好了些,只是強迫自己去習慣,但是那時我每天都不輕鬆,我不是老樂,老樂這方面比我強,真的,他由衷地喜歡戰爭這樣的遊戲。”鳳豔凰把頭擱在景重的頭上,輕輕吻了一吻,“也許你接受不了,但我還是該跟你坦白,我在十年的征戰當中,每當平靜有閒時,我就會那種地方找樂子,而且是一去就日夜不分,晝夜顛倒,一連很多天都不離開……那樣我才能稍微像個活人。在你聽來,也許只是狡辯。不過鎮守長樂之後,我已經沒有再過那樣的生活了。在有你之後,更加的沒有。”
鳳豔凰平日總是嬉笑怒罵,誰知他也有抑鬱的時候?景重覺得自己好像在強迫鳳豔凰挖開傷疤給自己看,這樣說只能是糟心。景重嘆道:“我總說我小心眼,你不要介意。”
鳳豔凰一笑,道:“我才小心眼,你只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景重抱緊鳳豔凰,說,“我只知道大哥哥的好。”
鳳豔凰輕柔地拉開景重那薄薄的單衣,親吻他頸窩細嫩的面板。景重雙手摟緊鳳豔凰,喉嚨又發出誘人的低吟。
門外丫頭們正要進去,卻見汀蘭走出來,丫頭們忙巴巴地看著她:“既然景先生留在這兒,那將軍有沒有交代今晚不用服侍值夜?”汀蘭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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