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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事的。”
小宋一時沒回過神來:“什……什麼?”
景重便道:“是我打了人。”
琴童已將音官扶起,又罵道:“你是他的義兄弟,自然也是與他一氣的!”
小宋卻說:“我看你們公子傷得也不輕,既要告官,也必是要驗傷的,且先到附近醫館裡看個大夫——且事是在咱們這兒出的,醫藥費也便由咱們來付便是。至於景重,只扭送他至衙門便可。自有人報告將軍的。這樣也規矩。”
那人卻問道:“就送衙門?衙門的人豈不和他是認識的?你當我們是傻子?”
小宋笑道:“這樣說的話,將軍和他也是認識的啊。比衙門裡的人還熟呢。只是送到將軍處,也是先打發到衙門的。且你們公子傷成這樣,官府也不會不管的,必定是先扣押起來,少則也得關個十天八天的。”
音官一想也有理,若硬纏著要捅到將軍那裡,也顯得自己愛鬧事、不體統,二則他現在也痛得很,急著求醫,便先這麼著了。小宋便命人送音官就醫,一邊又安排馬車載官差把景重送往官府。官差是音官買通了的,臨行前又被吩咐了要教訓景重。二人便在一邊議論,只說:“音官和景重這兩個人打起來,又要鬧到將軍那兒,我看八成是為了吃醋。”另一個也點頭說:“可不是麼!到底是這些新相好、老相好之間的事,他們自己對打便罷了,我們也繞進去,豈不自找罪受?”那一個又說:“也是,景重如果在我們這兒出了事,就算他不吭聲、鳳將軍不理會,就他老子爺也豈是好惹的?”“便還有他那個好兄弟洪決,都說是個瘋子。”越發商量定了,路上也都對景重客氣,又說:“不過是公事公辦,只是委屈公子了。”
辦案的公差見是景重也覺得驚奇,一聽見是打了音官,也覺得是為了吃醋,又想不過是將軍府的私事,不好處理。景重便道:“只按例將我扣押起來也罷。”那公差便然其言了。那公差前腳將景重扣押,小宋後腳就派人送了被褥枕頭等物來叫換上,又上下打點了一番。那一個小廝又來見景重,只說:“小宋爺說了,過兩天看鳳將軍口風怎麼樣,要是他沒什麼話,就打發個老大夫來給您看看脈,說您得了風寒時疫,再請出去。便不必繼續受罪了。”景重只道:“義兄想得實在周到,但也不必麻煩了,我在這兒清靜幾天也是好的。”
這事發生的時候,鳳豔凰正在睡覺。因此也沒人立即報告將軍。第二天起來,鳳豔凰洗漱更衣後便往內書房去,卻見內書房只有一名舍人,而香葵也正進來遞交文書。鳳豔凰便問道:“怎麼?景舍人還沒來麼?”
那舍人便答道:“將軍不知,剛剛我看到一封文書,說景舍人因為傷人而被扣押衙門了。”
鳳豔凰愣了半晌,摸了摸鬢邊的頭髮,才問:“‘傷人’?”
那舍人點頭,說:“是的將軍,傷人。”
香葵也愣了,只說:“他怎麼會傷人呢?我看是誤會吧?”
那舍人低頭看了看,說:“寫的是‘蓄意傷人’。”
香葵問道:“怎麼蓄意?”
那舍人便道:“依下官愚見,反鎖房門舉凳砸人應該可以判定為‘蓄意’吧?”
鳳豔凰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旁人便也都驚訝地看著他。鳳豔凰忙斂起笑意,然後說:“沒有……我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鳳豔凰的想象力可能比較豐富,很多人甚至沒法想象出那樣的畫面來,比如景老爺聞訊後十分震驚,比如洪決聞訊後說“想揍誰告訴我不就得了”……甚至是景重自己都沒法想象。
班房已經打掃過了,而且換上了小宋送來的被褥,雖然簡陋,但卻比較清靜。景重坐在床上,看著桌子上那一盞黯淡的油燈出神。他一整宿幾乎沒有閤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又夢見那紅色的羅帳,鳳豔凰若隱若現的肌膚。他伸手撩開了紅帳,卻看到鳳豔凰懷裡摟著音官。音官臉上仍帶著那譏諷的冷笑,彷彿勝利者一般盯視著景重。景重一驚一怒一酸,又醒來,目之所及還是那一盞油燈。景重睡過去,又醒來,一直到熹微的亮光從鐵窗裡漏進來,他才終於打消了睡眠的念頭。慶幸自己沒有夢見鳳豔凰。有鳳豔凰的夢,十之八九都頗為難堪。景重雖然是個在室男,但也知道自己無論是身、心都渴求著鳳豔凰。這是一件明擺著的事。妒忌藍儀猶可說,可他連音官這樣的小人也要妒忌,真是越發不堪了。他妒忌,為什麼連音官這樣的人都能和鳳豔凰有肌膚之親?
他一直覺得天地很寬廣,但其實每個人都是困在牢籠中的。年少時候他嚮往了更多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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