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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重竟也無從回答。
洪決便道:“你不必覺得難為情,男人不都是這樣麼?”
景重瞪大眼睛說:“男人都喜歡男人麼?”
洪決忙說:“我哪裡是這個意思!我……我是說,男人都喜歡難為情的事兒。且……且我想你做這些事也是因為喜歡,而鳳將軍也肯定喜歡,大家喜歡,不是很好麼?”
景重卻疑惑道:“鳳將軍肯定喜歡麼?”
洪決說:“這不是肯定的嘛!吃個小酒親個小嘴,一起洗澡順便摸……咳咳……”洪決乾咳了兩聲,然後斟了杯酒,又說:“吃酒,吃酒,酒快涼了。”
景重仔細打量了一下洪決,問道:“難道你最近和男人好了?”
洪決一口酒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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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官還是回了北洲,鳳將軍親自送的他。他感覺到這次和別次不同,之前鳳將軍都沒有送他,但這樣的待遇並沒有讓他愉快,還令他很忐忑。忐忑得他忍不住問:“明年我還能來唱嗎?”鳳豔凰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音官更慌了,不肯上馬車,只走近鳳豔凰身邊懇求道:“將軍,我只求能再在您府上登臺!”
鳳豔凰見他如此,不禁嘆氣,只說:“我仍然很感激你。”
音官卻道:“我不敢以此自居。我也不敢奢望將軍恩寵,只求將軍能多看我一眼罷了。”
鳳豔凰見他糾纏,不得不將話說開:“若你只求這個,又怎麼會和景舍人打起來?”
音官聽了這個便心中發狠,忍不住說:“我哪裡就打他了?分明他打的我!”
鳳豔凰便道:“我認識他這麼久,從未見他氣惱別人,更遑論傷人了。這其中定是有什麼緣故的,只是我看你和他都不肯說,怕是有尷尬,我便不細問了。”
音官只道:“沒什麼不可說的。我不過是坦白了對將軍的愛念,他卻容不下我了。”
鳳豔凰一笑,說:“你說了對我的意思,然後他就立馬揍你?”
音官料定景重臉皮薄又愛惜父母名聲,不會對外說出真相的,便也一口篤定地說:“男人因為吃醋而打架的事每天都有,難道因他是個有錢公子就例外了?”
鳳豔凰卻笑道:“你這個說法很荒謬,但我很喜歡。”
這話輕飄飄的,卻聽得音官心灰了半截,默然良久才說:“難道就因為景舍人,將軍就不再見我了嗎?”
鳳豔凰笑道:“這是什麼話?以後你要再來唱,自然還是可以安排的,只是按著程式走罷了。”
音官心裡冷成了一塊凍石,道:“按著程式走?那就是要內府審批?將軍的意思豈不是除非景重答應,不然就再也不見我了?”
鳳豔凰笑了笑,說:“有緣還是會再見的。”
“將軍……將軍竟狠心至此嗎?”音官一把抓住了鳳豔凰的手臂,用力得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他不相信自己為了鳳豔凰奮不顧身導致傷病、魂牽夢縈半生,竟是這麼一個結果。鳳豔凰還是那麼溫柔的微笑著,卻撥開了音官的手。音官抓他抓得那麼的緊,可鳳豔凰毫不吃力的就可以將他拉開,臉上的微笑都沒有牽動分毫。鳳豔凰笑著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看你不捨得,那就我先走吧。”音官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鳳豔凰躍上了馬,轉眼那馬就飛奔到遠方,獨留音官呆立原地。
鳳豔凰自己騎馬回府,剛回到屋裡就看到景重。原來他與景重已甚為熟稔,景重又因公職之故時常在府內走動,因此獲准可自由出入,即使是將軍屋裡也是如此。但景重也從不會擅入將軍臥室,只是在外面坐著。鳳豔凰一邊脫下外袍一邊說道:“怎麼來了,有什麼事?”
景重說道:“我來問音官是不是走了?如果他走了,那麼府上事務也要跟著改安排。”
鳳豔凰笑了笑,說:“他是走了,怪我忘了,沒記得先跟你說。”
景重卻道:“是我沒問。”
鳳豔凰只是笑笑,一邊又穿上了居家穿的青色軟緞的罩衫。景重也沒說話,只是低頭。二人沉默了一陣,鳳豔凰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景重也有些坐立難安,見將軍問起了,便也抬起頭來,問道:“其實……其實我是來請罪的!”
鳳豔凰笑了笑,說:“請什麼罪?”
景重站了起來,說:“我身為公職人員,卻知法犯法,蓄意傷人,不但違法,也傷了將軍的面子,辜負了將軍素日的厚愛,因此特來請罪的。”
鳳豔凰擺擺手道:“罷了,也沒什麼要緊,音官也不理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