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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的姑娘,長得好齊整模樣,動作也不輕狂,也不像其他丫環那樣粘著景重。景重原以為她是身份最低的,因此活最多、話最少,卻不知原來她才是屋裡第一的大丫鬟。
小虞卻笑道:“我說她做什麼?也怪爺是個兔兒,不能圓那小蹄子當姨奶奶的夢唄!”
小楊啐了一口,笑罵:“呸!你看虞姐姐,話雖少,一開口卻蟄人,原是隻不嗡嗡的馬蜂!”
她們嬉笑了一陣,長耳兔便走開了,小虞也出去拿酒。眾人見長耳兔、小虞都離開了,更了不得,那小楊又黏過來,笑眯眯地說:“都說咱們爺俊俏,我看公子比他好多了。這麼斯文、這麼俊俏的,一百個也挑不出一個來。”說著,又要摸他的臉。景重忙站起來,笑道:“姐姐休要如此,快羞煞我了。若說風流俊俏的,比我好的多得是。”
小楊卻說:“這是什麼?我見的人也不少了,也沒見過多少比你好的,你要知道誰比你好,快說給我聽聽,教我認識。”
景重便道:“旁的不說,就是鳳將軍、藍國公,都比我好十倍百倍了。”
旁邊也坐著一個姑娘,叫小紀的。她也不黏景重,但也是個伶俐嘴巧的,長得比小楊、小虞都俏麗漂亮。這小紀聽了,登時笑道:“這是什麼話?鳳大將軍倒也罷了,誰配得上他!只是藍國公,又誰敢碰他?誰不聞‘七傷情郎’之名,都不怕非死即傷!”
景重好奇道:“什麼是‘七傷情郎’?”
小紀笑道:“誰跟了他當情郎,都要五勞七傷的!誰都免不了,連鳳將軍也……”
小虞剛從外頭熱了酒回來,聽小紀言語,忙截口道:“多喝兩杯就瘋了,回來不叫爺撕了你的嘴。”小紀自知失言,便不言語,一會兒又裝暈。小虞笑了,也不理她,拿著酒壺給一個個添酒,獨不添她的,她便跪著拉扯小虞的衣袖,說:“好姐姐,賞我一口酒吃,我今生不忘你!”小虞那雙腳沒穿鞋,只著一雙綾襪,抬起便輕輕踢了小紀一腳,笑道:“我還怕你記著了!”眾女便一起鬨笑起來。
司機在外間吃酒,記起了少爺來,便悄悄進來,掀起簾子,先聞見一屋子的脂粉香氣,又見裡頭的七八個美女都釵橫鬢亂、腮紅耳熱的,真是一幅豔景,又暗道:“這樣的好事,怎麼沒攤到我身上呢?唉,也罷!只是太太囑咐了不讓公子多吃酒、做糊塗事,我總要喚他一聲才是。”說著,他便掀了簾進來,只說:“少爺,你也該歇息了。”景重正想脫身,見司機來了,忙推說要回去休息。
那小楊便嬌笑著說:“你第一次來,又喝醉了,怕不認路,我先扶你回房罷。”那司機忙把景重扯回來,只說:“我認路,我也沒醉,我扶少爺就是。”眾女聞言都鬨笑。景重也說:“對,他扶就好了,怎敢勞動姑娘!”那小楊仍要跟上,都給司機給擋回去了。原這司機也有幾分呆性,管她如何分辯調戲,也只說“我來扶少爺”,也不回嘴,也不生氣。小楊也拿他沒辦法。
司機把景重扶了回房,景重洗了臉,司機又泡了濃茶給他吃了解醉,又說:“那些美女難道是兔哥兒的姬妾?”景重聽了,險些噴茶,只笑道:“他哪裡有什麼姬妾!這些只是他的丫環們罷了。”
司機聽了就說:“哪有這麼妖妖嬌嬌的丫環的?”
“你這麼說,豈不也給兔哥兒沒臉了?”
“哼!我看那兔哥兒也不是個正經爺們。”司機不屑地說,“這繡樓哪是個爺們住處?倒像個盤絲洞!”
景重聽了,更是好笑,只說:“人都說我傻,更不知你更傻!快下去吧。”
司機又說:“我也不回去,只打地鋪睡外頭便是。怕是那妖精半夜還要來纏少爺呢!”
那司機想得卻沒錯。小楊叫了個粗使丫頭去跟著,看司機什麼時候走,卻說那司機索性打地鋪了睡外頭,小楊聽了好生氣,只說:“守著他那少爺的童子尿等著誰救命用麼?”眾女聽了,又是一場好笑。
47、
第二天起來,一個小丫鬟來給景重送水梳洗。司機見那小丫鬟年紀小,也斯文,就不理論,只探頭探腦,正巧看到長耳兔過來。長耳兔推門進屋,把小丫頭遣出去,又對景重說:“你這臉倒好了許多。”景重道:“也多得你的膏子,我昨晚睡前又塗了一遍,醒來的時候印子已很淺了。剛洗了臉,又塗了一回,想快好了。”
長耳兔便道:“我那丫環小楊可沒得罪了你吧!”
景重苦笑道:“也沒有,是我太怕人了。”
長耳兔便道:“你不喜歡她,不理她就是了。她臉皮是鐵打的,既不會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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