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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思縝密,自然還有後招,必不如此便罷……可是你算計我便罷了,為什麼連我父母也不放過?你……你真的是藍儀麼?”
藍儀便道:“到時事情鬧大了,鳳豔凰也保你不住……或許,他根本不會保你。”
景重冷笑道:“為什麼?你是不是覺得,他明知我是冤枉的,也不會保我?”
藍儀道:“他是成大事者。”
這話聽著尤其諷刺。景重呆了很久,才發現船已駛遠了,不知去往何方。景重的心便如腳下的這片孤舟,在大江之上浮浮沉沉,不知道該去哪兒,盪來盪去,都只是顛簸罷了。
“你跟我走,帶上你的家人。”
藍儀這麼說著,語氣溫柔,笑容美麗,像江上這溶溶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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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外,原來大家喜歡看小景虐cry嗎?
呃呃呃,我盡力吧
83、
月很美,卻也是冷的。藍儀骨子裡就有心狠和霸道,只是要被禮教所藏。自從得了樂海的教誨,他便越發恣意起來——樂海這樣都稱王稱霸了,他那樣又如何?而且他相信自己能做得比樂海漂亮得多。現在回想,北洲的事根本就不算事!眾人道他“七傷”,不過是因為他為人太好,對待妓子猶如情人,使那些小官產生了錯覺。即使藍儀遠離了他們,他們仍不死心地前來長樂尋他。當時的藍儀十分懼怕聲名被汙,因此見也不肯見這些“賤籍”之民,只給點錢,像處理藍仙那位“胡郎”一樣處理這些個“情郎”。
現在,藍儀自然覺得當初確實有點小題大做了。狎妓又如何?“妓”不就是用來“狎”的麼?且男風雖然不登大雅之堂,但也是風雅事。雙官也來得是時候,藍儀再不畏懼“汙名”,又想這雙官容貌甚好、人也乖巧,便留在了身邊。
雙官以前是大戶人家家裡養的戲子。那戶人景重也聽說過,原是蒼萍府的邵家。與景家、洪家一樣,是當地的豪門。然而,夏將軍不夠錢花了,且這邵家又在生意上得罪了夏將軍妻子的家人,因此被抄家,那麼富貴的門戶就此一夜傾頹。再多的金子銀子,都抵不過槍炮。這就是亂世的真實。謝家也是有了唇寒齒亡之感,才悄悄將家業遷往了長樂。景家今夜也不由得想起了這戶經商致富的人家。鳳豔凰雖然不是夏浮萍,但是到了必要的時候,滅掉景家也不過是一句說話的功夫。鳳豔凰也許並不樂意這麼做,但是當利害攸關之際,也不容人有那麼多選擇的餘地。鳳豔凰戎馬多年得到了長樂,肯定是視如珍寶吧。
景重一邊細想著,一邊發現船已到了渡頭。這邊渡頭和景重上船之處不同,這兒繁華得很。藍儀便邀景重同遊夜市。景重冷著臉道:“我要回家。”
藍儀便笑道:“嗯,我看你也乏了。轎也備好了……”
景重卻道:“我沒那麼大的福氣來消受活人為我抬轎。我還是坐車好了。”
藍儀從小就習慣坐轎。他穩穩地坐著絲綢翠幄的六人抬轎裡,手握著歲寒三友的銅爐。現在越來越冷了,他真應該給景重穿件暖點的衣服再讓他走的,起碼給他一個手爐。然而,景重卻不這麼認為。轎子裡是冷的,車子裡卻是暖暖的,這可不一樣。
回到驛站後,藍儀從轎子上下來,便見管事林大郎前來,說道:“鳳將軍正等著您了。”藍儀似有所料,便道:“可有給將軍泡壺好茶?”林大郎便道:“當然。已給他泡了最好的洞庭碧螺春。”
鳳豔凰正在廳子裡坐著。他已不像以前那麼愛穿綢緞的衣服,且景重又說鳳豔凰穿戎裝最好看,因此鳳豔凰越發愛穿輕便的軍裝來。只見他將長髮束起,內穿件深藍的粗針毛衣,外面套一件橄欖綠的軍裝大衣,腳上穿的牛皮靴,靴筒裡依舊插著皮鞭和短刀。
藍儀只由他等著,自顧自進了屋後,便將銅爐遞給了婢子,婢子忙接過了去換炭。又有婢子前來將藍儀身上那件青雲直上仙鶴長袍換下,將他腰間碧玉帶除了,另有婢子捧著幾套新做的便服上前,藍儀略瞅了一眼,更衣婢便會意了,將一件水藍色的薄袍為藍公罩上,腰間繫一條碧綠的紗巾,垂一對玉蝴蝶。林大郎便問:“可要先吃點什麼再見鳳將軍?”
藍儀便道:“怎可晾著貴客?且叫他進來坐著。”
林大郎便請了鳳豔凰入內。鳳豔凰一進這屋,便是一陣龍涎茉莉香,空氣裡既甜又溫暖,暖得鳳豔凰少不得將大衣脫了,讓人拿著。原是藍儀屋裡的炭像是不要錢的那樣燒,但又嫌味道不好,因此那金貴的龍涎茉莉香也隨它像不要錢一樣燒著了。這屋裡又暖又甜的,鳳豔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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