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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趁人不注意離開,卻在那人說‘幾壇竹酒’時停頓。不自然地扯出笑容,脫口而出:“哪裡,我這是給蘇兄弟讓個位…”
“單兄弟坐原位即可,邪少東坐我旁邊如何?”不覺某人感激一瞥,陳風揚差人添了把椅子放在右手邊,正離單映春最遠。
橫他一眼,蘇少東笑道:“無妨。”
落座。命人開壇倒酒,頃刻酒香四溢,清香撲鼻,不禁雙目一亮!
“汾花酒肆的竹酒!”
汾花酒肆所釀酒皆為貢品,年年入朝,專供高權貴人逢年過節飲用。其中珍品汾花釀,十年十壇;竹酒略次一籌,十年也只四十壇而已。
“汾花酒肆竹酒五壇!邪少東你這賀禮重啊!”他與此人生意上鮮有來往,隨人叫一聲‘邪少東’也只是泛泛之交,今日如此大禮讓陳風揚不掩喜色,茲茲稱奇。“皇帝老子的酒也讓你給搬來,那酒肆來年拿什麼上貢?”
“汾花酒肆年年釀酒總會多個幾壇,這竹酒是餘釀,有錢就能買。貢品自然出不得門啊!”
“即便是餘釀也要不少錢吧!”
“陳總鏢頭大喜,蘇某前來道賀,禮自然不能輕。又聽說單兄弟也在,這次為道賀也為賠禮,又怎會在意區區黃金千兩!”
區區黃金…他倒想知道他如何‘聽說’。
“邪少東果然豪爽!”陳風揚點點頭,隨即把江湖傳言某事拋於腦後,心道這個朋友交得。
“呵!”唐非露齒一笑,小巧的瓜子臉如花嬌豔,道:“江湖傳言果然實在,真一個大方!揮金如土!”
“千金只買我高興!”啪地玉扇一打,笑說:“蘇某朋友少,就是錢多到花不完!這次得罪了兄弟,也只能花個錢買酒賠罪不是?”手中酒碗斟滿,衝單映春笑得和氣。
“蘇兄弟過慮了!”伸手推推,也不是接那碗,卻是聞著酒香直嚥唾沫。
“單兄弟一向嗜酒如命,若不是還在怪我,怎會棄此佳釀?”說著,眼睛看向身為主人的陳風揚。
誠然如斯,誠然如斯…當日自己不就是被他這笑容所騙?
“來,單兄弟是在客氣了!”看人眼色,陳風揚動手倒滿一碗遞過去,示人給唐非倒酒,自己也滿上一碗。“皇帝老子的酒難得,邪少東送的酒,給我賀的喜,是兄弟就喝個痛快!幹!”
“這……”本想推卻,難想那酒中再加了什麼。酒香怡人,看碗中玉色碧波微微蕩蕩,實在心癢難耐啊!
唐非端碗輕啜一口,向他一笑。
酒是那人獻的,但不是那人遞的,想在唐門毒子眼皮子底下出毒招,也沒那麼容易!思及此,接過陳風揚手中碗一飲而進。
“好酒!”
蘇少東扇下容顏微微一笑。
“好酒!入口辛辣卻遺香喉間…果然極品!”單映春大聲一喝,搬起酒罈豪飲起來。
“單兄弟喝了我的酒是原諒我的錯了?”笑者在唇低出聲,沉而低迷的聲線有著惑人的魅力。“明日蘇某再把珍藏的一罈汾花釀搬來,與兄弟不醉不歸!”
“好!”
隨口應。
喝在口,酒在手,單映春可謂心之所繫,心無旁騖,就算聽見,怕也只有‘汾花釀’三字入耳。
“單兄弟嗜酒如命,邪少東你這寶押對了!”小聲道,隨即哈哈大笑,幫這嬌子化解一場誤會就如送了個人情,日後不管是生意還是道上自然通順。
“仰仗陳總鏢頭!”
一揚笑,如春風入沐溫柔,蘇少東手中扇子擺得慢,一雙笑眸分刻不離那豪飲之人。
“交了蘇公子這朋友好真好呵!真羨慕單公子能結交你這樣的知己!”女子喜笑,唐非一女子不喜飲酒,啜了幾口,面頰帶粉便放下酒碗。
“唐姑娘折煞蘇某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蘇某冒昧與姑娘結交,是唐突了美人啊!”
“呵呵!蘇公子既然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又何來唐突?只怕…”眼波流轉,笑說:“你我同類,相煎太急啊!”
“哦?”深邃的眸子略帶笑意看著面前女子,像察覺到什麼,兩人視線在空中相遇,莞爾一笑,她可看出他眼中的隱藏的算計?
“邪少東啊!唐姑娘這樣的美人有心結交於你,這是天大的福氣!你們多聊聊,不用在意我和單兄弟,哈哈!”陳風揚示意單映春,後者立刻會意當做耳不能聞,旁無他人。
“這是自然。蘇某近期對毒頗有興趣,唐姑娘乃唐門門下,唐門之毒天下無出其二,蘇某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