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後就是慣常的寢殿召見。
比干剛進門,受德就揮退侍御,等他們一走,直接把比干撂倒在床上:“亞相,恃寵而驕就是這個意思吧?被孤寵幸了四五天,就敢在朝堂上頂撞孤了。”
“是你做事太沖動,太容易得罪人。”比干還不知死活地繼續直諫,“我以前就對你說過,改革也可以比較溫和。”
“吃個飯都要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就是‘溫和的改革’?”受德惡狠狠地啃上比干的脖頸,“亞相,你最好給孤解釋清楚。”
“百姓、眾人大多一輩子都沒見過金、銀、玉是什麼樣子,少有的銅也是用在農具上,不會奢侈地用來做箸。只准貴族用金、銀、玉、銅做的箸,既滿足了他們的優越感,也不會讓百姓受什麼損失。”
“孤要的是他們別總以為自己處處高人一等,不把百姓當人看。”
“所以我只說下等人用上等人的箸是僭越,——百姓本就用不起金、銀、玉,也不會用銅,僭越不過是貴族自己折騰自己,——可沒阻止貴族用百姓的箸來‘與民同樂’。讓他們放下身段,就從吃飯用箸開始。”
“哦?”受德壓著比干的手腕固定在頭頂,邪魅地挑了挑眉,“亞相有什麼好主意?”
“請大王拭目以待。”
“不說是不是?”受德湊到比干耳邊,“要是不說,孤可要嚴刑逼供了。”
“要是我說了,大王沒了‘嚴刑逼供’的藉口,只怕後果更嚴重。”比干嘆了口氣,“臣還是寧死不屈吧。記得留點骨頭渣子,你嬸母還等著我回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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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媯氏給比干擺上一雙金箸,比干卻是搖頭:“換木箸吧。”
“為什麼?”媯氏不解,“夫君是王公,又是朝廷重臣,可以用金箸,為什麼偏要用下等人的箸?”
“因為這東西不是用來吃飯的,”比干捻起雕刻精美的嵌玉金箸,慢慢勾起嘴角,“是用來折磨人的。”
不出比干所料,貴族們一開始樂呵呵地把各種材料做成的箸分作三六九等,作為炫耀自己身份的象徵擺在餐桌上,可是沒過多久,就都開始偷偷地用木箸竹箸。為了高人一等的面子,諸位達官貴人的保密工作確實做得非常好,可惜……
文書房大夫膠鬲嫁女兒,婚宴過後,狼藉的盤、盞、爵、滷(商朝時一種類似桶的盛酒器皿)和按照客人的身份安排的各種各樣的箸都被送回廚房。女奴洗得苦不堪言,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接著就在臉頰上親了一口。
“誰呀?”女奴回過頭,就看見惡來笑嘻嘻地看著她,“喲,這不是我們的胥靡多射嗎?怎麼?大夫嫁女兒,也請了你?”
“我才不稀罕與他們為伍。”惡來拿過客人吃剩下的東西塞進嘴裡。
“那你還來。”女奴和他調笑,“小心大夫把你當小偷抓起來關進羑里。”
“我不偷東西。”惡來對女奴動手動腳,“我來偷人。”
“去去去……”女奴趕開惡來的手,“我活還沒幹完呢。”
“那我走了。”
“別……”女奴連忙拉住惡來。這傢伙仗著一張臉長得俊俏,在其他府上的女奴中還有不少相好,這次把他趕走,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多射大人,什麼時候納我做妾啊?”女奴抱著惡來的腰,把自己的小手塞進他的大掌,“你看我這手,都洗糙了。我也要過被人伺候的日子。”
“那就先好好伺候我。”惡來抱著女奴就要親熱。
女奴看了看浸在水裡的箸,頓時沒了親熱的興致:“還是先等我伺候好‘箸老爺’吧,不然沒等你當上大官,我就先因為偷懶被打死了。”
“行了,我幫你一起洗。”惡來也蹲到水池邊,捻起一雙銀箸,“這麼沉,你怎麼洗得動?”
“可不是嗎?”女奴嘟起嘴抱怨,“所以我最討厭宴會什麼的了,要準備那麼多菜,幹那麼多活,老爺們還要用金箸銀箸玉箸銅箸,拎都拎不動,洗上一兩雙就手痠了。不過因為箸太沉,他們吃得也少,拿回來的剩菜我們還可以偷吃。”
“平時你不也是這麼幹活的嗎?倒是幹得挺快。”別說是女奴,以惡來的蠻力,洗了四五雙銀箸,也有些洗不動了,“照這麼練下去,以後大王再要找武官,就乾脆從達官貴人家的女奴中找好了,個個練得一身蠻力。”
“嗐……銀箸玉箸那是宴會上充門面的,平時用的都是木箸竹箸,洗起來方便多了。”
“唉?”惡來聽到八卦了,“他們平時用的箸和眾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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