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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見李橫一人仍站在戲臺子上。
那李橫自然也聽到了這番話,心中驀地一凜,一句大罵便就衝口而出。“趙鈺,你他孃的什麼意思?”這趙鈺打的,竟然是一石二鳥的主意!假借刺殺之名將他除去,可這是為什麼,殺了自己對方也是拿不到兵符。
他這一尋思的功夫,已是失去了逃走的最佳時機,就見兩道劍氣破空而來,一道攻他面部,一道掃他下盤,李橫心知這紫衣衛的厲害,不敢硬接對方招式,徒手一記手刀砍在一人腕上,另一隻手推出一掌卻只作佯攻,趁著對方收招防禦向旁斜斜閃去。
“來人!”李橫退到對方攻擊範圍之外,便立即出聲呼喊,他此來王府隨身帶了一隊精兵,以防這趙鈺使詐,本意只是防範,卻不料真是赴了一場鴻門宴。
三呼之後不見來人,他心裡咯噔一下,指了趙鈺道:“你……”
“哎,忘記說了。”趙鈺用手指點了點額頭,蹙眉道:“本王記性有些不大好。李大人帶來的那些人,都在後廳裡用茶,這個時候……怕是都歇下了罷。”
“原來你早有預謀!”李橫一腳將紫衣衛攻來的長劍架開,氣得瞪紅了眼。
趙鈺著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場外泰然自若的瞧著他狼狽躲閃,抬眼朝身邊的紫衣衛道:“過了亥時,你去開封府衙報案,就說景王府遭江湖匪類夜襲,不巧李將軍正在我府中做客,在同歹徒的搏鬥中不幸身亡。”
他瞧見那李橫眼角一抽,接著又抬手招來另外一個紫衣衛,吩咐道:“你拿著我的玉佩入京,將李將軍遇刺身亡的訊息傳遞到宮裡,我想皇上……一定會盡快的選出替代李將軍出征的人選,那個人,一定會比李將軍更懂得審時度勢。”
李橫聽到這裡,哪裡還不知道對方的意思,當即雙腿一軟跪倒在地。“王爺,末將糊塗,末將太糊塗了,一切……”說到這裡,他猛然抬頭,像是下定了主意,接著道:“一切聽憑王爺吩咐!”
趙鈺信手端過侍者奉上的茶水,輕咦了一聲,道:“李將軍這是何意,本王有聽沒有懂。”見紫衣衛頓在一旁,又叱道:“你們不把本王的命令當一回事麼?怎麼還有個人矗在那裡,趕緊收拾乾淨了!”
李橫見紫衣衛又掄劍攻來,將心一橫,蹲身從靴中抽出一把匕首,紫衣衛當他還要反抗,一串劍光舞到了他的面前,卻見李橫反手一刀將自己的靴子劃開,從夾層中取出一枚玉佩。他將匕首丟開,雙膝跪地,雙手將玉佩捧在頭頂。
趙鈺驀地笑了起來,將茶盞遞到侍者手裡。“李將軍,這虎符等同於聖諭,你將之弄丟了,就不怕惹來殺頭之禍麼?”
李橫虎軀一震,低垂著頭,目光裡掠過一絲怒意,咬牙道:“末將將虎符奉上,但求王爺給末將留一條活路,令末將帶著一家老小卸甲歸田!”
趙鈺從椅子裡起身,笑著要來扶他,“李將軍乃是我大宋良將,太原一仗還要你來坐鎮,本王怎捨得讓你去種地,將軍言重了。”言罷將手一抬。
李橫驚覺一股大力將自己穩穩托起,一抬眼,正好對上趙鈺溫潤的眸子。“王爺……深藏不露,末將佩服。”
方才他還有不服,暗道這趙鈺仗著人多勢重,耍詐才能將自己拿下,現下想來,若是單打獨鬥他定也贏不過對方,暗歎一聲,他遂有些心灰意懶,朝趙鈺開口道:“王爺既要末將交出兵符,又要末將繼續領兵打仗,這……末將不明白。”
趙鈺將虎符交予一名紫衣衛,吩咐道:“叫滕先生連夜趕製出一塊贗品,明天天亮之前,本王就要看到。”看著紫衣衛領命而去,他牽起唇角,朝李橫道:“不會耽誤將軍明日行軍,將軍只需在我府中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便就可以帶著虎符點將布兵。”
這趙鈺,竟連這都安排好了!
李橫深看了這景王趙鈺一眼,心嘆這人果然是老謀深算,兵符落在他手裡,這京裡怕是再不得安生了。不過這爭來爭去,都是他們趙家的事,他一個外人,安生保命才是上策,誰做皇帝,於他又有何不同呢?暗暗計較著這一層利害,李橫將眼一垂,再次伏跪在地上。“末將聽憑王爺差遣。”
滿意的點了點頭,趙鈺再不管地上之人,由幾名紫衣衛護著,轉身朝外走去。
…未完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一章(修訂):本意是螳螂捕蟬,怎料為甕中捉鱉
四十一章(修訂):本意是螳螂捕蟬,怎料為甕中捉鱉
耿玥為趙鈺一行人撩起帳簾,待幾人都出了大廳,才猶豫著跟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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