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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聲方落,廳中臨時搭建的戲棚子裡就開始了彈奏吹打,臺上伶人也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李橫拱手謝過,將身體坐直了,目不斜視的開始欣賞。
這開唱的是三國裡一段桃園三結義的段子,甫一見到那劉備的扮相,李橫的嘴角不禁抽了一抽,再看到後來出場的關羽,他面上已是忍笑不住,最後看見那張飛,一口酒差點兒從嘴裡噴了出來,轉頭朝趙鈺道:“王爺,這……”先不說這幾人唱的荒腔走板,音不著調,單就說他們那一身行頭,花裡花俏,不倫不類,要不是事先知道演的是出三國戲,他還以為這是扮的七仙女。
那廂趙鈺卻是一派鎮定自如的淺酌著,同時喚那美貌婢女往他空杯中注酒。“好戲才開演,怎麼,李將軍就坐不住了?”
李橫自知失態,面上露出一絲尷尬,站起身朝趙鈺拱了拱手,道:“不敢,不敢,這不是因為太精彩了,末將才有些失態。”心想這趙鈺不是在故意糊弄人罷?找個戲班子也不挑個像樣點兒的。
重新落座之後,這李橫心裡便開始七上八下,不斷揣摩著對方的意思,心思也全然不在臺面上了。
那一班伶人唱了一盞茶的功夫,突然大廳中異變突起。那些伶人將寬大的戲服一脫,露出清一色的黑色勁裝,又從樂器底下抽出事先準備好的兵器,喊打喊殺就衝著宴席上的兩人招呼過來。
“趙鈺,把閣主交出來!”那領頭的黑衣人身高約有八尺,使一把通體烏黑的三楞鐧,臉上還掛著張飛的濃妝,瞧不出真正眉目。他身後一個小個子拿了一隻噴筒,二話不說就發動了筒中的機關。
李橫原是坐著,瞧見一蓬細針下雨一樣朝自己飛來,想也不想把桌巾一扯,將暗器罩了個正著。
一時間杯盤碎裂之聲不絕於耳,砰砰乓乓地面上狼藉一片。
方才避過這一波,緊接著頭頂上壓下一片黑影,再是銀光一閃,一柄寬刀便就朝他劈來,李橫順手自腰中摸去,驀地一愣,才想起進府之前已將兵刃卸去,此時兩手空空,難不成叫他去空手接白刃?
不容他多想,那刀鋒已經要貼到面門,就見他仍是端坐著,卻是將頭一仰,同時抬腿一踢,整張桌子便就載著那黑衣人齊齊向前摔去。趁著這會兒脫身的功夫,他眼角的餘光向旁一掃,就看到趙鈺已經同三四個黑衣人鬥在了一起。
這趙鈺是故意做個局給自己看,還是真的遇到了行刺?李橫心中驚疑不定。
“有刺客,保護王爺!”廳中混亂很快引來了紫衣衛,趙鈺輕鬆一躍出了站圈,端起手裡的酒杯淺淺飲了一口。那些黑衣人憤起欲追,卻被幾個紫衣青年伸手攔下。
趙鈺踱步走到一邊,冷凝著目光掃過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王爺,屬下來遲!”一名紫衣青年隨在趙鈺身側,向他拱了拱手,繼而道:“王爺沒有受傷吧?”言畢將趙鈺從頭到尾端詳了一番。
趙鈺擺了擺手道:“無礙。”端著酒杯又小抿了一口,才悠悠然道:“原來嵐山閣竟無人可派了麼,單就來了一個堂主,也未免小瞧我景王府。”
那領頭的黑衣人正是嵐山閣極木堂堂主藍休,見趙鈺認出自己,冷哼一聲,舉起三楞鐧一陣橫掃,逼退三名圍攻他的紫衣衛。“趙鈺,有種就別耍些骯髒手段,趕緊將閣主的放了!”
他話音才落下,一隻酒杯就凌空飛來砸中了他的鼻樑,藍休慘叫一聲,捂著鼻子連連後退。
趙鈺將雙手負在背後,輕蔑的睨了他一眼,朝身邊的紫衣青年道:“這些人,不留一個活口。”紫衣青年得了命令,眼中厲光一閃,躬身領命而去。
李橫將兩人對話聽在耳裡,漸漸琢磨出了頭緒,暗道莫不是這趙鈺囚禁了人家主子,對方上門討人來了。此時助他拿下這些人,也算賣個面子給他,之後趙鈺也不好意思再向自己提兵符之事。
他心下暗做了打算,手下功夫卻不停,一抬腳將一名黑衣人踢斷了手臂骨。這些黑衣人本事不弱,不過敗在人數寥落,對上趙鈺的紫衣衛已是不支,更別提後來加入的王府親兵。
剿清了極木堂的人,眾人忙著收拾大廳中的殘局,兩名紫衣衛回來向趙鈺覆命,但見趙鈺將眉一挑,眼中柔潤之色頓去,只留下一片蕭殺。“你們是聽不懂命令麼?本王剛才說了,這些人,不留一個活口。”
兩名紫衣衛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遲疑道:“王爺,極木堂的人皆已伏誅,您看……”
“本王說的是,這、些、人。”趙鈺不待他說完,便冷冷將其打斷。紫衣衛順著著他的目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