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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還是個不錯的人了?”
“恩……”幾不可聞的哼了聲,望祁睿有意錯開視線轉移話題,“這兩天你也少出去走動,算算時日也差不多了。”
剛開始還沒明白望祁睿說的是什麼,順著他的視線瞄向自己墊了一整個布包的小腹,月熙立馬頓悟,是說自己該生了!
心裡一陣彆扭,哼哼兩聲別過頭去,接過太醫遞上來穩定傷勢補虧氣血的藥轉手送去望祁睿嘴邊,恨恨的想著,堵住了這嘴就說不出讓人氣悶的話來了!
其實月熙對於望祁睿的感情,雖是經過嵐邱嶽點撥才發現那份愛戀,但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萌芽,或許從初見面的時候開始,潛意識中總對那人有著一份信任,而這份信任,經過兩人感情契合的滋養,而今益發茁壯起來,所以,當他遇到問題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想去問望祁睿,而望祁睿給他的答案,他也從不質疑。
這樣的信任在偌大的皇宮中顯得如此特異,卻也不能不說是彌足珍貴的感情。而與月熙不同,皇宮中的大多數人,都沒有這樣一個能夠全身心信任的人存在,所有人都要留有餘地小心提防,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特別是從後宮走出的女子們,哪個沒有一兩手後招,不說害人之心,總也要留存一絲防人的餘地。
而與月熙不同,張貴人沒有信任的人,沒有足夠的依靠,嫁出去的是自己的女兒,她也總想知道自己的骨肉在外面過的如何,將來要共同生活一輩子的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但她不能去問皇上,於是隻能靠自己打探,收集宮內的傳言,託孃家父兄在宮外各處問詢,畢竟婚事太過倉促,她又太過弱小,一個月的時間遠遠不夠,等到她真的瞭解到雀苑將要面對怎樣的夫婿時,自己的女兒早已離開京都半月有餘了。
收到父兄來信的時候正是上午,張貴人用過晨間的湯藥,接過信封仔細拆開,修長卻略顯蒼白的手指展開信紙,雖有些迫不及待,卻有著大家閨秀那種深入骨髓的優雅,而下一刻,信紙從指縫滑落,草草梳就的長髮掩不住張貴人驚愕的眉眼,不置信的撿起信紙再讀一遍,而濃墨書寫的每一個字句卻幾乎陌生到無法辨認,她抖著手,撐起身子,出口的話語失了一貫的從容,反倒有些神經質的顫動,“來人,快,去給我拿衣服,我要去趟鳳儀宮!”
☆、第四十八章
那日月熙正在納涼,斜依在庭院中的貴妃榻上,手邊的几上擺著冰好的瓜果,裹了厚重布團的小腹險些捂出痱子,不舒服的黏在身上,使他整個人都蔫蔫的,百無聊賴的伸著脖子等女官們用小扇子吹風。
張貴人進門的時候腳步有些踉蹌,急匆匆的顧不得通傳便一頭紮了進來,他如今也入了妃位,宮女內監們說不得什麼,為難的看著他又有些不安的偷眼瞄月熙的神色。
月熙倒沒什麼不虞的,見到張貴人只有些訝異,挺身坐起來,舒展了下筋骨,歪歪腦袋遣人看座,“怎麼今日到想著來了?我前兩日得了皇上賞下的幾匹好緞子,正琢磨著過兩天給你送去呢,今兒你到來的正巧……”
話語未落,只見張貴人竟顫顫巍巍的一個猛子跪了下去,“妾身但求皇後娘娘做主!”
月熙神色一凜,直覺出了大事,不動聲色的遣退了宮娥內監,正色問,“怎麼回事?”
張貴人也勉強鎮定了些,緊了緊隆在袖子裡的拳頭,“娘娘,妾身萬死,雀苑遠嫁東宛,而這東宛王妾身卻完全不瞭解,為人母的哪裡能對女兒的夫婿不聞不問,擔心雀苑受了委屈,是以曾託父兄私下詢問東宛王上的情況,並非對陛下和娘娘的不信任,只是不放心自己骨肉。
妾身素來知道娘娘視雀苑如己出,從未薄待,不知娘娘可否知道此事……”
抿了抿唇,張貴人顯得有些難以啟齒,病態蒼白的臉上不知是因為一路趕來鳳儀宮的關係還是生氣的原因,竟憋得有些泛紅,瘦弱的身子裹在錦衣中,竟無端生出一股決絕的氣勢來。
“妾身的父兄聽得,東宛王上今六十有四,已是高齡,雖治國有佳,身子卻已大不如前,如今更是早晚於臥榻之上批閱奏摺處理朝政,想是……”
未盡的話語,兩人卻都懂其中的含義,這雀苑嫁過去莫不是註定要守寡了?
月熙激動的一拍几子站了起來,猛的一口氣堵在胸間只叫他驚怒不定,甩著袖子在榻前走了好幾個來回,方才勉強壓下憤怒,眯著眼詢問張貴人,“這本宮先前到真沒聽說過,你是哪裡得來的訊息?怎麼能保證這就是真的呢?”
張貴人伏在地上磕了個響頭,答話的聲音帶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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