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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月份上算,皇後此時已有九個月的身子,自然不該太多操勞,雀苑婚事禮部辦的妥妥當當,呈上來的冊子月熙也只是掃了一眼便鬧心的派了回去,打心底裡不想接受雀苑就要走了的事實,更加逃避似的不想看這些個相關的東西。
心情不虞的看著一切準備就緒,到了雀苑出嫁的時日。張貴人嫁了女兒,皇上也為她升了位份,現在已是妃位,算是安慰了雀苑遠嫁他鄉的顧慮,今日,她不顧久病的身子,硬是撐著過來,兩個眼睛潤潤的,嵌在消瘦的臉上,看就是幾天沒睡好的模樣,卻還是維持著皇家的體面,著了華服,撐起一副笑容來。
月熙跟在望祁睿身邊,看著雀苑一身厚重的全套錦服,被嬤嬤攙出來跪在他們面前,“兒臣拜別父皇、母後、母妃。”
張貴人一聲哽咽紅了眼眶,月熙也有些不忍心的悽然,望祁睿只是擰著眉頭,深深望進雀苑的眼眸,“昨日與你說的話,可還記得?”
雀苑肅然,一時間彷彿不再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是可以擔當起一個國家責任的大人,“兒臣不敢或忘。”
“恩,”望祁睿點頭,遲疑了下,終還是緩聲道,“出門在外不比皇城,自己仔細身體。”
到底還是從所謂天子無情中透出了些許無法磨滅的親眷吧,月熙想著,其實同第一次見面相比望祁睿也改變了許多。
抬頭見雀苑已經走到自己面前,月熙擔憂的眉眼掩藏不住關心與不捨,只囑咐道,“有什麼需要的,或者不如意的,常來信說說,遠是遠了些,過幾年回來省個親也不是真就不可以了……”
明明是些自我安慰的話,雀苑卻笑了出來,撲哧一聲,本就清麗的臉蛋上過精緻的妝容愈發美豔,“今天是我出嫁呢,母後可要開心些才好,等過兩年我便回來看您,可好?食言的是小狗~”
被比自己小許多一直當做妹妹看待的女孩兒安慰了,月熙有些窘迫,壓下離別的憂思瞪他一眼,“你自己說的,可別做了這小狗!”
等到雀苑走近張貴人面前,張貴人早已紅透了眼眶,只強撐著沒落下淚來罷了,顫著手撫上女兒的面頰,輕聲道,“仔細自個身子,病了累了彆強撐著,有空了經常遣人帶個訊息回來……”想說的太多太多,總也說不完似的,特屬於母親的那份絮叨。
雀苑的眼睛也有些溼潤,扶著母親隨著她的叨唸細聲符合,“母妃也是,身子不舒服了別忍著讓太醫來看,平日飯食我關照過嬤嬤了,他們自然注意著,宮裡若有誰對母妃不仔細了,可與母後說說,相信母後會照料著母妃的……”
兩人說著話,輕聲細語,卻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特屬於母子之間的溫暖氣氛流淌在這天家皇族之間,反倒是益發彌足珍貴了。月熙沒見過自己的母親,這時候突然有種感覺,若是自己的生身母親還在的話,或許也是這樣吧。
兩人足說了一炷香的話,望祁睿看在眼裡,不知在想些什麼,也沒有阻攔,直到欽天監算下的時辰快要了,雀苑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張貴人看著他的臉色,仍有些憂心,“路上勞累,你還受得了麼?昨兒個被你父皇叫去快要子時才回的宮,夜裡也沒怎麼睡好……”
“沒事的。”雀苑拍拍母親的手讓他寬心,再一次拜別瞭望祁睿和月熙,這才由著嬤嬤走了。
公主婚嫁自然不比尋常人,更何況這一場婚姻還有著不同尋常的政治意味,搞得尤其隆重,加之東宛的一些婚俗也要配合,等到浩浩蕩蕩的幾百人送親儀仗走出太乙門的時候,已經過了晌午。
散了眾人,月熙拉著望祁睿回宮,雖說天氣不是正暑,但已經有些熱度了,大太陽下站了一上午,這長久未好的身子定是吃不消的。
走在路上,因為送走了雀苑,月熙心裡仍是有些難過,望祁睿從雀苑走後便也沒再說過什麼,他不明白對方的心思,卻也知道不會好受,想著找些話題開解,琢磨了下,想起剛才聽到雀苑與張貴人的對話,“你昨夜找雀苑去說了些什麼?”
望祁睿看了他一眼,不欲多說,只簡單的回,“沒什麼,他這一嫁,遠在別國,多少也算是代表了大煥,行事為人,包括在東宛宮廷皇室中如何,與他分析了些,如此而已。”
“嫁人便嫁人,可就咱們雀苑累得慌……”月熙嘟囔著,拉住望祁睿進了房門,“說來,那東宛王上是個怎樣的人?”
這一說,那個雀苑未來的夫君,他到一點也不瞭解。
“東宛王啊……”望祁睿沈吟著,微微眯起了眼,“年少登基,頗有治國之才,前些年平了內亂,如今到也頗有建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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