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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歹也有一十八歲了,身體雖未經人事,不過在還丹門待得久了,許多奼女陰陽之事還是懂的,被義父這樣碰觸裸臀,心裡起了異樣的感受,只覺得心怦怦跳著,手腳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刑不歸正想著事情,察覺手下碰觸的肌膚如燙如燒,回過神來,抬頭,對上義子似水盪漾的一雙眼,那眼裡目波盈盈,有點兒畏怯、有點兒情愫、還有一點兒不解。
刑不歸驀地察覺自己的行為不妥,在有心人的眼裡看來,他這樣子似乎正輕薄著義子。很難得的慌張起來,收回手,吶吶地說:「對不住……」
刑羽搖搖頭,表示沒關係,轉回頭,心頭卻依舊小鹿亂撞。
刑不歸剛剛心無旁騖,卻因為刑羽的臉紅耳熱,也觸動的自己的什麼,從背後看義子,雖然瘦弱,肢體卻分配的勻稱,肌膚有些乾巴,比之一般的市井之人還是顯得鮮嫩些許。
好像有什麼迸發了出來,在他心底。
房裡暗香愈來愈濃,大量的香味由刑羽的汗裡汩汩溢位,描繪著嫣然浮動的怪異情愫,刑不歸頭又昏沉了,剛剛的一時情動,應該是這香味在作祟,他立刻起身將房門開啟,先吸了一大口新鮮的空氣才又回到房中。
這時,看見的是對方寸縷未著的正面,他呼吸無來由的一止,少年色秀姿穠,與自己的粗獷全然兩個樣,配上他依順的表情,竟搭出一種陰柔的美感,這一體認當場讓他肚腹以下都緊繃了起來。
雖然富有人家或是高官府裡都以狎養孌童為尚,可他並非好色之徒,更不想讓刑羽認為自己收養他是別有用心,當下強自收懾心神。
「……你可以著衫了。」他說,喉頭處卻莫名的乾焦,導致簡單的幾個音裡有沙流滑磨之感。
刑羽臉上的紅熱一直未褪,也怔怔看著對方,似乎這一時半刻之間,他連聽覺都喪失了。
「把衣服穿起來。」刑不歸又說,這回把眼瞥了開去。
刑羽拾回衣服穿上,不知為何手一直髮著抖,連襟扣都弄了好久才扣上。
刑不歸輕咳了一聲,說:「……我學的刀法大開大闔剛烈猛強,認了你為義子,本想將功夫傳授,可是剛剛探你筋脈雖然柔軟,卻天生骨弱,體內陰氣凌於陽氣,類似於女子,強練反容易致筋脈斷絕……」
刑羽剎那間瞭解,原來義父剛剛的行為並不帶狎弄意味,是自己會錯意。轉念一想,無法跟著義父學武,會不會被嫌棄?哀怨低下頭。
刑不歸倒沒這意思,喟嘆一聲,又說:「不練武也好,我自少年刻苦習藝,以為能憑己身光耀師門……現在又如何?滄海中一蜉蝣,什麼壯志豪情也沒了。」
眼神放遠,想著自己年少輕狂時,自以為風光,可一遇上事,身邊卻連個支援的人也沒有,所以,武功蓋世有何用?比不過人情冷暖。
刑羽看著義父,明亮的眼裡有暗雲湧過,想:學武才不好?我不愛學,我恨死那些拿刀子拿劍的武林人,他們是土匪……不不不、爹不是土匪,爹跟他們不一樣。
對,唯有爹爹跟那些人不一樣。
刑不歸繼續低聲說:「……不能習武藝,你就學著其他行當,免得我死了以後沒人照顧你;就算一輩子都開不了口,總還是要想著怎麼活下去。」
刑羽聽了好感動,走上前去抓起他的手,用力握,往自己心口點了點。
我會好好活下去,絕對不比爹早死,這樣等爹百年之後,我才能幫爹好好料理後事,這是爹爹養我的條件。
被小小的手握著,觸碰上他的胸口,適才少年裸身的模樣突地橫過腦海,刑不歸猛地後退一步。
爹?刑羽訝異望。
刑不歸狼狽萬分,沒想到自己居然……
刑羽看他臉色青青白白,踏前一步想關心,一股淡香又是直撲過去,刑不歸才剛因為自己心猿意馬而自愧,這香味卻又趁虛直入氣海,他晃了晃,忙搭著義子的肩膀,穩住。
大大的駭然,刑不歸。他平常練氣練功已有小成,居然抵不過這小小的香氣,由丹門向下,精門幾乎要盡開。
「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兩個時辰就回來。」刑不歸說完,匆匆忙忙就出去了。
刑羽一下被丟下,追出去,瞄見刑不歸的衣角在門樓處閃逝,一時間他整個人空空蕩蕩,如同隨風飄轉紛飛的蓬草無所適從,只能悵然望著外頭的天色。
天晚了還要去哪裡?我惹爹生氣了?
垂下肩膀,想哭,卻又不敢真的追出去,怕刑不歸嫌他纏,正拖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