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將東西擺上桌,等義父動筷,他才撕著饅頭小口小口吃,屋裡靜謐到只聽得見刑不歸夾菜時,筷箸輕觸盤子的響聲。
刑不歸拿著饅頭,又回憶起是怎麼跟刑羽結緣的,若說幾個饅頭能換上一個人的死心塌地,是不是太幸運了些?
這麼一想,饅頭就像是沾了蜜,甜到有些難以入口。
兩人如同以往般安靜地結束了這一餐,刑羽快速的收拾桌子清洗碗筷。天黑下來,房裡點起一盞昏暗的燈,他卻坐在外頭、樹下、叮叮咚咚亂撥四弦,對面的薛大娘一直躲在西進房裡沒出來,知道這兩父子腹裡有些疙疙瘩瘩,聰明的不出來介入,院裡,維持著幽涼。
刑不歸獨在房裡側耳傾聽,也聽得出奏曲之人壓抑著心緒,只撿些平和中正的調子彈,不洩漏太多情緒。
到後來,他愈聽愈煩,乾脆大踏步出房門,喊:「羽兒,天冷了,今天早點睡覺。」
這一吼還真把刑羽給嚇了,他怯怯起身,聽義父喊聲不耐,似乎生著氣,害他更加的憂慌,卻又不敢不聽話,只好小小步的低頭走,跟著刑不歸進房。
刑不歸鎖了房門,當先上了床,見刑羽按照老習慣,先吹熄了燈,鑽入屋角小炕上的棉被裡,背對著人,小心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似乎怕吵了刑不歸。
「羽兒,你做什麼?」刑不歸在這一頭問。
刑羽一抖,他乖乖聽義父的話要睡覺啊。
刑不歸掀開自己被褥,低聲喊:「過來這裡。」
那喚聲沙嘎低沉,語含親密的意味,刑羽臉紅紅心蹦蹦,推開自己的小被下炕,屋裡暗,他小心翼翼朝義父走去,摸到了床前卻又不敢動了。
「上來。」刑不歸在黑暗中說。
刑羽已經確定義父不是開玩笑,雖然覺得怪,還是乖乖順從,兩手兩腳爬上床,特意不去碰到對方,然後躺下,躺好後閉上眼睛,想假裝睡著。
「……此後,你都跟我一起睡。」刑不歸在他上頭說。
刑羽立刻睜開眼,這時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看得見義父拱著背,低頭看著他,那眼神堅定直率,反倒讓刑羽窘迫了。
爹,你別這樣看我好不好?
粗糙的大掌摸上刑羽的臉,害他僵直起來,只聽得刑不歸問:「昨晚我粗魯了些,你身體還痛?」
刑不歸昨夜的動作豈能以粗魯兩字來形容?不過他這麼一問,掌下的臉蛋可又燙熱了幾分,刑羽慌張的猛搖頭。
不、不怎麼痛了……
被褥猛然蓋下,蓋住兩個人,刑不歸的身體壓上來,手已經躁急地探入刑羽的衣服裡,撫摸那印象中軟綿柔滑的身體。
「我知道你身體還有些痛,忍著點,今天我會輕些。」刑不歸在刑羽的耳邊這麼說。
當刑羽還沒聽清楚刑不歸話裡真正的意思時,他衣服就已經被脫且扔到了床下,接著,是幾乎耗掉大半夜時光的交歡魚水之樂,沒有昨夜的狂亂盡情,卻多了幾分繾綣纏綿。
第六章?感君纏綿意不離
若要問刑羽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為何時,他一定會回答就是現在了,雖然不能開口說話,可眼裡掩含的笑意,是明白人都看得出來,這小傢伙天天喜上眉梢,就像有大金塊從天上掉到他腳前。
薛大娘當然也察覺到居住的院落氣氛已經改變,小傢伙沒事做的時候,就蹲在角落裡抱著琵琶,時而發呆時而傻笑,雖說已是冬令時節,可他一張紅彤彤的小臉蛋絕對不是凍出來的。
「是不是看中哪家的小姑娘?」複雜環境裡打過滾的她忍不住問。
沒有。刑羽搖頭,假裝正經的表情卻因為嘴角稍微上揚的弧度而破功。
薛大娘滿腹狐疑,抓住刑不歸問:「你們父子倆一個整天笑、一個人逢喜事精神爽,是發生什麼好事沒告訴我?」
刑不歸不由自主瞟著院子角落的義子,兩人對望,刑羽臉更紅,低頭搓著手呵暖,假裝有事情做。
薛大娘問不出來,不管啦,回自己房間燒個火爐取暖,很多事情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
刑不歸過去拉起刑羽,問:「冷?」
不冷。刑羽搖頭,不過握在刑不歸大掌裡的手卻冷若霜,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來得涼寒。
該替他買絨氈帽、襪跟手套,若是有錢,還希望弄一件羔羊裘來。小傢伙不像自己底子打得好,不畏寒,天候愈來愈涼,單薄的身軀怎抵受的住?可這些東西都所費不貲,刑不歸自己走鏢賺來的錢,頂多維持他跟刑羽的溫飽而已,想添購好物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