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口似的,不受控制的想往外衝。
“殷扉遺······”裳衫像是怕打破了這種美好似的,輕輕的開口道。
“怎麼?不叫我大哥了嗎?”殷扉遺輕笑,緩緩的轉過身來,優美得宛如一幅水墨鋪就而成的畫卷。
“我······我······”裳衫一口氣提不上來,“喜歡”那兩個字始終說不出口。
“怎麼了?”殷扉遺看著裳衫的表情不太正常,以為是先前淋雨風寒了,隨即伸手放在了他額頭上,卻沒料到裳衫如臨大敵似的跳開了。殷扉遺舉起的手就這樣懸在半空中,氣氛頓時變得尷尬了起來。
“呃,我不是有意的。”裳衫反應過來後,低下頭看著靴子道歉,隨即像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對殷扉遺道,“你之前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嗎?那你就現在說吧!”
“沒關係,我不急,你先說。”殷扉遺一臉悠閒讓裳衫激動了起來,那句磨嘰了一個下午的話終於脫口而出:“我喜歡你!”
說出後他卻立刻後悔了,裳衫不敢抬頭,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不顧一切說了出來,完全沒有預料到說出去的後果。本以為殷扉遺會嘲笑他,可是當他鼓起勇氣抬頭時,迎接他的是一個熾烈的懷抱。
裳衫一下子愣住了,這個擁抱來得太突然,等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抱住了殷扉遺的後背。
殷扉遺把下巴放在裳衫的頭上,許久才開口:“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啊?”
“心悅君兮君不知,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只是這一句話,都以嫌太長太長,可是終究是等到了。
他說,心悅君兮君不知。
原來不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幸福來得太突然,裳衫覺得眼前的這些事物都是這麼的不真實,幻滅不定的“聖燈”,霧氣瀰漫的樹林,燦爛耀眼的繁星,以及眼前這個被他抱在懷裡的人。
“你不介意我是男子嗎?”
“你是有多笨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呢?有時候我都在反思,是不是我把你養壞了,不然怎麼會這麼笨?”殷扉遺笑著開口,聲音變得悠長渺遠,“我們愛上一個人多麼不容易,為什麼還要受到性別的約束呢?對我來說,既然愛上了,是男是女都不再重要。”
裳衫不再說話,只是把頭深深的深深的埋在殷扉遺的懷裡,殷扉遺懷裡還是有一股他所熟悉的龍涎香。咦?等等,照這個情況開來,明明就是殷扉遺先對他說的。
“喂,你賴皮!明明就該你先說的!”想起來裳衫裳衫才覺得不對勁,抬起頭望著眼前衣冠似雪的人抱怨。
“什麼?”
“明明就該你先說喜歡我,然後我才說的,你這個騙子。”裳衫不依,舉起拳頭就砸了過去。別看裳衫軟軟綿綿吃飯也吃不下幾兩的人,力氣還是遠遠大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的,殷扉遺被他這下砸得不輕,捂著胸口咳嗽幾聲,脆弱的道,“你是要謀殺夫君嗎?”
裳衫被“夫君”這兩個字給嚇到了,表情立馬驚悚了起來。
“誰先說誰後說又有什麼區別呢?重要的是我們彼此都傾心於對方。”殷扉遺掰過裳衫道,然後再捏捏他的臉蛋,“走了,下山吧!”
一路下山,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想要趕回成都已經不可能了。朦朧中有兩個大紅燈籠在路邊閃爍著,兩人只好在就近的客棧住下。
爬了一整天的山,裳衫是疲勞極了,早早就睡下了,倒是殷扉遺,狹長的鳳眼在暗色的夜中閃爍著。今晚月亮很大,如白玉盤似的掛在半空中,冷清的光輝灑了一地。一片烏雲飄來,擋住了皎潔的月光。
突然,隨著烏雲而來的是一個黑衣人,他如一片枯葉般飄落在殷扉遺面前,低低的開口:“主人,事情都辦妥了。”
“嗯。”
一陣風吹過,吹散了烏雲,月光再次籠罩大地,殷扉遺面前卻是空空如也。
第二天當他們到達成都後,殷扉遺說有事要辦,讓裳衫一定乖乖的呆在客棧,聽到裳衫的保證後就出門了。至於裳衫······他會這麼乖的呆在客棧才有鬼!
他本來是心情極好的在街上閒逛的,丞相祠堂錦官城,此處依舊柏森森。可是當他在街角處看到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手上舉著白布條上面寫著“卜”字時,就不能那麼的淡定了。這就是那個當初騙了他一塊玉的陳半仙,不是說去雲遊了嗎?現在這麼巧就在蜀中遇上了?那邊,陳半仙也看到了裳衫,遂舉著那張布條一步一步從鬧市中踱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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