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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老媽媽繼續拉開話題,裳衫拿出官腔道:“我找雪衣姐姐有正事,下月宮裡有一場國宴,需要雪衣上場表演。”
“行行行,這可是好事兒啊,我馬上上去通知雪衣,尹小哥您等著,哎喲,現在可要叫尹大人了呀!”
“沒關係,你去忙你的,我自己上去就行了。”裳衫擺擺手,果斷的拒絕了這個嘮嘮叨叨的老鴇。
走到若雪衣的門前,一陣悠揚的琴聲傳出,琴聲曲調怪異,但卻是十分悅耳,琴聲一陣一陣的迴盪在花樓的上空。站在門外,裳衫著實聽得十分尷尬,這個曲子,不是他上次來這裡胡亂彈奏的嗎?裳衫扶額,這個東西怎麼可以用來招待客人?這······這也太沒有分寸了吧!不過,既然是坐著彈琴,應該不會打擾到他們。
“雪衣姐姐,我是裳衫,能進來嗎?”
聽到這個聲音,裡面的兩人都是一愣,若雪衣琴聲停了下來,轉頭詢問坐在窗前眉目如畫的人,那人目光落在窗外亭亭如蓋的香樟樹上,然後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薄唇微啟,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不用。”
裳衫走進去看到殷扉遺先是一愣,然後擠出一個笑容:“大哥,你怎麼在這裡?”太囧了!這些天他都藉口公事忙故意和他錯開,沒想到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了,這要讓他說什麼?
“嗯,我來找若雪衣。”殷扉遺放下酒杯道,之前那張一臉淡漠的臉突然就變得溫和了起來,當事人都沒有發覺,反差之大,只有一旁的若雪衣看得真真切切。若雪衣在一旁看著殷扉遺,蔥白的手指繞著頭髮,心中百感交集。
你人都在這兒了不是來找人家姑娘那還是幹什麼?這不是典型的廢話嗎?而且,剛剛老媽媽好像有說雪衣嫁給誰誰誰什麼的,這個問題,想到這,裳衫看殷扉遺的眼神裡多了一些探究。
“雪衣姐姐,下個月的國宴需要你準備節目,你考慮考慮吧!”出神夠了,裳衫決定忽略屋裡那個礙眼的人,專心辦正事。
“行,我知道了。”若雪衣展開眉頭,對裳衫露出個傾城的笑容,“還要麻煩你親自跑一趟,辛苦了。”
“沒關係,來雪衣姐姐這裡我是求之不得。”本來是半真半假的話,窗邊的那個人聽了,眉頭卻在庭院裡大好的風景前皺了起來。
裳衫看著牆上的字畫不再開口,也沒有人再說話,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
“呃,那個······沒有事的話那我就走了,你們繼續。”裳衫轉身,竟然有一絲落荒而逃的窘迫。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殷扉遺放下酒杯,甩了甩衣襬站了起來。
“呃······呃,不用不用,你在這裡就好了,我······我一個人可以回去。”不知怎麼的,裳衫開始結巴,現在和殷扉遺見面都覺得尷尬,更不要說一起走了。有些事,自從他們之間的那個吻開始,漸漸地發生了改變。他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從來沒有被逾越的屏障被打破,他的世界突然不隨他的控制,然而等到他發現的那一天,很多事情都已成定局。
可是現在,殷扉遺一反常態的不顧裳衫的反對,走上前拉起裳衫的手就走了出去,只餘下傾城的紅顏站在屋裡。
庭院裡又響起了歌妓們的歌聲,她們反覆的唱著:“我是曲江臨池柳,這人折了那人攀,恩愛一時間。”一次又一次,彷彿是要唱出她們的心聲。
若雪衣看著出去的那兩個人垂下了秋水般的雙眸,嘴角扯出一絲苦笑。世界上總有這樣一些人,傾心於一人,想要知道那個人的一切,然後就著手去做。真正的喜歡,是能夠包含一切的大度,是無時無刻不在的思念。只可惜,再怎麼美好,那也是別人的愛情,不容第三者插足。
☆、第八章
長安城的街市十分熱鬧,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不止休。隨處可見穿著輕紗身姿妙曼的少女巧言輕笑,拿著紙扇配著玉珏的公子風度翩翩,綁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孩拿著糖葫蘆蹦蹦跳跳,挑著擔的小販一路吆喝叫賣,偶爾還有幾個拿著長劍或揹著大刀的江湖俠士急匆匆的走過······
在這樣的街市裡,裳衫和殷扉遺一步一步的閒逛著。裳衫由於出來得比較急,官服褪下後只是穿了件米色的絲質袍子,頭髮還是規規矩矩的梳成髻,從禮部出來取下官帽後什麼都沒有了。
而一旁的殷扉遺,卻真正的是別有一番風味。長髮鬆鬆的用一支白玉髮簪彆著,絲絲縷縷的頭髮垂在光潔飽滿的額頭上,穿著一身湖藍色的衣袍,領子上用墨色線繡的柳葉一直延伸到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