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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說起這位狀元爺出身的蕭侍郎,他們禮部的人沒有一個不是面露喜色的,裳衫更是如此,蕭嵩包辦了他大部分工作,偶爾外出還給他帶點吃的,福利別提有多好了。現在他們禮部的人已經達成了一個共識,蕭嵩等於福利。
雖說如此,一直以來被殷扉遺當廢物養的裳衫應對這些工作還是連連叫苦,但是貴在堅持,看著他們的蕭侍郎每天跑進跑出的,他也不好繼續當個蛀蟲,每天早出晚歸。當然,這樣也是有一定的好處,至少他不用和殷扉遺經常碰面,免得大家見到都尷尬。裳衫還是想不明白,殷扉遺那天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做出這麼些沒頭沒腦的事來。
“尹侍郎,今天你替我去一趟御書房吧!”裳衫腦袋正在放空,蕭嵩那雙有神的眼睛望了過來,接著又補充道,“皇上派人到禮部來了,今天我身體有些不適。”好像是為說明他是真的生病一樣,蕭嵩說這話是還帶著點點顫音。
“行,沒問題。”裳衫拍胸膛保證,主要是因為之前佔了別人太多便宜,不報答說不過去。
“不過皇上最近怎麼這麼奇怪啊,三天兩頭的讓我們禮部的去御書房,就算外使來訪也沒有這麼忙吧!”小高摸著下巴覺得奇怪。
“是啊是啊,當蕭侍郎和尹侍郎來了以後,我好像覺得皇上最近對我們禮部尤其重視呢!特別是蕭侍郎,幾乎天天被宣御書房,真是皇上的摯愛啊!”向來少根筋的小成說話沒有遮攔,毫不知道他這句話觸到的是怎樣的地雷。
“怎麼可能?小成,你不要亂說!”再看蕭嵩,卻見他憋紅了一張臉,目光閃爍。
“我本來就是說說而已······”小成做委屈狀,趴在那疊厚厚的高麗公文上裝可憐。他確實只是說說而已啊,嗚,被皇上喜歡還不好嗎?小成卻不知道別人心裡想的喜歡和他說的喜歡根本就不是一個喜歡。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這些笨蛋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裳衫在心底念著這句話,裝著默默地走了出去,全然忘了他才是整個禮部最不靠譜兒的一個。
“喲,小張子,你最近這是怎麼了?三天兩頭就往我們禮部跑,我們這兒有黃金還是怎麼滴?”裳衫走出去,剛好看到站在門口的張公公,平日裡在宮裡沒少和圓子捉弄他,現在看到他那張無比親切的臉,一個高興,就忘記了留口德這回事了。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啊,奴才我不都是為聖上跑腿的嗎?不然哪敢來禮部天天打擾?”張公公苦著個苦瓜臉,一臉無奈。
“行,那我們走吧!不折騰你了。”裳衫一副開恩的表情,衣襬一甩,大步大步的走。
“哎,等等,等等,皇上這不是宣的蕭侍郎嗎?您就別在這人折騰小的了,要是人帶不到倒黴的可是奴才啊!”看著裳衫向御書房走去,張公公急急忙忙的拉住裳衫,一時慌了手腳。
“怎麼?我就不是禮部的人啊?皇上為什麼非要找蕭侍郎呢?”裳衫回過頭,大大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盯著張公公,嘴裡還特別加重了蕭侍郎那個“蕭”字。
“您就別為難我了,主子們的事兒我這個做奴才的怎麼知道啊?要不······您還是回去?”李公公一副小媳婦兒的樣子,站在禮部大門前搖擺不定。
“唉,看你急的,是蕭嵩病了,我才替他去的,你以為我就沒事做吃飽了往宮裡跑啊!行了行了,我們走吧,皇上那兒有我擔著,不會為難你的。”
無奈,張公公只好跟在裳衫後面亦步亦趨。
說來也奇怪,皇帝今年也都二十出頭了,還沒有貴妃。自從趙相琪五年前登機以來,就沒有絲毫選秀女的打算,也不知道那人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難道真的是他們姓趙的江山太穩了根本用不著傳宗接代?帝王心難測啊!看著御花園裡一叢叢開得燦爛耀眼的薔薇花,再看看穿著明黃色龍袍站在其中的趙相琪,裳衫無聊的想。
人的生活最好不要太好,太好我們的心靈就會迷茫。裳衫點點頭,這句話果然不錯,據事實證明,他們皇帝陛下的心已經在某個亂花漸欲迷人眼的地方迷失了。
聽到腳步聲,皇帝在花叢中轉過頭,原本應該是冷冰冰的臉上卻明顯帶著讓裳衫覺得恐怖的淡淡的笑容。可是看清楚來人之後又馬上回復結冰狀態,原本舒展的眉頭一皺,眼睛緊緊的盯著小李子。
小李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皇帝目光不善,淡淡的吐出一句話:“你確實該死,自己去,讓圓子玩一天!回來後不許向我叫苦。”
李公公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