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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個單獨的空間盡情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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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應伴君忽然醒來。
「伊何?」
他睜開眼看到房裡一片漆黑,心裡第一個直覺喊了伊何的名字,否則光亮的蠟燭是給誰吹熄了呢?想必是伊何回來了,但這時人卻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應伴君已沒了睡意,決定起身下床尋找伊何的身影,不過推開房門,偌大的府邸闃其無人,他沿著園子裡的石路繞了許久,許久之後才聽見「奪」的一聲,但這一聲卻不是該在靜謐的夜裡出現的聲音,他目光微凝,當下就聽出了聲音源自於府內的武館。
這個時候誰會在武館裡?應伴君心中出現了一個不可能的答案,隨後箭步如飛地來到武館前,此時羽箭破空的聲響如雷,震得他心神俱凜。
竟然是伊何……
應伴君怔怔地站在館外看著館內射箭的人,姿勢端正、氣息沉穩,每一張弓,從弓弦繃緊的聲音聽來便可知道他有多麼全神貫注在箭上,當羽箭動如雷霆的疾射出去,毫無疑義命中紅心,應伴君心情一陣激盪。
他不知道伊何到底射了幾箭,只見標靶上密密麻麻,但不管張弓搭箭多少回,那直挺的腰桿都不曾彎下且箭箭命中紅心。
汗溼了他的輕衣薄衫。
應伴君從他背後看出一身鍛鍊有素的肌理,那絕非一朝一夕可成,可是他竟然將自己隱藏得如此之好讓應伴君實在另眼相看。
停在館外的腳步不知不覺進入館內。
伊何雙耳聰靈地聽見腳步聲後立刻回頭,一看見應伴君,表情愣一了愣,或許是沒想到有天練箭會給他撞見,霎時不知該說什麼,但應伴君倒是落落大方,剛中帶柔的聲音像股無形的力量鼓勵他。
「練多久了?從來不知道你箭射得那麼好。」
伊何內心盪起一圈漣漪,雙唇微張,欲言又止,最後看到應伴君眼裡深深的笑意,內心漣漪剎時成了一條激流,彷佛就像個初經世事的少年,臉上跟著他揚起一抹青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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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握弓的時候,九歲。」伊何從澡堂沐浴更衣後回房嚮應伴君娓娓說道:「在我爹的商隊行商的時候,我遇到一個人,一個箭術十分精湛的人,我的箭是他教我的,不過時間很短,後來只能靠自己用摹想的方式一天一天練出來。」
「我看看。」應伴君攤開他的手仔細瞧,果然見到長年練箭的厚繭,不禁感嘆道:「認識你這麼久我竟然都沒發現這雙手不止可以拿筆、磨墨……那你當時怎麼沒繼續跟那人學箭?」
伊何頓了下,「爹不許我跟他來往。」
「為何?」
「因為他正在跟一個人談買賣,怕那人會壞了他的生意。」
應伴君無聲的張了張嘴,直覺伊何避重就輕回答,令他只好想了一下也跟著避重就輕問道:「那人現在還在麼?」
「在。」
「在南雀國?」
「嗯。」
可是話到此處就接不下去了。應伴君聽得出來伊何在迴避一些事情,他不想說應伴君也不願意打破砂鍋問到底,但……
「如果我猜得沒錯,令尊就是當年商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元富公對吧?」
應伴君還是問了,內心戰戰兢兢不曉得他是否會坦白,但伊何卻像早料到般,平靜的點了點頭,這教應伴君不由得抓緊他的手,掌心冒出了一層汗,那所謂元富公正在談買賣的物件應該就是炤王,至於那教伊何箭術的人……
「這事還有誰知道?」
「自然是尚書大人還有娘娘……皇上也知道。」
應伴君睜了睜眼,一顆懸著的心霍然放下,「好,那就好。」
皇上知道仍然把伊何當作心腹那就表示皇上不計較伊何來歷,也許這之中還有皇后在背後支援的因素,但只要伊何沒落個欺君之罪就好,如此一來他就放心了。
「你在替我擔心?」伊何洞悉他的心思,反手握住了他。
應伴君內心微微一動,突然說道:「這麼想也許不應該,但是……我敗了炤王也算替你報父仇吧?」
伊何著實一怔,隨後又聽他說道:「傳聞耀王是幕後主使,可是我見過耀王才知道一切原來是炤王的陰謀……呃?伊何?」
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伊何一把抱住,害得接下來要講什麼全忘了,只覺伊何身體很熱,身上充滿著剛沐浴完後清新的味道。
「謝謝你,伴君。」
耳邊響起了一聲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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